赫連允繫着圍裙,隨手拿了一塊抹布擦了臉上的汗,從廚房了走出來。
“十弟!你怎麼來了?”他聽見下人來報的時候,就很詫異了,出來了,看見赫連金站在廚房外面,感覺還是不真實似地。
他的允王府,若非萬不得已,除了紫星之外,就再沒有人主動來過。
赫連金轉身,上下看了一眼赫連允,笑着道:“二哥,就你日子過的最清閒,想做什麼做什麼,宮裡面就是鬧翻了天,好像都跟你沒關係似地。”
赫連允笑了一下沒說話,南宮琪親自帶了兩個丫頭,將茶水和糕點送了過來。
她這個允王妃其實也是看着風光,允王府幾乎都沒有人上門,她也不過是有過好聽的名號罷了,加上東宮那件事後,她幾乎都沒有踏出過允王府的大門,所以今天,赫連金突然跑來,她也有些緊張了。
“十殿下,要不,去前院坐吧!王爺,您也去換件衣服再過來吧!哪有這樣子見客的?”她擺出當家主母的樣子,卻還是掩飾不了她慌張的神色。
赫連允低頭看了看自己,點點頭:“也是,十弟,你先和你二嫂去前院裡坐,我去更衣!”
赫連金也點點頭,“好!”
南宮琪坐在那兒,她其實和赫連金並不熟,這個常年在外的十皇子,她嫁來允王府的時候,他還是個孩子,後來他每年萬壽節的時候會回來,但都是圍繞在皇上身邊的,幾乎都沒有說過話。
所以她獨自一人面對他時,一時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
赫連金坐定了,象徵性的喝了一口茶,便放下茶碗道:“二嫂,其實我來,不是找二哥的,是找你的。”
“找?找我?有什麼事嗎?”南宮琪詫異的問。
“我想知道南宮良娣是怎麼死的。”
赫連金的話一問,南宮琪就猛的站了起來,她只想這件事被人淡忘,根本不願意再提起,她親眼看見南宮良娣從摘星樓上摔下來,就死在她的面前。
那場面就好像一個深深刻在了她骨子裡的噩夢,她越是想忘記,可是總會在夢裡見到那樣鮮血滿地的畫面。
別說是在提起了,就是想一想,她都會忍不住的發抖。
“可,可以不提此事了嗎?我,我已經知道錯了,這些日子我足不出戶,都在爲南宮良娣吃齋唸佛,還去了廟裡請高僧爲她超度。我,我真的不想再提此事。”
赫連金見她如此緊張,也站起身安慰道:“二嫂,你別怕!我不是來追究什麼的,你只要告訴我真話就可以了。我想知道,那件事,到底是紫星有意陷害月如姐,還是……”
“我不知道她們兩個到底是誰陷害了誰。只是我當時和月如公主都撒了慌,紫星公主沒有來摘星樓,那些話是南宮良娣叫我說的。其他的事,我都不知道。而且我的確是看見一個和紫星穿着一樣衣服的人從摘星樓上下來,那個人是誰,我也沒看清楚。反正事情到底是怎麼樣,那天都已經說的很清楚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