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德看着他們一個一個都這樣偏袒着紫星,早已經是怒火中燒。
南宮小曉就那樣死了,還是在衆人之下,那樣悽慘的倒在血泊中。
沒有人去在意她的死,也沒有在意她的肚子裡還有一個未出生的孩子。
所有的人在這一刻,都想着怎麼去爲紫星開脫。
他一把將手裡一直攥着的緞子扔到了赫連洛的臉上,“什麼熒絲線的數量不對,不過都是爲她開脫的藉口,小曉手裡一直攥着這個,顯然是從推她下樓梯的人身上扯下來的,你怎麼來解釋?”
說着,他猛的走到紫星面前,一下子抓起了她的裙襬。
司徒靜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赫連德抓着紫星的裙襬,那裡顯然有一塊殘缺。
“你還怎麼解釋?要不要拿了那塊緞子看看對不對的上?”他朝赫連洛吼着。
赫連洛優雅的拿下了臉上的緞子,哼了一哼,“太子殿下何必這麼大的火氣?我也不過是來將我知道的說出來罷了。人命關天,又涉及到我的妹妹,難道我該跟你一樣,什麼都不去做,就一味的聽衆人之言,去指責她嗎?既然你有證據,那你繼續。”
說完,他裝模作樣的扶了扶肩上並不存在的塵埃,退到了一邊。
赫連德看他退到一邊,以爲他是理虧的,殘忍的一笑之後,陰冷的看着紫星。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你能向大家解釋一下,爲什麼你的裙襬會被人扯破了,而這塊失去的緞子,就在小曉的手上嗎?”他一字一字的問,冷酷的眼眸裡,只有要將紫星撕碎的殘忍,沒有一丁點的溫情。
所有人都不說話了,這好像是最有利的證據,已經容不得紫星再去辯解什麼。
不管旁人說的再多,都抵不上那一塊殘缺。
四周安靜的只有幾聲不知哪裡傳來的蟲叫聲,連呼吸聲,都好似不見了。
在這安靜之中,紫星突然笑了一聲。
她迎着赫連德的目光,冷冷的道:“太子哥哥說完了嗎?那現在是不是輪到本宮來問話了?”
“你還有什麼資格問話?”赫連德咬着牙的道。
“本宮有沒有資格不是你說了算,本宮有沒有罪,也由不得你一個人的片面之詞。”說着,她猛的將自己的裙襬從他的手裡抽出來,扶了一下上面被他捏緊造成的褶子,繞過他,走到衆人的面前。
“二嫂,本宮問你,你說是本宮去涼亭裡找了南宮良娣,告訴她是端王妃有話要對她說,所以纔將你們分開的是不是?”她看着南宮琪問。
南宮琪只看了她一眼,有些恨恨然的別過了目光,“是。”
“可有人看見?”紫星繼續問。
“當然有,月如公主當時也在,她可以作證。”南宮琪將一直都沒說過話的赫連月如給拉了進來。
“哦!”紫星挑了挑眉,又看向赫連月如,“姐姐真的也看見了嗎?”
赫連月如看着她,眼裡明顯有幸災樂禍的笑意,還有隻有她們兩個能看懂的深意。
“妹妹,姐姐也很想幫你,若然你認個錯,父皇和皇后娘娘也會法外開恩的。”赫連月如故意說的百般無奈,雖沒有正面的說什麼,可言下之意就是她可以證明南宮琪說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