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月如冷冷的看了一眼紫星,在紫星也看向她的時候,她輕蔑的一笑。
繼而那張臉,又變的如往常一般的溫柔似水。
她看着那宮女,百般關切的問:“你手上的傷是怎麼一回事?是不是有什麼人……”她故意的頓了一下,目光在獨孤寒的臉上掃了一眼,“威脅你,讓你這麼說的?”
話說,獨孤寒本就是武將出生,這宮闈裡的爾虞我詐,他哪裡擅長。
當赫連德發現紫星的裙襬上有殘缺的時候,他就知道如果不找到有人假扮紫星的證據,就很難替她擺脫嫌疑,原本他就讓侍衛多加留意的,之後又親自去找證據,遇到這宮女,也認出了她手裡想要銷燬的證據,見她想逃,就直接動了粗。
這纔會在她的身上留下傷痕。
然後就直接拎了過來。
不過他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有人拿了她身上的傷,來做文章,說是他脅迫的。
他不怕真刀真槍的對決,卻受不了這樣的扭曲事實,剛要說話,卻見紫星遞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硬生生的將脫口欲出的話給嚥了回去。
說實話,滋味不是很好受。
他實在想不通,爲何她能從容淡然的面對所有人的指控,依舊微微淺笑,不急不怒。
早知道,就該拖着她離開西廂房的,怎的也好過被人一口口的指着罵是兇手的好。
若然南宮小曉身邊還有一個蘇娘,也許紫星不會給機會讓這‘證人’開口,可是她在西廂房的時候,獨孤寒從屋裡走出,這宮女嚇了一跳之後,掩不住的慌張之色,讓她心裡格外的放心。
雖然,如果獨孤寒不把這宮女給抓出來,她也自有辦法脫身,可人既然來了,赫連月如又忍不住的想要借題發揮,那她也只好配合着了。
也許……
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果然,那宮女一聽了赫連月如的話,忙的點了頭道:“是,是……”她說着,慌忙的爬起來,重新跪着對赫連龍翼道:“皇上,奴婢是被人逼迫的。是他……是他威脅奴婢,說如果不按照他說的來做,就要了奴婢的命。南宮良娣並沒有吩咐奴婢做任何的事,這……”她看了那件被女官攤開的禮服,眼珠子一轉,“衣服也是他給奴婢的,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奴婢只是貪生怕死。求皇上恕罪,求皇上恕罪。”
赫連月如滿意的微微一笑,剛要說話,紫星卻突然走過去擋在了她的面前,“事出突然,照你的意思,是本宮蓄意想害南宮良娣,事先爲自己鋪了後路,讓獨孤將軍拿着一件一模一樣的衣服給你,然後威脅你,要你當真皇上的面,說是南宮良娣指使的,是這個意思吧?”
“是,是,就是如此。”宮女忙的點頭附和。
“既然衣服是本宮自己準備的,本宮爲何不穿着那件完好無缺的禮服,卻要留下這麼大的罪證,讓你們人贓俱獲呢?而且,獨孤將軍爲什麼要幫本宮呢?別人不找,又偏偏找上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