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紫星在南宮小曉死的時候,究竟在哪已經不重要了。
再精密的圈套,也經不起自相矛盾的衝突。
衆人此刻都顧不上這宮女說的私情到底是真是假。
赫連龍翼突然冷笑了一聲,讓所有人都心裡一顫。
在這個時候笑,便是怒極了。
“好,好!真是好!在朕的面前,竟有這麼多的人不顧欺君之罪,要誣陷朕的女兒。朕倒要看看,你們怎麼給朕一個解釋。”
他說完,視線第一個落在了南宮琪的身上。
“允王妃,你來說!再敢有隻字片語的欺瞞,朕第一個爲你是問。”
南宮琪其實早就嚇懵了,她當真是無辜的人,可是她是第一個站出來指證紫星的人,誰會相信她的無辜,赫連允看了她一眼,他已經聽出來了,這一切都只是一個圈套,是針對紫星的圈套,他也知道南宮琪說好聽點是一個單純的人,說難聽點就是一個沒有腦子的人。
想來,在這個圈套中,她不過是一個任人擺佈的棋子。
想到這兒,他也有些悶氣,看着父皇已經問話,她卻還愣在那兒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帶着厭惡之色的道:“父皇問你話,你知道什麼就說什麼。”
南宮琪這纔回過神來,撲通一聲就地跪了下來,“父皇,兒臣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兒臣的確是和月如公主陪着南宮良娣在涼亭中,之後來了一個宮女,不知道在南宮良娣耳邊說了什麼,南宮良娣便先離開了。只是在那之前,南宮良娣告訴臣妾,如果有人問起,就說是紫星公主和端王妃找她有事。兒臣確實不知道,南宮良娣爲何要這樣交代臣妾。加上,之後就看見南宮良娣死於非命,又看見摘星樓上,一個和紫星公主打扮一樣的女子離開。纔會說那是紫星公主。父皇,兒臣真的沒有有意想要害誰,兒臣和南宮良娣一起長大,又是表姐妹,只是想爲她的死討回公道。是有糊塗之處,還求父皇原諒!”
赫連龍翼冷哼了一聲,微眯着眼看向還跪在那兒的宮女,“你嗯?”
“奴婢……奴婢……奴婢也是按照南宮良娣的意思,起先故意將茶水碰翻,弄髒了紫星公主的禮服,後又藉口領着紫星公主去西廂房裡更衣,然後乘機撕破了公主的裙襬,將緞子交給了南宮良娣。奴婢就只知道這麼多,一切都是南宮良娣教奴婢這麼做的。奴婢真的不知道什麼事。求皇上恕罪。”
事已至此,她們原本言之鑿鑿的證詞,早已經是不堪一擊。
誰都想趕緊的將自己知道的都招出來,都想求皇上恕罪。
南宮琪一旦鬆了口,那宮女自然不會再堅持什麼。
而且她也知道,是自己說錯了話,也已經不知道要怎麼繼續往下圓,不管再哪一方,她都是個罪人,於是將所有生的希望當做籌碼,都壓在了皇上的身上。
如此的峰迴路轉,衆人都感覺好似再驚濤駭浪上翻了一翻,同樣的,也更期待的想要知道,那個將南宮小曉推下摘星樓的人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