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死了,賬本已經在寧王的手裡了。”
還是在靜水湖邊,那簡陋的鞦韆上。
獨孤寒依舊靠在一邊的樹上,眯着眼看着紫星在那兒蕩着鞦韆,他在一邊低聲說道。
“今晚上,寧王府一定不安寧。只怕那兩兄弟,正在做着他們從未遇見過的艱難的抉擇。本宮倒是希望,他們能把那賬本交出來,那還證明,他們的兄弟之情,還當真是那麼一回事。”紫星微微笑了笑。
“是肯定會交出來的,不過交出的是個什麼樣的賬本就不一定了。”獨孤寒輕輕的哼了一聲。
紫星歪着腦袋看了他一眼,“母后說你不用去南疆了,那就專心的在武青水庫的這件事上多費些神,本宮可不想看到南宮巢死裡逃生。要讓他的罪名坐實了。”
“我知道。公主也回去吧!如今夜裡涼了。”獨孤寒站直了身子,紫星也下了鞦韆,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朝憑水居的閣樓上看了一眼。
她選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和獨孤寒見面,不知道,在閣樓上偷偷看着他們的人,會不會心裡膈應的慌。
如此大的把柄,送到她手裡,她還當真是不肯用。
她越是這樣,她便越是成心的在這兒約獨孤寒約上了癮。
這樣,反倒不用偷偷摸摸見面了,何樂而不爲呢?
赫連月如真的是站在閣樓上,只是屋裡未點燈,她站在暗處,看着靜水湖邊的三個人,她知道,紫星是故意的。
她是想要自己去拿這件事做文章的嗎?
她偏不,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先亂了陣腳。
南宮羽手裡的賬本,是紫星花了三天兩夜的時間爲他量身定做的。
她從五哥那裡學來的本事,還是第一次來用,她學的時間畢竟有限,所以才花了較長的時間,不過她還是能保證,不會讓南宮浩看出破綻的。
就算南宮巢的手爲沾過葷腥,可是下面有所牽連的官員,不可能每一個人的手都是乾淨的。
那賬本上,便是她精心挑選過的,作風不正派的官員所貪污受賄的賬目。
而這些人,可都是南宮羽苦心經營的屬於他的圈子。
現在,就等於在他們和南宮巢之間,放了一把刀,這刀到底是要刺向誰,就是他自己的選擇了。
“王爺,大爺,二爺那邊傳來的消息,二夫人要生了。”
就在南宮羽和南宮浩看着賬本,內心坐着煎熬的選擇的時候,門外的小廝隔着門稟報道。
“找大夫了沒有?”
南宮羽先回過神來,開了門問。
“大夫和老嬤嬤都是之前找好的,二爺讓奴才來通知王爺過去。老夫人那邊已經派人去說了,現在應該也準備動身了。”
“好!我們馬上過去。你先回去吧!”
南宮羽回頭看着南宮浩,沉着聲音道:“先把賬本收起來,千萬別讓二哥看出什麼了。”他頓了頓,無比艱難的道:“還有……讓人再準備一本賬本。不是我狠心,是有些事,要做,就要乾淨利落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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