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拽着拂曉下了樓,在一樓的走廊,放開了她的袖子。
拂曉瞪着他,眸光中有絲懷疑,她性子直,直接就問出口了,“容錦衣,你是不是對煙姐姐有非分之想?”
“你瞎說些什麼?”錦衣也怒視了她一眼。
“那你剛剛守在她門邊做什麼?”拂曉環着他走了一圈,“她都睡了,你還守着,你是不是想做什麼?你不要臉!”
錦衣生氣了,他們雖然一直是拌嘴不斷,但是錦衣從沒用過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
“百里拂曉,你嘴巴能不能有點遮攔!我哪裡就不要臉了!”
拂曉一甩袖子,擰着眉頭,“煙姐姐都嫁人生子了,你有這種想法不齷蹉麼?”
“我?齷蹉?”容錦衣都恨不得打她了,“我看,齷蹉的是你吧!”
“你……”
錦衣這回沒讓着她,言辭嚴厲,“我對她是什麼感情,我自己清楚的很,不用你來評說!我當她是我的姐姐,怎麼了!我與她親近,就是我齷蹉了?你看誰都覺得古怪,你思想才齷蹉呢!我剛和她談完正事,在她房門口,有什麼不正常的?你不許以你齷蹉的想法來揣度我,我生氣了!”
拂曉被他史無前例的一兇,眼睛有些泛紅,氣憤道:“你生氣,你生什麼氣,我還生氣了呢!我想法怎麼就齷蹉了?我只是問你,不是就不是,你心虛什麼!還罵我!”
“心虛?”容錦衣憤憤地鼻尖噴出一氣,“我心虛什麼!我就不懂,你成天在我身上找什麼茬!你是不是閒的厲害!你有空,我沒空!”
他驀地從她身邊走開,還留了一句:“離我遠點,以後別跟着我!說我齷蹉,那你還老在我面前晃什麼!”
拂曉看着他揮袖離去,她在牆邊狠狠跺腳。
“遠點就遠點,誰稀罕你!容錦衣,我討厭你!”
她嘀嘀咕咕,他們本就該是仇人,看來就沒什麼好好相處的緣分。
怪不得,他們在一起,就老愛吵架!
仇人就是仇人,就是沒法好好相處!她早就該看明白的!
她還爲什麼要跟他來流火城!
哼!再也不要看見他了!
次日,師煙煙早早醒了,直接就去了研製火藥的石廬。
因爲在普通的木製閣樓裡,容易引起火災,師煙煙讓他們注意些,所以特地選了這麼個地方。
沒想到,徐千山已經在了。
“你是沒睡覺嗎?”師煙煙問道。
徐千山撓了撓多日沒洗的頭髮,“嘿嘿,我一研究啥東西,就喜歡跟那些東西睡在一塊,好培養感情,感情來了,不就容易成功嗎?所以啊,這幾天,就一直是在這石廬裡住着的。”
師煙煙不贊同,“這裡硫磺味道重,最好不要長久待着。”
“沒事,”徐千山不以爲然,“通風好着呢,我聞習慣了,沒什麼大差。”
師煙煙已經拿了一部分晾乾的杉木炭來,碾成粉和之前的硝石、硫磺以比例混合。
徐千山好奇,看着她的每個步驟,“欸?我聞着這炭粉的味道,怎麼和之前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