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無邪隨她,卻暗暗使壞,在水底下一拉,將她身子拉了下來。
下一刻,在水下堵住了她的脣。
玉無邪將她壓向池壁,將她腰肢微微提起,環住她,兩人氣息互換,親密相融。
熱的不是水,而是他們。
浴水輕輕擺動,好似這不平靜的夜。
水波盪漾起的,是兩顆相互依偎和零距離的心。
等到玉無邪將人抱回北苑,月上中天,已過子時,將要丑時了。
影衛們紛紛眼觀鼻鼻觀心,默默垂下了頭,誰都不敢多看一眼。
已經睡熟的小狐狸,隨便他怎麼揉着搓着,都沒醒。
玉無邪當然知道她累了,也沒有再折騰她。
吃了幾口肉,剩下的,慢慢吃唄。
今天不行,還有明天,明天不急,還有後天。
她這隻狐狸,他是要好好養胖,當做一輩子的糧食的。
將裹住她柔滑身子的大浴巾給扒了,就這麼光溜溜地摟進了懷裡。
玉無邪雙手圈住她,一個翻轉,將她抱上了身體,讓她靠在胸膛上,睡覺。
當然不是怕牀板硌着她,而是這麼貼着,玉無邪感覺最親近,他最歡喜。
在她額頭吻了一吻,玉無邪緊緊環着她,才閉上了眼睛。
卯時初,白安在北苑外徘徊,要不要進去叫醒他主子。
再晚,可就來不及早朝了。
可是,北苑那麼安靜,他不敢去。
“子都……”
白安小聲地喚着。
子都現身,“怎麼了?”
“問你個事,昨晚夫人回來了嗎?”
“回了。”
白安一喜,“那太好了,我去喊主子起來。”
正要靠近院門,被子都伸手一攔。
“你幹嘛?”白安不解。
“你不能進去。”子都機械回道。
“爲什麼?你看看時辰,都卯時了,要上早朝了!夫人回來了,我去喊,纔不會被罵啊!”
若是夫人沒回,他有百個膽子,也不敢跑回來作死。
“夫人回來了,你纔不能進去。”
“爲什麼?”白安徹底不解了。
子都不說話,默默地回了原位。
他話說的夠清楚了。
他若還理解不了,活該他要被罵。
白安是不懂啊。
畢竟年輕啊。
畢竟他傻呀……
連榆木腦袋的子都都明白的道理,他還不懂,他不是傻,是什麼?
他真的進去敲門了。
果真不怕死。
子都默默看着他。
回答白安的一聲極度壓低的“滾。”
似乎怕吵醒睡着的人。
但白安還是聽出了這一個字中的無限怒氣。
慌不迭地跑出了北苑。
拍了拍胸口,心有餘悸。
子都看着他的背影,輕輕地移開視線。
非要去討罵,他也是不明白啊。
這種時候,主子還會去上什麼朝?
早拋到九霄雲外了。
什麼都沒有抱着煙煙睡覺重要。
反正,玉無邪已經和那幫老頑固,天天看不順眼。
慕容竹那裡,想必又開始堆積不少彈劾他的奏摺。
他才懶得理會。
過不久,西狄老一批的文官武官,都會開始陸續煥然一新,他們吵鬧不了多久了。
而且,慕容竹絕對樂見他給他吸引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