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時分,有兩個黑衣人悄悄的潛進了皇業寺。
兩個人潛進一個姑子住的房間,聽到聲響,姑子醒了過來,只是掠影已經快速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是什麼人?”姑子的聲音有些緊張,卻依然壯着膽子問。
“公主住在哪個房間?”掠影冷冷的問道。
“我不知道。”
姑子並不打算說,但是聲音明顯有一些顫抖。能夠深夜潛入皇業寺的人必然武功高強,若是公主出了什麼閃失,整個皇業寺都別想活命了。
“不知道是吧!那就別怪我不客氣。”說着掠影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一下子姑子有一種窒息的感覺,她知道她再不說,這個人真的會殺了自己,於是用那艱難的聲音說道,“在西邊第一間房間。”
掠影鬆開了手,姑子準備呼救,掠影在她後腦一敲,她已經暈了過去。
得到了消息,掠影這纔出去,夜天凌站在門外饒有興致的賞起了月光,看到掠影出來,還有心思開起玩笑,“掠影,這姑子還是個年輕的女子,你好歹也要懂得憐香惜玉啊!”
“屬下不懂,公子,公主在西邊第一個房間。”
“那走吧!”
說完夜天凌快步的往西邊走去,走到那個房間,夜天凌讓掠影在門口守着,掠影張望着四周,這樣的動靜怎麼會一點也沒有驚動月兒?難道她不再?他不禁有些奇怪起來。
夜天凌進去了,晚上的月色很好,淡淡的月光從窗口傾灑進來,照在那張熟睡的容顏之上。夜天凌很快已經走至牀前,望着那張依然熟睡的容顏,忍不住伸手去撫摸那張臉,躺在牀上的那個人終於醒了過來,一下子看到一張放大男人臉湊過來,大驚,“大膽,是什麼人?”
“公主,你連上官雲都不認識了?我可是很想你啊!”
夜天凌故意這樣說道。
“你••••••大膽,深夜闖本公主房間,上官雲,你好大的膽子?”說着人卻往後縮,聲音也有些發抖。
夜天凌一下子捏住了眼前這個佳人的下巴,他的力道很大,懷裡面的人出手了,但是很快就被他制服了,整個人被他牢牢的嵌在懷裡面。
“既然我敢來,自然是不怕死了。爲了公主,在下是什麼都不怕。”
“你想幹什麼?”
夜天凌笑的曖昧,“你說一個男人抱着這樣一個美貌佳人會想幹什麼?”
“你••••••••”鸞仙眼中有很明顯的害怕,聲音不禁也有些發抖了。
“公主,你也會害怕?在下記得鸞仙公主眼裡面就沒有害怕這兩個字。”
“誰說本公主害怕了,你深夜闖我房間,上官雲,這是死罪,還不馬上給我出去。”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無恥。”懷裡面的人罵了一句,但是卻始終無法掩飾眼中的害怕。
夜天凌忽然在她背後點了一下,女子頓時倒在他的懷裡面,他細細的看着這一張臉,忍不住驚歎一句,“還真像。”
接着他放下懷裡面的女子,幫她蓋好被子便出去了。
看到他出來,掠影輕聲問道,“公子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我來只是想確定一件事,既然得到答案,那自然可以走了。鸞仙公主可真是神通廣
大,她的秘密真是越來越吸引人,本王都不想回齊國了。”說着施展輕功跳上房樑,掠影跟了上去,兩個人很快就離開了皇業寺。
“你是否也沒有看到你的師妹?”
掠影點頭,“是,她不在寺中,不然她早就發現了我們。況且鸞仙公主的武功也不低,若是她在,我們也進了不了那個房間,殿下,這裡面有什麼玄機?”
“你想不想見的師妹?”
“公子的意思是?”
夜天凌大笑起來,“我們去嵊州,你一定會見到她的。”
“公子,你是不是早就懷疑鸞仙公主的身份了?難道鸞仙公主去了嵊州?”
“她如此愛護百姓,這個時候不去嵊州,還會去哪?掠影,我們也準備出發吧!”
“是,公子。”
掠影有些想不通,那位公主真的有這樣的本事嗎?如此爲國事操勞的公主他還真沒有見過,而且事關月兒,他想知道具體的情況,而夜天凌那胸有成竹的笑容也預示着他早已經知道這一切了。
“裡面那一位不過是個替身而已。”
聽到夜天凌這樣的推斷,掠影有些驚訝,“那裡面的那一位會是誰?”
“她是誰只有鸞仙自己知道,裡面這位鸞仙公主不僅不認識我,而且武功平平,她的眼神之中竟然有害怕,要知道那位公主不可能會有這樣的眼神,這樣辛苦的謀劃,本王可真是佩服。”
夜天凌讚許的點頭,這樣厲害的女子他還真是第一次見。
掠影彷彿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難道公子的意思是馮信就是鸞仙公主?”
“是不是去看看就知道了,我心裡面也沒有底,最起碼他們兩個人關係很密切。不過本王聽聞馮信每次出征,公主都會來皇業寺祈福,世人以爲公主情繫馮信,你說這是不是很奇怪?”
夜天凌慢悠悠的往山下走着,饒有興致的問掠影。
“公子這麼一說,還真是這麼一回事。若真是如此,天下都會爲之震驚,若真是如此,鸞仙公主可真是女中豪傑。天下間敗給馮信的名將無數,他只是用了幾年的時間就成爲了名震天下的將軍。”
掠影倒有一絲敬佩她。
夜天凌依然笑着,“馮信的確是個將才,若他就是鸞仙,那可真是奇才,她可從來沒讓我失望過,每一個秘密都讓本王很是激動,咱們早些啓程去嵊州。”
“是,屬下馬上準備。”
第二天,馮信準備去外面查看,被派來伺候馮信的丫鬟小雨給馮信送來早點,他只吃了一點點就出去了。
看到嵊州的路上到處都是饑荒的災民,有些已經餓死,馮信心痛不已,張議天一起隨行,馮信叫住張議天,“張大人,糧食每天可還有發放?”
張議天點頭,“每天都有發,但是人實在太多了,這蝗災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過去,朝廷裡面撥下來的銀子根本就不夠買糧食。下官也是無能爲力。”
“以後不必發大米,而是熬成粥直接發放給百姓,玉米比大米便宜,以後在粥裡面多放一些玉米一起熬煮,這樣可節省一點糧食。如城中富戶願發放家中糧食一解燃眉之急,本將會稟報皇上對他們進行論功行賞。”
“是,將軍。”
“張大人不必跟着了,去處理公務吧!本將要去農田
裡面看看,你派人帶路。”
“將軍,農田裡面蝗蟲還有很多,將軍還是不要去了。”
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張議天心裡面卻巴不得他去,那大堆的蝗蟲飛過來的時候那場面也是嚇人的,最好能夠盯死馮信。
馮信擺手,“張大人下去吧!晚上把賬目拿過來給本將看看。”
“是。”
說完張議天先走了。
馮信和冷月繼續往城外的農田走去,看到這樣的蕭條景象,馮信擔心不已,不由嘆了一口氣。
“嵊州這一次是要面對重創了,百姓顆粒無收,不知道她們能不能挺過去。”
“將軍,不用擔心,總會有辦法的。”
“剛剛打完仗,國庫裡面已經撥不出太多的銀子賑災,撥下來的銀子想必張議天和劉義隆貪了不少,這兩個人蛀蟲,待控制住蝗災,本將必定不會放過他們。”
目睹了嵊州的慘狀,對於這兩個人馮信有些恨得咬牙切齒。
“他們拿過來的賬目肯定也做過手腳,將軍即便去看,也看不出什麼東西。”
“所以我們需要找證據,冷月,切記,一切要小心行事。”
冷月點頭,“將軍放心。”
兩個人繼續往前走,當來到城外那大片農田的時候,已經一片荒蕪了,稻穀全部被吃光了,那些綠油油的蔬菜上面的葉子也所剩無幾,草叢裡面時不時還有蝗蟲飛舞着。
“將軍,這些蝗蟲怎麼這麼厲害?這多麼稻穀居然全部都被吃光了。”
趙平親眼看到這樣的場面,還是有些愣了,“如果只是一點點還可以抓了,但是這麼多,我們該怎麼辦?即便是抓了,還可以飛過來。”
“書上記載旱極而蝗,嵊州久旱不雨,而蝗蟲喜歡溫暖乾燥,若是經常遇到雨雪天氣,那蝗蟲自然可以解決。趙平,去城中貼懸賞通告,看看有沒有高人可以研製出滅蟲的藥粉。還有讓城中的百姓把家中的雞鴨都送到這裡來,你派人做好登記,晚上的時候再讓百姓領回去,讓他們做好記號。然後把這封信送去臨近的長平和資陽,我們需要一些小雞小鴨,越多越好。”
“將軍,要雞鴨做什麼?”
趙平不解的問。
“自然是養了,雞鴨吃蝗蟲,我們把雞鴨養在這些農田裡面,利用它們來吃這些蝗蟲,在安排人專門來看管這些雞鴨。”
“那水怎麼辦?”冷月問道。
“至於水,本將已經打探過了,這附近山上有水源,命人打下來便可。”
趙平鬆了一口氣,“還是將軍有辦法。”
“管不管用本將也不知,只能先試試,我們目前最大的困難就是缺銀子,國庫沒有多少銀子,只能從民間那些富戶去籌集,我已經讓紹承去籌銀子,能夠籌到多少算多少,只怕那些富戶不肯拿出錢財來。”
這個問題纔是馮信最頭痛的問題,國庫已空虛,在動就會動搖國本了,看着一城百姓受如此之苦,她心裡面非常的着急。
“將軍不必太憂慮,我們先試試這些辦法。”
冷月安慰道。
“是啊!將軍,可要保重身體。”
“我們回去吧!此事到時再議。”
說完馮信率先轉身,另外兩個人跟了上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