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麼名字？”
“秦紫靈。”他補充了一句，“是她取的，她很喜歡這兩個字。”
夜妖染勾脣道：“名字還不錯。”
她又問：“這些年沒出什麼大事吧？”
“都過去了，也沒什麼大事。”秦朗說道，“邶寒最近不太平，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看出來了。”她點點頭。
只是她很不解，血閣就在邶寒，爲什麼對方還敢光明正大動手。
難道就不怕她們血閣跟皇室合作？
秦朗很快便說：“思南國那邊派使者來了很多次，找我們提出很多好的條件，還送了不少禮物，想讓我們不插手。”
“東西收了，但插不插手，我和冷曦商定，打算再觀望一段時間。”、
夜妖染垂眸點了點頭：“做的不錯。”
這種事情，當然不可以一口應承下來。
就算應承了，也不可以完全遵守。
世事的變故多着呢，以後的事誰說得準。
她又問：“我很好奇，邶寒一直比思南國強盛那麼多，國富民強，爲什麼那邊感光明正大攻上來？”
“現在的邶寒早已不如當年了，一年前，邶寒皇帝軒轅粼那個一直病弱的弟弟軒轅靖忽然崛起，現在兩兄弟鬥得如火如荼，而且軒轅靖似是打算密謀造反，因爲邶寒內亂，所以才讓思南國有機可乘。”
軒轅靖這個人，夜妖染只是在重生過來的時候有所耳聞，皇室最沒有威脅的一個親王，年輕征戰落下病根，便一直臥病在牀，每月需花大量銀子買珍貴藥材續命。
並且跟皇帝軒轅粼關係一直特別好，雖不是同父同母，但在皇室裡那樣的關係算得上是非常好的了，當初軒轅燁跟“葉妖染”成親，軒轅靖還送了一大套禮物。
因爲那套比別人貴重的禮物，讓夜妖染很成功的，到現在還記得這個名字。
夜妖染冷冷一笑。
自古以來所記載的皇室中，玩這種手段的人並不少吧。
裝得病怏怏的，讓所有人都放鬆警惕，沒有人在意。
一朝羽翼豐滿，暴露出來，便是驚天動地的一番篡位。
密謀多年忽然暴露，勢必是有九成把握之人。
軒轅粼還能撐到現在，也真是不容易。
“如今內憂外患，看來邶寒怕是不好過了。”
秦朗點頭：“的確如此。”
“軒轅粼有找我們血閣吧？”
“有，起初靖王事發，他被打得措手不及，是我們去幫忙才緩了過來。”
夜妖染不由嘆了口氣，太過信任一個人也不是一件好事。
這件事對軒轅粼打擊肯定很大。
但身爲一個帝王，這點心理承受能力應該還是有的。
在很多時候，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就註定了孤獨終老。
想想軒轅粼，先是自己親生兒子的“背叛”，接着是自己好兄弟的反叛。
也是可憐。
“那你們現在是打算怎麼樣？”
“我和冷曦一直都處於觀望態度，偶爾念及情面出一兩次手，暗中幫助下軒轅粼，但……還沒有站立場。”
從古至今都是如此，在這種事情裡，立場這個東西很重要。
特別是血閣的地位，一出手勢必會影響整盤棋的格局。
怪不得會成爲各方勢力的拉攏對象。
夜妖染想了想，漫不經心把玩着手指甲，問：“那現在，軒轅粼還有找你們幫忙嗎？”
“沒有了，前段時間靖王的事情我們幫過他後，他就再也沒麻煩我們，特別是跟思南國的戰事。”秦朗微微嘆氣，“可能是他也知道，邶寒的氣數將盡了吧……”
血閣的無情是出了名的。
儘管血閣跟軒轅粼有過合作，但軒轅粼也不會奢望讓血閣救他。
而且思南國也不好對付。
要是跟靖王聯合在一起，那事態就更嚴重了。
當然，凌碧大陸發生的這種戰爭，對尋常百姓而言可能是一場浩劫，一場塗炭生靈的大災難。
但對夜妖染而言……真的是芝麻綠豆的事兒。
她隨口說道：“先放着吧，吃飯，吃完我去見見那老皇帝。”
秦朗詫異看着她：“小染，你打算插手嗎？”
“不一定，到時看看再說吧。”夜妖染擺手，“反正我是無所謂。”
整個凌碧大陸，她只在乎血閣和他們而已。
其他的，她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頂多閒着沒事兒摻和摻和玩玩。
看着她妖異得驚人的臉龐，秦朗這時才鼓起勇氣：“小染，我還望了問，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問完，他有看了眼旁邊的墨蒼穹，和兩個漂亮得不似真人的小娃娃。
這難道……是他們的孩子？
看如出一轍的長相，和神秘深沉的氣息，是這麼着沒錯了。
除了他們，秦朗再想不出，還有誰能生出帶有這種氣息的孩子來。
明明還那麼小的兩個孩子，卻帶着一股叫人望而生畏的氣息。
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用語言無法表達出來。
但是一見到，便知道，這兩個孩子，跟自己，包括自己身邊的人，都不是一個檔次的人。
彷彿來自不同的時代一般。
墨安瀾和墨傾蓮身上那種遠古傳來的氣息，他以前只在墨蒼穹身上見過，但現在，連夜妖染都有那種氣息了。
夜妖染頓了頓，其實要不是方纔在樓下察覺他們異樣的目光，她都差點忘了自己如今的模樣已經變得很大了。
雖然對她而言，秦朗還是那個秦朗，冷曦還是那個冷曦。
但在他們眼裡，自己此刻的模樣的確是陌生的吧。
誰說不是呢。
覺醒一次，加上那麼多以前覺醒之前想都不敢想的經歷。
當初在葉家那個處處方便想盡辦法變強的葉妖染，好像越來越遠了。
“我身上發生了一些事……準確的來說，是你們以前認識的我，不是真正的我。”夜妖染想了想，說道，“現在我恢復本尊了。”
“這麼說，你真的不是葉家的四小姐對吧？”當初認識她後，他便開始有了這個猜測，後來這個答案更明顯。
“自然，真正的葉家小姐在冥界呢。”夜妖染也不打算隱瞞他們，事到如今隱瞞也沒意思，“我真實身份是妖界的至尊血蓮，不屬於六界，還有墨也不屬於六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