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千尋怔了一下。
緩緩擡起腦袋,迷濛水眸看了他一會兒。
“尋兒……永遠都不會討厭師父。”
說完,她又把頭埋了進去,抱着他,跟蚊子一樣細小的聲音響起:“尋兒最喜歡師父了……”
夙夜心中一震。
血眸猛地掀起,低頭看着懷裡的腦袋。
一時竟連自己也說不清內心的是什麼感受。
儘管知道,小徒弟口中的喜歡不一定是他以爲的那個意思。
更多的可能是師徒間的喜歡,對師父的依賴和喜愛。
但,他一顆心仍然撲通直跳,幾乎要從胸口蹦出來。
夙夜摟緊她,良久,才壓低聲音應:“嗯。”
重千尋已經不哭了,但小腦袋仍然縮在他懷裡不肯出來。
過來會兒,她開口,聲音多了一抹小心翼翼的羞澀。
“師父……”
“我在,嚇壞了嗎?”
夙夜憐惜地摸着她的髮絲。
“沒有……”重千尋搖了搖頭,咬着脣,悶悶的聲音從懷裡傳來,是難以啓齒般的羞澀,“只是,師父,你的武器……一直頂着我。”
她現在不用低頭,就已經知道,那所謂的武器……長什麼樣了。
原來,這就是師父說他控制不住的那個秘密武器。
夙夜身軀猛然一僵。
額頭已經冒出了冷汗。
該死。
小徒弟肯定會把他當變態師父了!
“尋兒,這個……”
重千尋忽然紅着臉打斷他:“師父的武器,爲什麼是長在自己身上的?”
“……”
夙夜愣了好幾秒,都沒反應過來。
爲什麼是長在自己身上的???
鬼知道!!!
而且,小徒弟這問題是不是有點奇怪……
他忍不住低頭把懷裡埋着的小人兒撈了上來。
重千尋一張小臉紅得滴血。
眼神似瞄非瞄,一直往他身下看。
不敢看,卻又很好奇。
方纔二人都快扒光了,夙夜給她穿戴好了,自己卻無暇顧及,還是光着的。
那清澈害羞又好奇的小眼神,直直可以把他看得一乾二淨……
夙夜呼吸一重。
渾身更熱了起來。
胯下那兄弟更加……火熱了。
“師父……好奇怪……”
重千尋看了一會兒,就忍不住別開眼,往他懷裡鑽。
“好奇怪……”
爲什麼臉越來越熱了。
心也越跳越快。
就跟剛剛一樣。
夙夜僵硬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她……
似乎……
完全不曉得這是什麼。
心中詫異小徒弟單純程度之餘,又不禁鬆了口氣。
幸好……
怕她想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他趕緊把她抱懷裡,輕聲哄她;“乖,這是師父的寶貝,沒什麼好奇怪的,男人都有。”
重千尋紅着臉,不肯擡頭,聲音帶着困惑:“唔……男的都有嗎?”
好羞羞。
雖然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會羞羞……
就是看了以後覺得罪惡感好強。
好像看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香軟的身子不斷往懷裡鑽,夙夜喉結上下滾動兩下。
腦子裡她方纔衣衫不整躺在自己身下的模樣,不受控制地重播着。
該死,簡直要命!
“師父,別的男的也有嗎?”重千尋這會兒還在糾結這個奇怪的武器。
“嗯。”他隨口應着。
一心只想把懷裡可口的小東西吃幹抹淨……
但是……
他的小徒弟太單純了。
他怎麼可能下得了嘴。
就算用拐騙的把她吃了,過後還是會無法忍受良心譴責的。
他夙夜雖不是好人,但……卻無法看到小徒弟吃這種虧。
她以後長大了明白過來,肯定是要怨他的。
一想到這點,夙夜頓時火氣也下了七八分。
“睡覺,別想太多。”
“今日之事,師父跟你道歉,”他不放心地親了她兩口囑咐道,“尋兒不要往心裡去知道嗎?”
重千尋紅着臉點點頭:“知道了。”
過了會兒,她才輕聲說:“師父……以後我不會再說那種話了。”
夙夜眸光在瞬間柔軟了下去。
連心底都軟地發酸。
他的小徒弟啊……
這是他的小徒弟啊……
不管發生什麼,都毫無條件信任他依賴他的小徒弟……
憐愛地吻了吻她的脣:“乖,師父不怕別人說閒話。”
他只怕她會用異樣的眼神看他。
其餘的,夙夜纔不會管。
他當初能對神界覆滅坐視不理,如今自然也能對天下蒼生坐視不理。
嘴長在別人身上,他纔不會在意那麼多。
他是給自己活的,不是給別人活的。
他堂堂上神,還不至於需要活在別人嘴裡。
名聲這種東西,在意太多,苦的是自己。
他夙夜從來不會委屈自己去討好別人。
再說放眼六界,能有幾個需要他討好的?
好吧,可能真的有。
夙夜看了一眼懷裡的小徒弟。
方纔她哭的那一瞬,他心臟都快揪碎了。
有那麼一刻恨不得跪下去叫她別哭別怕。
電光火石間甚至他都想好了,要是小徒弟真的因此厭惡自己不理自己,他就舔着臉去討好她。
小徒弟心兒軟,又聽話乖巧,肯定可以原諒他。
想到這裡,夙夜不禁失笑。
“可是……尋兒不想因爲自己害了師父……”重千尋抽了抽鼻子,略帶幾分委屈的說,“師父……從小尋兒就只會連累別人,不管是姐姐,還是身邊所有接觸的人……”
她擡起頭,不確定地看着他:“師父,師徒間,真的可以這樣嗎?”
夙夜一怔,旋即勾起脣:“可以。”
“爲師覺得可以,就可以,這裡是忘川,是爲師的地盤,規矩也是爲師定的。”
他捏了捏她鼻子,柔聲說道。
“而且,你是爲師的徒弟,不是別人徒弟,爲師愛和自己徒兒親熱,他們管不着。”
重千尋眼神閃爍着不確定,小聲道:“可是,自古以來……師徒……都沒有這樣相處的。”
她看過妖界很多書。
因爲體弱,修爲不高,打架不行,但文方面的,她的學識無法估量。
夙夜不緊不慢摸着她的髮絲,說道:“因爲沒有,所以他們嫉妒……嫉妒尋兒可以跟自己的師父這樣相處。”
重千尋似懂非懂點頭。
又想起方纔的事情,紅了臉:“那……男的都有師父那樣的武器嗎?”
夙夜:“……尋兒不知道這件事?”
重千尋搖搖頭:“我只聽姐姐說過,雌雄身體上有所不同,那師父,你的武器是用來幹嘛的?”
夙夜:“……”
幹嘛的???
他要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