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被誰給打了,可能是地痞流氓吧。
把我打暈了,還是周曉蓉回家路上看見我,把我揹回她租的房子裡的。
她把我揹回了她租的房子裡,醒來的時候她就坐在我身旁,看樣子好像是一夜未睡。
這讓我十分感動,第一次除了父母和欣姐以外,有人對我這麼好,我頓時有的繃不住了,眼睛不自覺溼潤了。“你咋啦?怎麼哭了?”她問我。“沒什麼沒什麼,真的非常感謝你,你是目前爲數不多對我好的人……真的非常感謝你,以後有困難吱一聲,只要我能辦到,就絕不會推辭……”鄭重道謝之後我們吃了飯,便一起去了學校,本來我的提議是分開去,她先去,然後我再去。
主要是爲了避嫌,咱大男人沒什麼,但是影響人家小女生名譽就不好了。
但是她卻說:“這沒什麼,你之前都救了我,如果我是因爲一點名譽就這麼對你,那我也太不是人了”
聽到這兒我又是十分的感動。
一天的學習過後,下午她問我:“李輕鬆,我看你都是住外面的,你沒有回家嗎?”
在我跟她說了我的遭遇之後,她說:“啊?這是什麼繼父繼母?!這也太不是人了,怪不得你總是不回家”
“是啊,這就是我的命啊”我說道。
她突然臉上十分紅紅的說:“要不……那個……你先住在我租的房子裡吧,我一個人住也有點浪費……”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
我頓時心裡一驚,這是什麼情況,我在心裡不斷告誡自己:李輕鬆,不要自作多情,人家只是單純看你可憐才幫你的。
“這……不好吧”我說道。
“我一個人住確實是有點浪費,多住一個人也沒有什麼的,你要不住就算了”她說道。
“住住住,那你看我啥時候去?”我說道。
“就今天晚上吧,你還有什麼要拿的東西嗎”她說。
“我哪有什麼要拿的東西,一窮二白的,我就只有一個揹包在工友家裡,等我拿完去找你,你住的地方在哪”我說道
“在某某路某地二樓202”她答道。
問完基本信息之後,我就去了這任二狗家裡,這傢伙還沒有回來,應該是去風流了。
我有他家的鑰匙,拿到揹包,留了個字條:我去同學家住了,不用擔心我。
往上走了兩層,便到了她家。她打開門,讓我進去,我看了看。
她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低頭往裡走:“李輕鬆,不要客氣了啊!快進屋來,外面冷呢!屋裡有些不像樣,別笑話啊!'
我走進屋裡,發現那居然是個套了衛生間和廚房的單間,還有陽臺,非常老舊的房子。顯然,都是女孩子的佈局,有些幽香味道。擺設並不多,一張單人小牀,一個粉色的舊書桌,還有布衣櫃,收拾得很乾淨的。
我不禁說:“ 周曉蓉,這是租....來的房子啊?”
她點點頭,往衛生間走去:“嗯,租來的,一個月80塊,不算很貴。你坐一下啊,我給你燒熱水洗洗。
我看看身上,真髒,還是不坐了,取下書包來,都不知往哪裡放了,因爲比較髒。身上軟得厲害,就一屁股坐地上了。我說:“ 那你爸呢?他不住這裡嗎?她在衛生間裡放着水,說:“我爸在火車站那邊另外租了個地下室。他覺得我這邊離學校近,那邊環境不好,治安更不好,還是讓我在這邊住。”
.....我點了點頭,打量着這個樸素的小房間,確實挺小,只有十二三平米的樣子。
衛生間也挺小,周曉容彎腰往水桶裡放“熱得快”,灰白的牛仔褲,繃得雙腿纖長,後墩子小巧圓潤,讓人心裡有點熱。醉酒的時候,思維非常放肆的感覺。
她出來對我抱歉道:“李輕鬆,等一會兒吧,很快就燒好了的。你別在地上坐,涼!"
說着,她將自己寫作業的靠椅順過來,那也是房子裡唯一的一把椅子了
我說身上髒,不坐了,讓她坐。
她沒坐,取我的書包放在她的書桌下,說一會兒幫我清理一下上面的垃圾,然而打開一隻布衣櫃,翻找了一下,取了一套男式的內外衣物出來,遞給我,說那是他爸的,應該就着穿。
那是一套銀灰色的西服,還有白色的襯衣,背心、內褲,我接了過來,感覺料子還可以。她說那是她爸結婚穿的呢,穿我身上,應該好看。
我忍不住道:“ 那你.....媽呢?”
她有些苦澀的笑了笑,說:“我打小沒見過我媽媽呢,我爸爸也不說她
唉,這也是個苦女孩。我心裡嘆了口氣,不自覺有些親近感。我說:沒什麼的,至少...還有爸爸在。雖然他很辛苦,但你也懂事,他是個幸福...的爸爸。而...呵呵,不說了。”
我苦笑,搖搖頭。
她倒是認真的說:“ 李輕鬆,你爸現在還沒被抓到吧?當時是怎麼回事啊?能說一說嗎?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觸你傷疤的。”
我笑笑,說沒事的,我們是朋友,然後抱着衣物往衛生間走去。她連忙說你等一會兒吧,水還沒怎麼熱呢!
我說不用,從小喜歡冷水澡,便鑽了進去,關了門。
衛生間不算很小,裡面有女孩子洗化用品的清香,很誘人。有一面鏡子讓我看到自己滿身的垃圾髒物,臉上也是菜汁麼的,真臭。
我捏緊了拳頭,要是知道誰幹的,我不報這仇,誓不爲人!
我很快洗了澡,水有些涼,倒讓人清醒了不少。換上週爸爸的衣物,呵呵,還是挺合身的。這套金盾牌子的衣物,質量很不錯,我往鏡子裡看了看不禁還挺直了一下腰,擡起頭,覺得有那麼點氣質了。
我走出衛生間,周曉蓉坐在椅子上一擡頭看我,那一對純淨的眸子裡突然綻放異彩似的,小巧紅潤的雙脣張大,似乎是發現了新大陸,卻只啊了一聲,便小臉酡紅,不好意思看我,望向陽臺,說:“李輕鬆,你穿這身還挺合適的,很.....男人味兒.....”
最後的聲音有點小,讓我有點心顫,一股虛榮滿足感在心底升起。我笑了笑,說了聲謝謝。
她也淺淺一笑,更顯得純淨迷人,拿起我的書包要去清洗。
我馬上搶過去,說我自己來。不過,我馬上翻了一下書包底的暗袋,當時就怒火叢生,罵道:”這些雜種, 搶了我所有的錢!”
周曉蓉一聽就驚了,啊了聲,說:“多少錢啊?”我咬咬牙,說:“我所有的錢兩千多”
周曉蓉更是有點替我心疼,說:“那你得打多久的工啊?要不報警吧?”
我苦笑說算了,我至少暈了一個多小時,報警也沒用,很可能是邱素波或者黑豹他們一夥人乾的,明天到學校先問問去。
周曉蓉一聽這個,有些害怕,說:“ 李輕鬆,要不算了吧?他們那些混子,我們惹不起的,萬一傷着了人,就不好了。”我很堅定地搖頭說:“ 不行!我被搞得身無分文了,這口惡氣不出不行在這裡,我沒得罪過誰,除了他們,一定是他們乾的。”
說完,我還是去把書包清洗了一下。不過我也想,要是邱素波或者黑豹他們,不打我一-頓纔怪,難道就是遇上那種晚上敲黑棍搶劫的了?
洗完出來的時候,周曉蓉拿着二百塊零錢,對我說:“李輕鬆, 這是我的生活費,你拿着先頂一段時間吧,不夠用的話再說。”
我看着那些零錢,心裡暖暖的,想了想,還是隻要了一百。我說堅持一週就好了的,一定會還她。
她說不要這麼客氣,還不還都沒事的,我們是朋友。
然後,她讓我上牀休息,她得燒水洗澡了。
我說:“剛纔洗書包的時候, 我把洗澡水給你燒着的,已經好了,你看溫度合適不?
她挺高興的,說我真細心,謝了我,便取了睡衣去衛生間了。
我見那單人牀,也不好去上面睡,取了牆角放着的夏天涼蓆來,鋪在牀尾地上,倒下去,脫了西服蓋住上半身,就那麼睡去了,還一睡就着。
周曉蓉洗完澡出來時,把我叫醒了,說到牀上去睡啊,地上會着涼的。我坐起來,迷迷糊糊的,說那你怎麼辦?
她站在那裡,穿着有些發舊的水紅色小睡裙,白晰纖細的雙臂和小腿好瑩潤,小臉紅撲撲的極動人,小聲說:“我也在牀上睡,我們背對背一起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