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動作把叫醒她的絃樂給驚着了,他不過是看到她一小姑娘半夜睡在這不安全想叫醒她送她回去,豈料她卻直接撲到他懷裡來了……
雖然他不少女子投懷送抱啦,但是這個女子的味道卻與其他女子的味道不同,嗯,淡淡的女兒香,還夾雜着,呃,汗水的味道?
不過她的汗水都好像是香的?絃樂想着,然後聽清她說餓了,這才一把將她抱起,找了個午夜檔,就是街邊的小吃,是賣水餃的。
大半夜的人家客棧都關門了,先給她吃點墊墊肚子吧。
“老伯,來一碗,啊,不,兩碗水餃。”絃樂喊道。
“好嘞,客官稍等,立馬就好。”賣水餃的老伯歡快的答着,快手快腳的將水餃放進沸水裡。
“喂,醒來吃東西了。”絃樂鬱悶的喊着黏在自己身上的女子,她竟然就這麼一直纏在他身上不下來,拉她吧,她一個勁的抱怨,說什麼爹爹不疼她了之類的話,搞得他只能任由她粘着自己。
他絃樂什麼時候這麼窩囊了,連個女人都搞不定。
低頭看去,這女子應該是趕了許久的路吧,髮絲散亂,衣衫沾滿了灰塵,頭上的髮飾鬆鬆垮垮,他好心的伸手給她重新插好。
直到水餃上桌,還在半醒半睡的田蕊兒聞到香味後閉着眼睛朝香味散發的源頭嗅過去,一副小狗的模樣,看的絃樂忍俊不禁,然後舀起一個水餃吹了又吹才遞到她嘴邊去,俊美如斯的臉上帶着一些疼愛的笑容。
田蕊兒是累極了,也不知怎麼的就吃完了,然後又窩在絃樂的臂彎裡幸福的睡過去了。
是的,吃飽了嘛,自然就幸福了。
絃樂沒好氣的看着再次粘着自己的女子,他真是無語問蒼天了,他惹了個什麼麻煩啊?八腳章魚嗎?
他本是聽聞驛館裡來了許多美女,所以才大半夜的不睡覺準備前來偷看一下,看看能不能順便拐走一兩個之類的,沒想到還沒進去,倒是碰見了這麼個髒兮兮的人,還一口一個爹爹的叫他。
他不禁摸摸自己的臉蛋,一臉的受傷,他老了嗎,他不過才雙十的大好年華,她看起來十四五歲的樣子,
可是自己好歹也不會老到做她爹爹吧?有五歲就有孩子的爹爹嗎?
突然覺得自己魅力指數下降許多,他變得有些老氣橫秋,一臉的頹敗。
見怎麼都甩不開她,絃樂無語,只好抱着她飛回自己落腳的客棧了。
次日天還沒亮亮,選美的女子們就已經錦衣坐了馬車前往皇宮了,有的臉上帶着歡喜,有的帶着高傲,有的帶着憂傷,有的帶着抱怨。
絃樂早醒了,他一翻身,立馬發現自己的腰身被勒的緊緊地,他一愣,這纔想起好像昨夜自己撿回來一個女子?忙側頭看去,只見那女子呼吸均勻,臉色紅潤,粉脣微嘟,他不由得看呆了,原來女子早上醒來是這般慵懶可愛的嗎?
她皮膚很好啊?想着就靠近她,想看她有沒有施粉什麼的,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的嘴都要貼上人家的臉了。
田蕊兒被一股溼潤的熱氣給癢醒,她突然睜開眼睛,便看見距離自己非常近有一個物體,正在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啊,還是褐色的呢……
絃樂卻是被她突然醒來給驚到了,啊,這次非要被當作登徒子不可了,他想,她一定會啪的一聲甩到自己臉上,於是閉上了眼睛等待着。
可是等了半天也沒等到預想中的疼痛和聲音,他疑惑的睜了眼睛看田蕊兒,卻見田蕊兒還是那個樣子看着他,眼睛似乎都沒有眨過。
他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不是傻了吧?還是,她是瞎子?
“喂,你還好吧?”
田蕊兒這纔回神,愣愣的問他:“你是誰,怎麼我一睜開眼就看到你了?”
絃樂暴汗,這女子有沒有危險意識啊,現在她可是和一個男人睡在一起,是睡在一起不是坐在一起誒?
“回姑娘的話,本公子叫絃樂,因爲你和我睡在一起,所以一睜開眼就看見我了。”他如實的回答,有些想看她的反應,接下來她總該要大叫着並且打他這個登徒子了吧?
他絲毫沒有發覺,自己好像很想被她打?
田蕊兒哦了一聲,然後又問:“那你爲什麼要和我睡在一起?我不記得有叫你和我一起睡?”
聽了此話的絃樂
猛地跳下牀去,氣得直髮抖,顫抖着手指着她一臉懷疑:“你,你你,你是女人嗎?”
田蕊兒茫然的點頭:“是啊?難道我不像女人?”
她怎麼沒發覺她不像女人?見他一臉不信的模樣她也開始懷疑了,難道她真不是女人?爹爹和姐姐騙了她?
絃樂見她自己也開始懷疑自己的性別纔有了些平衡,嗯,她一定不是女人,否則怎麼會這麼久都不尖叫的?
可是他錯了,沒過多久,這間屋子裡便想起滔天的尖叫:“啊!色……”
後面的字沒有說出口,被絃樂搶先堵下了。
“唔唔唔……”
田蕊兒這纔開始害怕,難道自己遇到殺人狂了?他要殺了自己嗎?
“姑娘,我不是色狼,你昨夜在外邊睡覺我見到了就叫醒你,你卻賴着我不走了,我帶你去吃了水餃你還記得吧?”絃樂悻悻的說着,試圖喚醒她的記憶,否則他要是被當作色狼,事情就大條了……
“唔唔唔……”田蕊兒掙扎着,一邊回想,他帶她吃了水餃?迷迷糊糊好像真有這麼回事?於是便安分下來不再掙扎了。
絃樂見她安靜下來便道:“我不是壞人,我放開你你不要再大叫毀我清白了好嗎?”
田蕊兒覺得有那麼點愧疚啦,於是點頭,絃樂果然就放開她了,一邊大呼:“要是我是壞人你早就被吃幹抹淨了,真是沒腦子的人,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露宿街頭了。”
田蕊兒見他現在訓話的模樣就想起爹爹來,爹爹訓話的時候也是這種口氣,她每每只能站在一邊自責的聽着。
“好啦好啦。”絃樂見她一副委屈的模樣心中不忍,他話也沒說多重啊,唉,女人心,果然是難懂。
“說說你叫什麼名字,爲何露宿街頭吧?”絃樂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坐在桌邊喝茶,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問道。
田蕊兒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乖乖的站在一邊,十指絞着自己的裙子:“我叫田蕊兒……”
絃樂喝了口茶:“嗯,蕊兒,挺好聽。”然後同情的看着她:“難道你是孤兒?”看着不像啊,哪有孤兒穿這麼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