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張嫂在幫阮綿綿做好一席豐盛的午餐時,便匆匆回家也過年去了。
本來過年阮綿綿是想邀請兄弟幫的兄弟們的,只是打電話一個個的都要回家過年,只得作罷。
至於顏緋,阮綿綿也打電話詢問,卻被拒絕了,原因是顏緋需要在古堡過年。
所以,整個年,阮綿綿只得委屈自己與金****在一起。她問過金****的父母,只得到一句‘都死了’,阮綿綿見他臉色不好看,也不再多問,只不過在平時的時候少罵了他一些。
兩人邊吃邊聊,天南地北的聊,正在這時,她的手機響起,阮綿綿拿起一看,是阮經年打過來的。
她笑吟吟的接起,“爸,新年快樂……吃飯沒有?”
“綿綿,你猜爸爸現在在哪?”阮經年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神秘。
在哪?阮綿綿皺眉,這大過年的當然在家啊。
不過難得老爸有這樣的興趣,阮綿綿當然得順着,於是她假裝想了半天,才喪氣的道:“老爸,我猜不到,你說吧,你在哪?”
“我在a市火車站,本想去學校找你給你個驚喜,不過你說要兼職所以在外面租了房子,我又不知道你學租在哪裡,只得跟你打電話。”
噗!!
阮綿綿拿筷子的手一個哆嗦,筷子直接掉在地上,而她本人也在瞬間張大了嘴,一時之間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對面的金****不明所以,看着阮綿綿,無語道:“阮大胖,你中風啦?筷子都拿不好?”
阮經年問:“綿綿,誰在說話?”
阮綿綿大急,“沒有,沒有。”
眼見金****又要說話,阮綿綿只得對他狂做手勢,讓他不要說話。
幸好倆人間默契度也不算差,金****見她神色,也識相的閉上了嘴,只是在心中詫異,阮大胖的爸爸跟她說了什麼,會讓她有這麼大的反應。
那邊電話裡阮經年還在說,“綿綿,你給我說說你的住址,我坐車過來。”
阮綿綿真的是欲哭無淚,“老爸,你怎麼來了?”
“呵呵……爸爸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外面過年,所以過來看看。”
見阮綿綿沒有說話,阮經年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試探的問:“綿綿,是不是爸爸來的不是時候?是不是打擾到你了?那爸爸回去吧。”
一聽到阮經年這樣落寞的聲音,阮綿綿心中一疼,趕緊道:“哪有,爸,你想哪去了,你能來,我高興還來不呢,我都想死你了!你先在火車站等着啊,我來接你。”
“不用,你把路線告訴我,我自己坐車過來。”
“你打車過來吧。”
“太浪費錢了,你告訴我坐哪一趟公交車,我坐過來就成。”
阮綿綿忽然鼻子一酸,爸爸還是這麼節約,她笑道:“老爸,別節省幾個打車錢,今天過年,哪有什麼公交車。算了,你在火車站等着,我立馬過來。”也不給阮經年拒絕的機會,阮綿綿‘啪’的一聲將手機掛了。
“快點,你把你的東西收拾起來,房間裡的充氣牀也收起,你回你的公寓去。”阮綿綿邊對金****說,邊起身急忙換衣服準備出去。
“你做什麼?”金****不明所以,“你爸爸要來,這是好事啊,正好我也見見他。”
“見個屁啊!”阮綿綿翻了倆眼白,穿外套時動作有點急,扯着背上的傷痛得她扯了扯嘴角,“我爸要是看到我房間裡有男人的蹤跡,房間還放着另一張,衣櫃裡也有男人的衣櫃,我爸會氣死的!”
金****大皺眉頭,狀似不經意的問:“你爸還管你這些?難不成他不准你談戀愛?”
“靠,我爸要是看到他的寶貝女兒和一個男人住在一起,相信我,他絕對會痛打你一頓的。”
見金****還要說話,阮綿綿已經不耐煩的擺手,“你快點動手,趕緊的,我現在去接我爸,我回來的時候你得給我消失在這個房間。”
她急步往門邊走,見狀,金****怒罵一聲,“阮大胖,你不要命啦!!你傷還沒好!!!”
“哎呀,管不了那麼多!”阮綿綿頭也不回,費力將鞋穿好,就要往外走。
只是沒有走動,她的手被拉住了。
她回過身,對上金****鐵青的臉,“你在拿你的身體開玩笑!”
阮綿綿張了張嘴,沒有說話。她知道金****說得沒錯,她的傷還沒好,走路沒問題,卻也不能走太遠,畢竟她的傷才養兩個月。這還算她的恢復力好,照別人受這樣的重的傷,只怕兩個月後都還在牀上趴着。
只是她不能讓阮經年知道她受了傷,更不能讓阮經年知道她已經退學了。
唉……她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阮經年居然會來a市。
“不要說話,聽我的,現在你給老子乖乖坐在這裡,老子去接你爸。”
“不行!”阮綿綿想也不想的反駁。怎麼可能讓金****見老爸,要是一個不小心,金****說漏了嘴,她可就完蛋了。
金****眼睛一眯,“要麼你在家裡把我的東西藏起來,我去接你爸;要麼現在立刻打電話給你爸,讓你爸打車過來。你也別想着出去,我是不可能讓你出去的。”
阮綿綿揉揉發脹的太陽穴,想了想道:“我有第三種方法,你現在馬上收拾東西回你公寓去,我讓我老爸打車過來。”
“當然不行。”金****斷然拒絕,瞪了阮綿綿一眼,“正好,伯父來了,我也想見上一見。”
“……”在阮綿綿再三趕攆之下,金****是王八吃了秒砣心,鐵了心的要見阮經年一面。無奈之下,阮綿綿只得同意金****去接阮經年。
畢竟是在大過年的,打車不好打,金****有車,正好可以去接阮經年。
待金****離開後,阮綿綿咬着牙,忍着痛將金****的東西全裝進一個大袋子,然後放在櫃子底層,最後她撐着發疼的背趴在沙發上閉眼休息。
***
阮經年靜靜的坐在火車站的侯車室,已經四十二歲的他看起來仿若三十一般,不得不說,阮經年的面貌實在太具有欺騙性,誰也不相信他會有一個已經二十的女兒。
縱使這些年生活困難拮据,然而仍是不損他的溫雅面容,讓他坐在那裡,就像是一副畫一般,哪怕他穿得很簡單,哪怕他身旁放了一個土得掉牙的軍士包。
不一會兒,有些小小的議論聲傳時阮經年的耳朵裡。
“哇,好帥啊……小田,你猜他有多少歲?”
“三十多吧,你看眼角也有些皺紋了,應該是三十多吧。”
“不會吧,可是他看起來好有氣質,好帥啊。”
“得也吧,簡直就是大叔控啊你。”
“嘻嘻……”
聽得這些議論聲,阮經年睜開眼,正看在自己右前方不遠處正站着兩個年輕女孩,兩個女孩見他看過來,其中一個臉上帶着興奮的表情對着阮經年咧嘴笑,另一個女孩也是帶着笑回視阮經年。
阮經年一徵,最後輕輕一笑,撇開眼睛,不再看。
看到這些小女孩,他很想他的寶貝了。一年多沒見,不知道這丫頭咋樣了。
應該也快到了吧。
正在此時,只聽得一陣‘譁’聲響起,阮經年眉頭微皺,擡頭看去。只見火車站門口走進來一個年輕男子。
男子二十多歲,大過年的只穿了一件卯釘皮衣,露出裡面黑色的緊身衣。下身也是一襲緊身黑褲,襯出一雙又細又長的腿,手上套着皮手套,一隻手拿着頭盔,有些凌亂的發下雕刻着一張桀驁不訓卻又異常精緻的面容,這是一個很帥氣的年輕人,與電視上的男明星也有得一比,難怪會引起這些小姑娘的轟動了。
要知道自己這個老男人也能引起她們的議論呢。
阮經年只看了一眼便垂下了眼,繼續等待他的寶貝出現。不過都過了一個小時了,寶貝怎麼還不來,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
不用說,來到火車站的人就是金****。
大年三十,又是中午時期,大多數的人都在家裡或許外面的餐館吃飯,所以街上行人也不是很多,他開足馬力,明明一個半小時的車程硬是在不到一個小時讓他到了。
放眼整個候車室,金****皺眉了,候車室裡人雖說不多,但也不少,他又沒見過阮經年,哪知道阮經年坐在哪。
很快,他的目光便落在阮經年的身上,雖然他不認識阮經年,但是阮經年那周身的氣質也不得不吸引人的目光,正想將目光移開準備給阮綿綿打電話要到阮經年的號碼,卻突然發現他看的那名溫雅的男子手腕上戴着一串珠鏈,那珠鏈他很熟悉,因爲阮綿綿手上也戴了一串,她曾說過,她和她爸爸戴的是一對情侶手鍊,上面還刻有他們各自名字裡的一個字。
金****眼睛一亮,心裡確定了此人的身份,同時心中也是震驚,他壓根就沒想到阮綿綿的爸爸會是如此風采出衆的一個人。
在他想來,阮綿綿爸爸常年做工,應該與其他的男人,長相樸實憨厚,然而想像與現實着實差太遠,金****着實驚訝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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