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批警察進來,走在最前面的人在看到場內的場景時微微一愣,旋即高聲道:“我接到報警,稱這裡有大規模的械鬥,這是怎麼回事?”
當他看清楚站在臺上的人是顧梓堯時,整個身體一震,我靠!居然是顧梓堯!
再看看周邊的場景,警察頭這才明白,自己闖下大禍了,居然帶着大批的警察來到顧梓堯的結婚現場,這不是來砸場子嗎?
做爲本市的一個警察頭,他當然知道顧梓堯。
只是如果現在他倒頭就走,那就太丟警察的臉了。
阮綿綿笑着對顧梓堯揮揮手,一手牽着阮經年,一手牽着風昔,而阮萌萌則被阮經年抱在懷裡,一行四人光明正大的走了出去,一出酒店,一輛麪包車迅速停下,金元寶的臉出來:“上車。”四人上車,車如離弦的箭飛速離開。
酒店大廳內,顧梓堯眸色陰暗,叫人看不清,他快速的對着耳機道:“追。”
話音一落,將現場交給做爲伴娘的angel處理,他自己則迅速的跑出酒店,通過蘇成通過耳朵的路線指揮,向着阮綿綿等人離開的方向追去。
邊從耳機裡聽蘇成的話,邊拿出手機給血影堂堂主血影打去電話,“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行動!”
“是!”
顧梓堯不是傻子,他料到金池會有動作,只是沒想到金池會率先安排人潛伏在酒店裡,不過倒也沒什麼,只是要麻煩一點,他早就準備好了。
只是……
阮綿綿……這是我給你的最後機會了……
這一次抓住你後,我會惜一切代價折斷你的翅膀!
“不好,堯哥,下面的兄弟傳來消息,銀月會那裡出動了幾十輛車。看樣子來者不善。”蘇成的聲音焦急的從耳機裡響起。
顧梓堯眼睛一眯,冷冷道:“調動飛鷹組的兄弟去。”
蘇成遲疑一瞬,“堯哥,飛鷹組跟在你身後保護你的,如果去阻攔銀月會,你這邊就沒人了。”
“按我的命令去做。”
“是。”蘇成一凜,只得點頭。
金池現在自身難保,銀月會的人被擋住,阮綿綿,我看你還怎麼跑?!
阮綿綿坐在上,臉上全是燦爛的笑容,她自一下車便哼着歡快的歌曲,唱了好一會兒她纔對着衆人說話:“哈哈……一想到顧梓堯剛剛的臉色,我就覺得舒服。”
見衆人不回她的話,她詫異的看着衆人,“你們怎麼不說話?”
“媽媽……別笑了好不好?” 阮萌萌趴在她身上,小手輕輕的撫在她面容上,小小的臉上滿是擔心。
捏捏兒子可愛的臉,阮綿綿笑得更燦爛了,“媽媽好久沒笑了,萌萌,你就讓媽媽多笑笑嘛。”
“可是……媽媽……你在哭。”誠實的孩子不會撒謊,紅着眼睛說了出來。
阮綿綿一徵,這才擡起自己的手往臉上摸去,卻摸到一片溼潤。
“呵呵……呵呵……可能是剛剛沙子迷了眼,所以……”話沒說完,便被擁進一個熟悉的懷抱,阮經年溫柔的聲音在她耳旁輕輕的響着,“寶貝兒,沒事了。”
時間倒退到阮經年問阮綿綿顧梓堯是不是逼迫她的那天,那天,他對阮綿綿說他發現了整個別墅到處都是攝相頭,,而阮綿綿卻向他解釋一通。
而實際上呢,阮綿綿在向阮經年解釋的時候,悄悄的用手指在桌上輕輕的划着,剛開始阮經年並沒有反應過來,最後被阮綿綿在瞫上畫的筆劃形成的字後,他愣了。
那些筆畫組合起來就是:爸,配合我。
所以做爲那麼熟悉女兒的父親,女兒一直以來的變化他怎麼會不知道,怎麼會在阮綿綿三言兩語中就相信了她是真的自願嫁給顧梓堯的。
後來,阮綿綿尋了一個時間將所有的事告訴了阮經年,阮經年也不是莽撞之人,自然知道硬碰硬是不可能的。
對於阮經年,顧梓堯自然看得沒那麼嚴,所以顧梓堯聯繫上了金元寶,本來他們打算在婚禮上劫走阮經年阮綿綿阮萌萌三人,只是這樣一來效果卻不好。
一來如果暗中來救人的話,人不能太多,否則會暴露身形,但是人少了根本就近不了阮綿綿三人的身。
況且婚禮上顧梓堯並沒有請多少人,那些人超過百分之九十五的都是他的兄弟與手下,剩下的百分之五則是記者與顧家沐家。
爲了安全着想,所以纔會有今天婚禮上的一幕,只是警察這一幕是阮綿綿想出來的。
她怕顧梓堯到時候瘋起來,不管那些記者,也不管徐楠,硬是把他們扣下來。如果是警察在場的話,顧梓堯就算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當着警察的面動手,哪怕他與警察之間的關係早就明朗化。
阮綿綿將頭死死的埋在阮經年懷裡,雖然沒有聲音,但是那不住聳動的肩膀仍然牽扯住車內其他人的心,尤其是風昔與金元寶。
特別是金元寶,自從阮綿綿被顧梓堯囚禁後,他根本就不知道阮綿綿瘦了下來,之前在酒店門前時他完全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美麗的女人會是他記憶中的阮大胖,直到何天推他他才反應過來將車門打開讓他們三人上來。
風昔倒還好,在離開凡語時,他見過已經瘦下來的阮綿綿的。
半晌,阮綿綿才從阮經年懷裡直起身,眼睛通紅,但是臉色已看出其他異樣,她將目光落在金元寶身上,鄭重的道:“謝謝你,金元寶。”
金元寶心中一澀,“跟我……用得着說謝謝嗎?”
阮綿綿一愣,旋即淡笑不語,見狀,金元寶放於身前的手握緊,他敏感的發現阮綿綿變了很多,不僅僅是變得漂亮了,變的還有性格。
變得讓他有着一絲陌生,這樣的阮綿綿是他所不熟悉的,似乎是從他眼裡看出什麼來,阮綿綿毫不在意的一笑,“是人都會變的。”
說完,她這纔將目光落在一上車後就沒說過話的風昔,比起以往,風昔瘦了好多,阮綿綿心尖一疼,剛要說話,卻被風昔淡淡笑着打斷:“你該不會想對我說‘對不起’吧?”
阮綿綿愕然,他怎麼知道?
旋即想起風昔的身份,便又瞭然。
“沒有,只是想說你瘦了好多。”
“嗯,以後會胖回來的。”東諷諷弟。
“那就好。”
“媽媽,後面有車跟着。”阮萌萌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聞言,阮綿綿轉過頭看向後面,一輛銀色車輛正緊緊跟着。
不僅這一輛,在銀色車輛後面不遠,一輛擁有流利線條的黑色轎車也正緊緊跟着,只看了一眼,阮綿綿便扯起嘴角:“是顧梓堯。”
“不用擔心,前面有接應我們的人,只要我們到了古堡就安全了。”金元寶不想讓阮綿綿擔心,遂出聲解釋。
“嗯,我知道。”
阮綿綿雖然面上沒有表現出絲毫擔心的樣子,她知道,既然金池他們敢救自己,自然有對付顧梓堯的辦法,但是一想到對方是顧梓堯,她又止不住的擔心。
剛一想到這裡,肚子便是一疼,猝不及防下,她驚叫了一聲。
“怎麼了?”衆人紛紛關切出聲。
阮綿綿搖搖頭,臉色有些難看,“就是剛剛肚子痛了一下。”
阮經年臉色微變,他想要讓何天將車開慢一點,但是又明白現在的情況。
阮經年瞭解自己的女兒,阮綿綿又何嘗不是瞭解他,她伸手拉住阮經年的手:“爸,我沒事啦。”
話音一落,一個溼熱的手掌落在她的腹部,手掌輕輕動着,而腹部一陣絞一陣的疼慢慢緩了下去。
她一驚,低下頭,正看到風昔將手放在她腹部,見她看過來,風昔平和的臉上帶着令人安心的笑容:“只是因爲緊張引起的胎動,不會有事的。看來這個孩子以後會很調皮的。”爲了調解車內緊張的氣氛,風昔開起了小小的玩笑。
對於阮綿綿懷孕的事,衆人都知道,金元寶臉色最複雜,他當然知道這個孩子是誰的。
雖然嘴上說沒事,但是聽到風昔這樣說,阮綿綿仍覺得心中舒坦了許多,再加上風昔手中輕柔的動作,腹部的疼痛漸漸消失,她忽然輕笑出聲:“這小傢伙,在肚子裡就這麼鬧騰,以後生下可怎麼辦?”
聞言,風昔的手微頓,卻很快恢復正常,笑着迴應:“估計會和你一樣。”
“哈哈……風昔,你的意思是說我很鬧騰嗎?”
看着阮綿綿與風昔之間的親暱,一旁的金元寶幾度動動嘴角,想要參與過去,最後卻只能歸於深默。
阮經年剛帶着慈祥的笑容看着這一切,只要自己的寶貝女兒沒事,他就安心了。
何天車技很好,一直沒被後面的車追上。
金元寶的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金哥,調轉方向,不要往這邊走,我們被炙魂的人包圍了。”
“什麼?!”金元寶突然的暴喝聲將車內的人嚇了一跳。
“發生什麼事了?”阮綿綿皺着眉頭問。
金元寶來不及說解釋,對着何天道:“往天河路走。”
何天不解,“金哥,兄弟們不是在雲橋等着我們嗎?”
“他們被炙魂的人包圍了。”金元寶沉着聲音解釋,“我們換一條路回古堡。”
何天倒吸了口涼氣,“不愧是炙魂,速度真是快。”
金元寶哼了一聲。
只是車剛開上一河路,金元寶的手機又響起來,這一次打來電話的是金池:“不要回古堡,將顧梓堯引到盤山頂。”
“什麼?”
“照我說的做。”
也不待金元寶說什麼,金池已經‘砰’的一聲將電話掛了。
“怎麼回事?”這次問話的是阮經年。
金元寶有些納悶的揉着下巴,“金池讓我們不要回古堡,讓我們將顧梓堯引到盤山頂。”
所有人對金池的這個命令感到茫然,不明白金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