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瑤光顧着感慨額孃的強悍,記起一事問道:“額娘沒選秀嗎?”瓜爾佳氏向後靠了靠,嬌豔欲滴的脣瓣妖豔的翹起,舒瑤又看呆了,shu女御姐的魅力無人可當,瓜爾佳氏語調上調,流露出遺憾,”我沒趕對時候,你外祖父官職不夠高。“
舒瑤深知額娘瓜爾佳氏不是因無法通過選秀高嫁遺憾,是因沒能面見康熙而遺憾,舒瑤腦中有個荒誕的念頭,如果額娘和康熙皇帝對上,尤其是在選秀時對上,面對大唐貴女,康熙皇帝會如何?是驚豔?是挫敗?舒瑤盯着額娘,就憑方纔額娘那句話,只有我選人,沒有人敢選我,輸得不一定是瓜爾佳氏,沒準選秀制度早就被瓜爾佳氏破除了。
怎麼偏偏外祖父的官職不夠高呢,清朝選秀制度規定四品以上的在旗秀女必須選秀後纔可嫁人,舒瑤掰着手指頭算了一下,外祖父當時是正五品,就差一級,就差一級啊,舒瑤挫敗的倒在瓜爾佳氏胸口,火星撞地球沒得看,實在是太遺憾了,外祖父怎麼就沒努力一把呢,就差半格。
“瑤兒?”
“嗯。”舒瑤悶悶的回答,不對,萬一康熙皇帝因興趣而將額娘納入後宮,就沒她了,可康熙皇帝的後宮...舒瑤不是低估康熙皇帝,瓜爾佳氏萬一入宮的話,後宮還有存在的必要嗎?就算存在了,大清江山也危險。
離得額娘近,能清楚的感知額孃的隱藏在心底的事情,比如額娘曾幫着女皇陛下登基,從謀劃天將祥瑞,必出女皇,到騎馬統兵,威壓不服女皇的大臣,瓜爾佳氏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舒瑤眼前不覺勾了出波瀾壯闊的大明宮,額娘是如何同太平公主輔佐女皇登上皇帝寶座接受朝臣,天下人的朝拜,以武代唐,成就千古唯一一名女帝霸業。
女子當如斯啊,舒瑤爲額娘驕傲,同時也爲她遺憾,瓜爾佳氏要是穿越到現代該多好,有施展才華的平臺,不似清朝壓抑,異常的壓抑,舒瑤仰着小腦袋,“額娘,你...你...”
舒瑤問不出口,總不能說你反穿來清朝後悔不?額娘那般精明,一定能猜出點什麼,舒瑤又埋首到瓜爾佳氏胸前,雙手環住瓜爾佳氏,我蹭,我再蹭,好柔軟,不似棉花的綿軟無力,是柔韌很有彈性,額娘身材保持的真好,一點都不像是有三個子女的女人,**挺拔一點都不下垂。
瓜爾佳氏看舒瑤在胸口處蹭來蹭去,拍了下女兒的小腦袋,寵溺般的喚道:”瑤兒。”
”額娘,你塗了香水?”拜那位舒穆祿家穿越種馬祖宗所賜,各式各樣的香水在大清勳貴人家很常見,舒瑤他們家又從剛廣州回京,瓜爾佳氏回京前沒少採買要用的東西,阿瑪不在府裡,按說額娘用不上香水。
瓜爾佳氏否認了,“我懶得弄香水,怎麼?你嗅到花香了?”
舒瑤老實的點頭,”難道是額娘體香?我再聞聞看。”舒瑤像小狗一樣,東嗅嗅,西嗅嗅,瓜爾佳氏讓她這麼一弄,身子有些軟,提起舒瑤放在自己身旁,爲舒瑤蓋好被子,瓜爾佳氏道:“睡覺。”
舒瑤笑嘻嘻的緊靠着瓜爾佳氏,“額娘,是體香,我也要。”不是任何一款香水,瓜爾佳氏捏了捏舒瑤的面頰,“額娘長長侍弄牡丹花,難免沾上些花香,你懶散得很,哪有功夫似弄花草?”
舒瑤撅嘴,多想告訴瓜爾佳氏她在空間裡經常種紅薯,種玉米,她不懶的,舒瑤決定不再種吃的了,重點花也能有花香襲人,比塗抹香水好好聞多了,提純萃取相對落後的清朝,香水並不精緻,最好的香水大多是內務府製造的,都是貢品,專門供給康熙皇帝,其餘人很少能得道貢品香水。
舒瑤鄙視康熙皇帝用香水討好後宮的娘娘們,“額娘,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弄牡丹。”
“你可別,瑤兒,我養好一盆牡丹不容易。”瓜爾佳氏連連搖頭,不讓舒瑤接近她好不容他一培養出來的牡丹,舒瑤哪有耐心侍弄花草,在惠州時舒瑤心血來潮幫瓜爾佳氏的忙,結果弄死了不知多少株牡丹花,瓜爾佳氏捨不得因弄死牡丹責罰舒瑤,又心疼枯萎的牡丹,只能讓舒瑤遠離牡丹了。
“可是...可是我也想香香的,不是塗抹香水的香,要體香。”
“瑤兒也有體香,你自己沒發覺。”
瓜爾佳氏將舒瑤伸出被子外的手臂重新放進被子裡,垂頭嗅了嗅舒瑤的脖頸窩,“瑤兒不同額娘,是甜香,是暖香。”舒瑤從出生就如同雪團似的,身子雖然弱些,可經過瓜爾佳氏細心的調養,舒瑤只是身量上稍顯不足,底子得打得很牢固,瓜爾佳氏記得前生時老太醫開得秘方,從小就給舒瑤用上了,舒瑤本身長得就甜美可人,又愛吃水果,身上總是一股清淡的甜味,不膩人,卻濏入人心,有溫暖之感。
“是嗎?”
“額娘何時騙過你?”瓜爾佳氏一手撐着腦袋,一手拍着舒瑤,“睡吧瑤兒,額娘看着你。”
舒瑤聽話的闔眼,又睜開,問道:“額娘,阿瑪是您選的?可我聽瑪法說,你是他..他打賭輸回來的兒媳。”舒瑤示意自己無辜,“是瑪法說的,女兒知道瑪法對額娘很滿意,您和阿瑪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一場賭注造就了一段好姻緣。”
舒瑤將能想到的好詞彙都用在此時,瓜爾佳氏嘴角彎着,舒瑤見額娘眼底閃過得償所願的得意,記起額孃的心智,吶吶的道:“額娘,不會是你早就看中了阿瑪了吧。”
老爺子平生最得意的事,第一件是和志遠的孃親相遇相戀,第二件便是爲志遠挑了好兒媳,在衆多秀女中,老爺子獨獨看中瓜爾佳氏,老爺子爲自己眼光自豪,舒瑤去找老爺子玩時,常能聽他說起這事,今晚之前舒瑤是佩服老爺子的眼光,可舒瑤現在看瓜爾佳氏的神情,舒瑤猜測興許是額娘先挑中了阿瑪,才佈局讓老爺子鑽,老爺子主動送上門去,真正的慧眼識珠的人不是老爺子,而是額娘,婚配的主動權一直握在額娘手中。
“瑤兒,也見過外祖父了,比之你瑪法如何?“
舒瑤想起老當益壯的外祖父,極爲憨厚耿直,怎麼看都算不過老爺子,”瑪法尋常事是糊塗些,在大事上很精明。”
”你瑪法何止在大事上不糊塗,他是整座公爵府看得最明白的,你阿瑪比他都差上一籌。”瓜爾佳氏對老爺子給出了相當高的評價,“你瑪法這一輩看似談貪花好色,其實爲情所困。”
舒瑤聽得有些迷糊,妻妾成羣的老爺子還能爲情所困?直到現在他身邊還有妙齡的侍妾相伴,舒瑤可一丁點沒看出他哪裡爲情所困了,額娘說是就是了,舒瑤兩輩子加起來就沒經歷過感情,前生是沒時間,今生是年歲太小,且對清朝男人沒好感,除了父兄之外,舒瑤很難對任何清朝男子有愛慕之情。
瓜爾佳氏低笑:“沒我暗自幫忙,就算你瑪法有意認輸,你外祖父也贏不了,老爺子高估了你外祖父。”瓜爾佳氏說道此處嘆了一口氣,實在弄不懂她阿瑪是怎麼在自己出嫁後頻頻高升的,從五品的小吏擢升爲相互鑲黃旗佐領,在軍中頗有實力,瓜爾佳氏的兄弟堂兄弟都投身軍中,瓜爾佳氏吃驚不小,父親升遷比丈夫升遷還讓瓜爾佳氏意外,如果不是瞭解阿瑪爲人,瓜爾佳氏都懷疑是不是他故意等自己選秀後再升官。
舒瑤對外祖父不好奇,聽額孃的意思是她幫着外祖父贏下瑪法?豈不是說額娘早就看中了阿瑪,舒瑤眼睛晶晶亮,“您以前見過阿瑪?”
瓜爾佳氏闔眼,“睡覺。”
“額娘,不帶這樣的,你講一講嘛,額娘..額娘...”舒瑤推了推瓜爾佳氏,“額娘。”
舒瑤哪還睡得着?以前一直認爲是包辦婚事,豈料是額娘早就看中阿瑪,她們第一次是在哪遇見的?額娘怎會知道阿瑪就是她的良人?
瓜爾佳氏闔眼脣邊噙笑,“我不展示才華的話,你瑪法不一定能看上我,我看得出舒穆祿志遠的善良,忠厚,刻苦又不迂腐,額娘是看了他好久,才下定決心嫁給舒穆祿志遠。”
舒瑤看了看瓜爾佳氏,佩服不已,從相遇,到打聽消息,展示才華,最後到佈局,老爺子按額娘話說是精明人,可還不是鑽了額孃的圈套,算計聰明人,還讓聰明人沾沾自喜,額娘纔是聰明絕頂之人,舒瑤打了個哈氣,靠着瓜爾佳氏睡意朦朧間,喃喃道:“將來我的夫婿就靠您了,你說嫁誰我就嫁誰,只要能悠閒度日...我...嫁誰都成...“
瓜爾佳氏摟了摟舒瑤,女兒的丈夫比她難選很多,選秀後舒瑤纔可嫁人,瓜爾佳氏不願讓女兒因什麼身體不好他,品貌不佳落選,自己養出的女兒,誰敢嫌棄?
翌日,瓜爾佳氏得到了志遠的消息,保柱找到了志遠和于成龍,瓜爾佳氏長出了一口氣,丈夫志遠平安無恙,瓜爾佳氏一番籌謀,得到了最好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