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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教育局長程懷亮是趙保殿家裡的坐賓，趙家是他的靠山，自打當教育局長以後，搞了好多的工程項目，教育局內部的人都說他從撈了不少的錢，私底下叫他程百萬。（）
程懷亮不但好弄工程，而且還好賭博，沒事拉着一些企業的老闆，或者官場的朋友聚在一起賭博，這也是蒼遠縣不好的風氣之一。
關曉凡此時也是略有所聞，但是他沒有親眼見過，而且還沒有來得及去關注這個事情，如果他親眼看到官員賭博的話，他肯定不會放過的。
當張良衛給程懷亮打電話的時候，程懷亮正在教育賓館裡面一間很封閉的房間內與一夥人賭博，此時快到下午下班的時候，他已經賭了一下午，局裡的工作他安排副局長來辦，他自己躲在這裡賭博了。
一看到張良衛打來的電話，程懷亮立刻打了一個手勢，其他人見狀，便停了下來，看着他接電話。
“張主任，什麼指示啊？”程懷亮笑着對張良衛說道。
張良衛問道：“老程，縣一小是不是發生了學生食物毒的事件？”
程懷亮聽到之後，心裡咯噔一下，說道：“沒有啊，是幾個學生吃了他們自帶的過期的食物，送到醫院裡治一治好了，沒有引起什麼大的問題，所以沒有向縣裡彙報。”
張良衛道：“老程，在這個事情你一定要實事求是，我怎麼聽說是有三十多個學生了毒，而且喝的是學校提供的過期牛奶？你要把這個事情解釋清楚，關書記很重視這事，你馬到縣委來一趟。”
張良衛把這話一說，把程懷亮給嚇了一跳，他知道這個事情的厲害，所以事情發生以後，他想盡辦法安撫學生家長，把這個事情給捂下去，免得讓縣裡知道處分他。而且他也知道，只要他處分得當，學生家長不訪，縣裡頭也不會怪罪他，因爲縣裡頭也不想讓這事給外人知道，那樣對縣裡也是影響不好。
此時，張良衛一問起此事，程懷亮心裡一下子冒出了冷汗，他連忙說道：“我馬過去，張主任，你等一下。”
程懷亮接完電話之後，連忙止了賭博行爲，急忙離開教育賓館坐車向縣委大院趕去。不過十分鐘的樣子，程懷亮到了縣委大院，在路他緊急給縣一小校長打了電話，告訴他縣裡頭知道這事了，讓他想辦法應付一下，反正小學生們已經出院了，沒造成嚴重後果。
縣一小校長的責任最大，他聽了之後，連忙答應下來，然後想着如果縣裡頭追究下來責任，他該怎麼應付，免得受到太嚴重的處分。
張良衛打完電話以後，便向關曉凡作了彙報，關曉凡聽了之後，覺得這裡面不可信，如果僅僅是幾個學生吃了自己帶的食物了毒，省裡頭的記者會知道？一定是有學生家長給省裡的記者打電話舉報的。
“良衛，這個程懷亮是什麼情況？”關曉凡皺着眉頭問了一句。
張良衛道：“幹過鄉鎮黨委書記，早期在縣政府辦呆過，擔任教育局長有三年多了吧。”
關曉凡問道：“平時工作怎麼樣？羣衆反映怎麼樣？”
一問到這，張良衛不好回答了，因爲程懷亮也是縣裡的名人，還有一個外號程大膽，也是說沒有他不敢幹的事，他要是把程懷亮的真實情況給講了，這小子要是知道了，肯定得找他的事，在目前關曉凡還沒有做出相關處理決定的情況下，他得審慎一些。
“程懷亮的工作一般吧，羣衆反映不好說，在鄉鎮工作時較能拼命，能震懾住人，做了不少的工作，當了教育局長之後，較平穩。”張良衛想了想說道。
關曉凡聽到後說道：“幹鄉鎮工作有勁，當教育局長一般，看來此人不喜歡教育工作，那麼他不適合擔任教育局長了，當初怎麼會讓他擔任教育局長的？”
這話更不好回答了，張良衛道：“當時是耿書記安排的，而且，他還是趙保殿的老部下！”
張良衛這樣一講，關曉凡驟然明白了，想不到程懷亮與趙保殿關係密切。知道這個情況，關曉凡的心裡下了一些決心，一定要好好查一查這個事情。
“等一會程懷亮來，你與他見一見，看一看他的辯解，我們不能相信他的，你牽個頭，組成個調查組，以縣委的名義去調查這個事情。”關曉凡安排道。
張良衛問道：“教育方面的工作是趙部長分管的，要不要讓他參與一下？”
關曉凡眉頭一皺，說道：“教育工作實際是政府分管，他只是分管教育局的黨組工作，這個事情不是黨組的事情，不要讓他參與了，縣政府那邊你可以讓參與一下，務必要調查清楚，不能有任何的隱瞞。”
張良衛聽關曉凡這樣一講，便知關曉凡對趙軍不喜，而且剛纔他講了程懷亮與趙保殿關係密切的話，關曉凡肯定有所懷疑了，所以不會讓趙軍參與。
張良衛答應一聲，便走了出去，出去以後，看到程懷亮跑了過來。
“張主任，這個事情我好好向你彙報一下。”程懷亮一見到張良衛便是說道。
張良衛道：“跟我來吧，到我辦公室來。”
程懷亮以爲關曉凡會見他，所以心裡緊張了一下，現在一看只是張良衛找他問這事，心裡頭放心了許多。
“張主任，這個事情是這樣的……”一進張良衛的辦公室，程懷亮便按照之前想好的話對張良衛道。
張良衛等他說完，看了看他說道：“省裡的記者直接打電話給關書記了，你這樣對我講，我怎麼向關書記交代？關書記會相信你的，還是會相信記者的？”
程懷亮臉一怔說道：“記者會誇大其詞，關書記肯定要相信我的啊，如果任由記者胡說八道，那可是不行！”
張良衛冷冷地看着他道：“老程，這個事情我理解，你想把事情給捂起來，大家皆大歡喜，都很好不是嗎？但是現在記者關注了，關書記也關注了，你還是隱瞞着，你覺得能過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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