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不哭了,是爸爸不好,爸爸考慮事情不夠周全,竟然沒有及時阻止你的想法,也怪我這兩天太忙,忽略了你!你不怪罪爸爸,爸爸就放心了。”
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心疼的看着她纖纖玉手上,紅紅的燙傷,拍了拍她的肩。
“爸爸去拿燙傷藥,給你塗藥膏。”
卡翠娜點了點頭,眼中的淚水止住,心裡洞開一抹溫情。哼,蕭然,爸爸還是我的爸爸,你想和我鬥,晚了二十年!
驀然,“哇——”嬰兒的啼哭聲從樓上傳來,莫長峰猛然站起來,喊道,“吳媽,吳媽,你幹什麼呢?孩子哭了!”
擡腳快步的向着樓上跑去,走了幾步,想起卡翠娜還等着他取燙傷藥,回頭說道,“卡翠娜,你大了,自己塗些燙傷藥,如果還疼就去看醫生。”
瞬間,她得意的神色不翼而飛,慢慢的站起來,看着轉身匆匆上樓的爸爸,灰暗在臉上散開,她的傷還抵不上那個破孩子一聲啼哭,真的是變了,變了!
她緊走幾步趕上過去,一把拉住即將進入臥室的莫長峰,“爸爸,待會兒我自己塗藥,你儘管忙,不過後天盛世莊園舉辦婚禮,一定給你送了邀請帖,不如我替代你去。”
臥室內嬰兒的啼哭一陣緊似一陣,揪着莫長峰的心也一陣一陣的,他急切的想要進臥室抱起那個小不點兒,哄哄他。
被卡翠娜拉着胳膊,他臉上閃着隱約的怒氣和不耐,尤其是聽到她的話,更是怒火中燒,“卡翠娜,上次你做的事情還不夠丟人?你還對盧子豪抱有幻想?”
上次沒有因爲卡翠娜的事情怪罪他,還把那塊地的開發權和整個凱瑞給了他,他已經覺得無顏面對盧子豪了。
所以借給盧子豪的兩百多人也沒有提出歸還,現在卡翠娜還想去盧家大宅,不是故意丟人顯眼嗎?
“沒有,爸爸,我想過了這件事我就離開,我只想在暗地裡偷偷看他一眼,就離開!”她垂下眼眸,一顆淚珠滾落下來,悲傷流連的情緒間。
喉頭梗着什麼東西,莫長峰喉嚨咕噥了兩下,咬牙,掏出襯衣兜裡的一張精美紅色卡片。
“給你,不過你給我記着,盧子豪不是你能夠玩弄得了的男人,如果你再惹了禍,爸爸我也救不了你!”
他言盡於此,可用意明顯,如果卡翠娜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得罪了盧子豪,他不會給她掩蓋。
“我知道,爸爸放心吧!孩子哭了,快去看看!”她拿過那張製作精美別緻的卡片,挽着莫長峰的胳膊一起進入臥室裡。
“長峰。”蕭然看到卡翠娜跟進來,戒備的叫了一聲,抱緊了懷裡的孩子。
她從來不認爲卡翠娜能夠接受自己,接受懷裡的孩子。
“怎麼奶水還沒下來?昨天不是讓中醫看過嗎?我現在就打電話,問一問情況。”莫長峰抱起餓得哇哇大叫的孩子,焦急的放在吳媽手中,轉身打電話。
“沒奶水嗎?”卡翠娜走到吳媽跟前,微笑着逗弄着嬰兒,回頭關切的問着。
“是。”蕭然緊盯着她的動作,見她只是逗孩子玩,好像孩子在她的逗弄下哭聲小了很多。心裡一陣陣狐疑,不知道她到底賣的什麼關子。
“看來真的是血親啊,他不哭了!吳媽,我抱着,你去給寶寶燙奶粉。”卡翠娜開心的接過嬰兒,小心翼翼的抱着,僵硬着胳膊晃動着,口中咯咯直笑。
果然,孩子止住了哭聲,蕭然卻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心裡有着一絲絲的疑問,之前的敵視,難道隨着孩子的降臨消失了?還是卡翠娜出了事情,不再驕傲,容易相處了?這樣的可能也是有的。
“那名中醫也沒辦法,看來得找其他大夫了。”莫長峰拿着電話從外面走進來,看到卡翠娜抱着孩子,臉色一窒,走過來接過孩子,“你去抹藥吧。”
“娜娜怎麼了?”蕭然不解問道。
“手燙傷了,沒事兒的。”卡翠娜態度友好,和以前完全判若兩人,兩人看着,完全有些不解。
盛世莊園,阿耀在午飯之時回來,進門直接到了書房。
書房中,張亦風坐在電腦前盯着股市走向圖,盧子豪則坐在書桌前,寫着什麼。看到他進來,停下手中的筆,“怎麼樣?有消息嗎?”
“有,林海這兩天對全市所有的攝像監控進行了排查,沒想到還真的發現了蛛絲馬跡。
那兩名司機全部是以前凱瑞的人。在凱瑞大樓發現過兩次他們的身影,我估計也是凱瑞之前的保鏢。”
阿耀拿過茶几上的茶杯,倒了一杯涼茶,一飲而盡,走過來答道。
“凱瑞的保鏢?這件事還是和三聯幫有關,難道是林瑞峰派的人?”如果那樣,林瑞峰這個人夠陰險,一方面和他談合作,另一方面卻派人追殺他的愛人。
這樣的人,還留着幹什麼?
“林瑞峰?”阿耀懷疑的問着,狐疑的搖了搖頭,這件事他也有些疑問。
林瑞峰爲什麼要對她們動手?難道僅僅是爲了打擊自己和子豪?
“好了,這件事林瑞峰會給我一個解釋的,對了,麗薩明天要回美國,你去找她談談。”
“明天回美國?那我們的事情豈不是有可能達成!太好了,好,我立刻找她談談,如果不行的話,你再說。”阿耀眼中燃燒起興奮的光芒,起身向外走去,轉臉臉上透出一抹狐疑。
麗薩這個時候去美國,幹什麼?養傷?她怎麼捨得離開子豪?
張亦風聽着二人的談話,關閉了電腦,也悄然離開了。有關盧子豪的事情,他沒有興趣去了解,這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的好。
林瑞峰,如果你說一套做一套,口是心非,就休怪我趁此機會滅了你!盧子豪心裡發狠,拿起手機直接打給他。
“瑞峰,別來無恙,你最近忙得很啊!”他開門見山,直接拋出這個話題,“發生在南環路的交通事故,真的讓人對你刮目相看。”
一家西餐廳中,林瑞峰坐在窗前,悠閒自得的切着盤中的菲力牛排,享受着流暢的鋼琴曲,接到他的電話,先是一陣詫異,聽到他的話,更是擰緊了眉。
盧子豪不會無緣無故打個電話,說上這麼幾句無關痛癢的話,難道他察覺了什麼?這件事他吩咐手下格外保密的,難道走漏了風聲?
心思流轉,他哈哈大笑,“子豪,看來這些年你已經不瞭解我了。”
他端起面前的紅酒,輕輕啜了一口。“我看到那件交通事故的調查了,你發現什麼了?”
盧子豪冷冷一笑,說話滴水不露還是林瑞峰的作風,他淡然冷笑,“那兩個司機可是凱瑞之前的保鏢,瑞峰,凱瑞的員工走了,難道保鏢也被開除了?”
林瑞峰臉色猛然繃緊,他往後靠在椅背上,果然,他還是發現了什麼?難道盧子豪對這件事做了深入了調查,爲什麼要調查?他不會吃飽了撐着,調差無關緊要的事情。
他眉頭慢慢鬆開,哼,不管盧子豪爲什麼在意這件事,他正好可以利用一下。
“我接手凱瑞,對於沈華思的保鏢還沒有做出徹底的清查,很多還歸沈華思管,我回去之後一定細細查一查。
最近忙着一些私事,對於幫內的事情疏於管理,還請子豪不要怪罪,今天晚上,今天晚上之前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林瑞峰語氣誠懇,話說得有理有據。
盧子豪拿下手機,起身走到窗前,目前這件事只有兩個人可以做,林瑞峰和沈華思!
林瑞峰曾經和他相處了十多年,這種背後對他捅刀子的事情發生的機率很少,倒是沈華思,之前就用張亦風威脅自己,後來又要對鐺鐺和亦云動手,這個可能似乎更確切一些。
“子豪,渴了吧!”林鐺鐺端着一個托盤,托盤上放着一碗銀耳蓮子羹走了進來,看到站在窗前的男人,趕緊放下手中的托盤,問道。
“鐺鐺,你怎麼過來了?不是讓你好好休息一下的嗎?”盧子豪轉身,臉上的冷凝和嚴肅不見了,微笑着走過來,看着她手中的青花瓷小碗,有些不解。
“我怎麼能睡的着呢,家裡這兩天事兒太多,我看你上午累了,特意熬了一碗銀耳蓮子羹,先喝一些暖暖胃。”
把小碗送到他面前,林鐺鐺往前送了送又收了回去,拉着他坐在沙發上,拿着勺子把湯送到他的脣邊。
盧子豪眼神閃了閃,愛意從眼眸中散發開來,喝下粥,從她手中拿過小碗,另一隻手拉住她坐在腿上,“我來。”
勺子中的湯晶瑩剔透,甜而不膩,味道適中。他盛了湯送到懷裡女孩的脣邊,“嚐嚐你的手藝,大有增長,我都懷疑是不是專業廚師熬的。”
被他誇讚,林鐺鐺臉紅了紅,想要推開卻張開了嘴,喝下羹湯,指了指他,“該你了。”
一小碗的羹湯,你一勺我一勺的在兩人間推送着,幸福和羹湯中的甜蜜一樣,流淌在書房中。
“吱呀。”書房門突然被推開,莫姨闖了進來,看到沙發後渾然忘我的二人世界,趕緊退出去拉上門,敲了敲,“子豪,吃午飯了。”
“馬上出去。”林鐺鐺聽到聲音,趕緊答道,扭頭看着關上的書房門,呆了呆。
謝謝執筆不說愛執手不攜老的打賞,愛你,今天加更!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