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徐勝的身體呈現扭曲的形狀,痛苦得連聲音都喊不出,只是機械性的保持着扭曲的姿勢。
臉上是扭曲得恐怖的樣子,真叫人不敢直視!
腦袋裡已經不能思考了,放佛所有的細胞就在扭曲,變形!
此時,叢薇婧只覺得眉頭在突突的直跳,一種不明意味的念頭在心頭一閃而過。起身站起來,在禮堂裡慢慢地走來走去。
相里長征也看了看時間,起身走到叢薇婧身旁,看着叢薇婧道:“不必緊張,我會一直陪着你的。估計徐伯伯這會兒應該快來了,來這邊坐吧,我們再等等。”
叢薇婧點了點頭,坐在了相里長征的身邊,眉頭還是突突地跳着,心緒開始有些不安了起來,轉頭看着長征,道:“長征,我眉頭一直塗塗的跳個不停,你說…會不會出什麼事啊?”
相里長征皺了皺眉,利用法力探測了一下週邊的環境,纔對叢薇婧示於安心的笑容,“婧婧,不要緊張,”說着將手放在叢薇婧的手上。
叢薇婧看着相里長征安定的眼神,漸漸的放下心來了,但眉頭還是突突地在跳。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彷彿有種強烈的意識想要衝破她的神態。
叢薇婧覺得實在是控制不住了,想起了脖頸上的碧玉可以識別幻術,便從座位上縱身而起,使出七彩法力連接脖頸上的碧玉。
瞬間像打開了通往世界各地,哦,不!應該是通往三界各地的結界,但又能節制這些結界,特別是旁生、地獄,阿修羅等衆生的法門。讓他們不得隨意逃竄。
叢薇婧剛好在打開這個通道的同時,相里懷瑤剛好把徐勝身上的幻術解開,詢問日月同輝令的秘密。
相里懷瑤的另一個和禮堂一模一樣的幻術結界瞬間被迫,真正的禮堂裡出現了相里懷瑤懷抱寧兒的模樣。
雖然被幻術解開,但徐勝的身體還是扭曲地躺在地上不斷的顫抖,因爲身體沒了束縛,神情也緩了下來。
長征在叢薇婧施法的時候,呀站了起來,沒想到眼前會出現這樣的局面。
他不是將相里府邸懷瑤住的那個院落用法術做了結界,而且還布了陣法嗎?
相里長征很自信自己的法術,而且修習精進啊,更何況還有秘密法術。
半年以前,她覺得對付相里懷瑤一個人還是戳戳有餘的。那時候是他們人多,而且提早佈置了幻術法陣,所以一邊疲於應付那些死士,還要挖空心思破陣。直到南宮嬌兒出事,懷瑤才露面。
難道懷瑤的幻術已經能穿透他的法力了?
相里懷瑤猝不及防地經歷這樣的大轉變,看着眼前的相里長征和叢薇婧,抱着寧兒就走。
因爲幻術被破,寧兒的幻術也已經被解開。寧兒看着自己的父親像一塊褶皺的布一樣躺在地上,不禁哇哇大哭!
不過,相里懷瑤早已將她抱走了,哭聲越來越遠。
叢薇婧見狀,忙不迭地給徐勝施法術,相里長征看着叢薇婧在這裡,也不好去追懷瑤,瞭然和了清一起追了出去。
轉身,叢薇婧已經在幫徐勝施法醫治了,已經接近正午十分。相里長征看着叢薇婧額頭的汗珠大顆大顆地滴落下來。
叢薇婧也似乎有支撐不下去的樣子,但還是在奮力與死神抵抗。
相里長征這時候打斷叢薇婧,只會讓她更加費力費神。
於是,施法看看徐勝的壽命,在地獄中生死薄上,徐勝,貴人救,無效!死於幻術!
相里長征重重一驚!原來人的一切壽命都是安排好的!
天意使然!
徐伯伯一生沒有做過什麼壞事,可是卻因爲姐姐而死,他可是曾經紫因國的國主啊,他的福報可以說是最大的。可如今卻如此悽慘!
相里長征都有些看不透了!
那麼他呢,他是使用法術逆轉過乾坤的,一定比徐伯伯更加……相里長征不再想下去。
相里長征本欲想看看他的生死薄,可是在他法力收回來的瞬間,彷彿聽到有人說:“不該看的不要看!”
相里長征猶豫了一下,便打消了去看他的生死薄的念頭。
看着叢薇婧死撐的樣子,真想打斷了叢薇婧,想了想徐勝的死的時間,他認真的去回想了一下。
正在這時,地獄中的大閻王無奈地笑了一下,“摯浮哦,沒想到往紅塵走一趟,你又迷了!”說完手一揮,繼續睡覺。
相里長征本欲想起來,剛纔他看過一眼徐勝生死薄上死的時刻,越來越模糊。直到完全想不起。
搖晃了一下腦袋,把剛纔的事情拋去,就像沒發生任何事一樣。
想伸手幫幫叢薇婧,可是倘若徐勝身上有法術,他幫不了半點忙,還會適得其反。
正在他急得團團轉的時候,伸手將叢薇婧的法力打開,自己去接着。
可是,徐勝也已經倒地,沒有氣息。
叢薇婧也虛弱地坐在地上,無力地看着徐勝。再看看相里長征,眼淚就這樣無聲的流了下來。
相里長征將叢薇婧扶起來,坐在沙發上,安慰道:“你已經盡力了!”
“爲什麼這次,我沒能將徐伯伯救回來?他就在我們眼皮低下,我明明有這個特性。
剛纔眉眼跳,我就應該猜到的。如果我早一點悟到,就能早一點將他徐伯伯救回,我有罪。”
“這不怪你,要怪也只能怪我,是我設的結界和法陣。”
徐勝的魂靈站在一旁,說着心裡感激的話,說的卻無法讓叢薇婧和相里長征聽到。因爲站在門外的黑白無常將她的聲帶封鎖了,魂靈也封鎖了,預防被叢薇婧和相里長征看見。
叢薇婧看了眼地上徐勝的軀殼,“我們將徐伯伯好好安葬吧。”
相里長征點頭,“你先坐着休息,我來吧。”說着便將徐勝從地上抱了起來。
幻術解除的採荷,從她的房間裡慌忙地奔跑出來,這懷瑤剛纔施法將她困住,說借她的寧兒一用,不會害她。
可是,當她來到禮堂時,遠遠的站在門口就發現了徐勝已經看不真切的臉,只有一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