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便來到一處仙氣繞繞的地方,“月光城啊!”叢薇婧好奇地道,但一想到這裡的重要性,表情又變得嚴肅了起來。
“這裡既然被凡間之人發現了,我們就要有守護好它的責任,婧婧,這個責任恐怕只有你能擔當了。
這是被我不小心發現的,但是現在卻被很多人知道了,你知道這是專門管人間水域的地方。
如果被邪魅之人知道了,後果不敢設想,比如:邪魅可能會是未來的我。”相里長征平靜地說着,臉上沒有一點波瀾,彷彿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
叢薇婧猛地擡頭,“你…你知道了?但是,長征,你不會是邪魅,我相信你。”
相里長征心頭略過一絲揪心的弦,看來婧婧追着慧心劍去,是有人告訴了她真相。相里長征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在他的腦袋裡經過那些邪魅的某些同化,他看到了彷彿是遠古時代發生的事,一切都是因他而起,那麼他是要去應承果報去了。
看來逆轉乾坤之術爲了得到婧婧,沒有要了他的命;卻同樣因爲在某一世中爲了得到一位女子,他不得不應承着惡因帶來的惡果。
既然這是他躲不過的宿命,也是他苦苦求來的,他要把那些生命中所有的苦澀一個人來承擔,平靜地離開。
叢薇婧知道,這月光城是他們取的一個名字,實際上是專管人間水域的。這些日子以來世界上沒有了風波,一切都很平靜,看來月光城裡的一切都還沒有被人發現。
倆人默默地走着,來到了能看到四季分明的下界的各個國家。
許久以後,叢薇婧道:“長征,那股力量,我和你一起應該可以將他們提煉出來,然後再給他們一個好的歸宿。”
相里長征想了想那天他“走火入魔”時,婧婧幫她消融幻術的事,已經讓她疲憊不堪了。
再說,如果要是可以,那天他合婧婧二人之法力,早就將邪魅逼出體內了。還要等到今時今日嗎?
何況那些邪魅竟然說他纔是最好的宿主,而話裡的意思敵對的人確實婧婧。
一時間,那些在腦海中通過邪魅傳達來的影像再次在雜亂的浮現在眼前,就像不久前發生的一樣,清晰卻分不清頭尾,更加不能通過自己的法力去一探清楚。
如果非要憑自己的意志探個清楚,會有一股很大的吸引力一樣,如果不是自己有強大的法力,感覺靈魂就要被吸引進去了。
所以,他不想讓婧婧去冒這個險,那些個邪魅說的話太可怕了。
若是婧婧法力不濟,靈魂被吸了進去,那將是……將是一片黑暗!
想到那些個邪魅說婧婧是他們共同的……它突然間就起了很大的怒意,拳頭緊緊地握着,發出“吱吱”的聲音。
他一定會將這些可惡的東西揪出來,灰飛煙滅在天地間。
叢薇婧看着相里長征突然變得嚴肅的臉,走到他面前,面對着他,扶着他的雙手,“長征,是不是這樣做有什麼不妥?”
相里長征反手扶起婧婧的雙手,溫暖地的道:“沒有,我沒有覺得你這麼做有什麼不妥,只是我憎恨我自己爲什麼會引來這些邪魅住在我身體裡。
婧婧,你的這個想法很不錯,只是,我不想讓你受累,這些邪魅估計是你的七彩法力也無法解決的。”
叢薇婧詢問的眼神問道:“你都已經瞭解清楚了嗎?爲什麼不讓我試一試,上次是我太累了,有兩股力量相互促進,所以只把幻術消融了,另外一股力量實在是沒力氣了。”
相里長征現在想想想,那時候幸虧婧婧沒有繼續下去,要是將那些沉睡的邪魅提前激活,她被吸了進去。可能今日今日,婧婧也不可能是這個模樣站在他眼前。要知道連他都多付不了的,何況婧婧。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這次你一定要聽我的,在我的身上你不能再施展七彩法力了。”
兩人相互凝視了一會兒,叢薇婧突然間眼圈就紅了,輕輕靠在了相里長征的懷裡,哽咽道:“長征,您受苦了!”
相里長征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別難過,說不定眼前的這些難關一一過了以後,迎來的就是萬世太平!”
叢薇婧也不知道爲什麼最近偶爾會有悲觀的心情,一時間控制不住眼淚就掉下來了。
叢薇婧點了點頭,“好,我都聽你的。”
月光城裡,靜悄悄的,隨着輕輕的腳步聲,繞過了人間的一年四季。就像要人生要走的四季,經歷生機盎然的春天;來到激情四射的夏天;悄悄進入豐盛的秋天,堅強跨過一片蕭索的冬天。
於是又要迎來春天了。
這是凡間人們的一年四季,生、長、老、死。
這裡不應該有任何的污染,應該是探索生命的最好窗口。
水利萬物而不爭,只是倘若被污染了的靈魂所控制,水便不是載舟,而是傾覆了。
“那麼,需要把這裡全部封鎖起來嗎,長征?”
相里長征想了想,“既然被無意間打開,定然是有天意的,”嘆了一口氣,“哎,天意難測。你是紫因國的國主,一切你來決定。”
開始往往回走的時候,叢薇婧提議,“長征,我覺得這裡仙氣繚繞,你完全可以在這裡修煉,說不定增長法力的同時,還能將那些邪魅感化呢?”
相里長征蹙眉想了想,一般的妖魔鬼怪修煉都在陰暗的地方,這樣聖潔的地方,估計也是不敢來的。
不然他現在來到月光城,身體也不可能這麼平靜,就是因爲邪魅懼怕的原因吧。
書上記載邪魅吸食仙氣,會改變其心性,但感化需要很長時間,而且在這個過程中起碼也需要德高望重的上仙來度化。
不然,心性沒有改變,是魔的依然是魔,是邪的依然是邪,唯一能改變的就是法力增強了,若是這樣真是得不償失啊。
“我會考慮一下,畢竟仙氣濃郁,說不定能度化他們。”
“不如,我們現在就試探一下吧。”叢薇婧說着便推相里長征坐在月光城外的一雕刻着美麗的石凳子上。
相里長征義不容辭道:“沒有萬全的把握,不可以貿然。”
“長征,那你說應該怎麼解決呢?”叢薇婧有些心急道。
“不着急,我會處理好的。”相里長征好像不當回事地道。
“我怎麼能不急呢?你說你身體裡都住上邪魅了,萬一哪天他們發作了,對你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那我怎麼辦呢?”叢薇婧是真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