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里長征只好將實情道出:“長征,爸爸知道,你和你姐姐從小就是善良的人,不忍心看見世間疾苦,但是如果不統一世界,疾苦就一直存在的呀!”
“可是據我所知,十一年前,靖妹妹失蹤和您是有關係的吧?”相里長征將他見過黑煞狼的事情掩蓋了下來,希望他爸爸能對他說出實情。
“是,你的義妹出事我是有責任,可是人有旦夕禍福是我所不能左右的,你爸爸我又不是神!”
“可是你身邊有邪崇鬼魅啊!”
“反正不管你怎麼說,都不是我,但因爲我那年送你師母母女回落葉城是有過失,但你不能把錯全部怪在我身上,是吧?”
“好,既然你不承認事實,那就讓黑煞狼出來說話吧!”相里長征說着稍微運用法力手掌心便出現了一個古銅色的瓶子,看起來就像木製的一樣,“黑煞狼,出來吧!”
相里坤照在相里長征說出黑煞狼的時候,眉心一皺,黑煞狼居然被自己的兒子關起來了?旋即微微一笑,長征能有此成就,還真是欣慰!
可是,相里長征喊了一聲黑煞狼,並沒有什麼反應,相里坤照爲了寬長征的心,“長征,沒有關係的,你和他畢竟不在同一個層次上,一次失手並不代表你的能力不及他。”
相里長征聽了相里坤照的話,知道黑煞狼定是在他爸爸面前吹噓賣弄,拿起瓶子反手一翻,暗暗用了法力,用力將瓶子往地上倒了出來。
旋即便聽見一疊聲的慘叫聲,“哎呦!摔死我了,摔死我了!我的兒啊,你怎會如此對待老子啊!”
本來相里坤照看見黑煞狼被自己的兒子,從那麼一隻小小的瓶子裡倒出來感到詫異和震驚時,突然聽見有人冒充自己!
是可忍孰不可忍!
黑煞狼從瓶子裡出來摔了一個跟斗,剛好站起來定睛一看,正好對上相里坤照發黑的臉,嚇得退後兩步,“主...主人,你怎麼在這裡呢?”
“這裡是我在紫因國首都彎月島相里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我不在這裡,你覺得我應該在哪裡?”
“這...是!...是!...”
“我兒子相里長征什麼時候認了你做乾爹的,我怎麼不知道呢?”
“主人!不敢!奴才不敢!剛纔只是奴才一時胡說而已!”
“不敢?你應該知道我爲什麼將你留在身邊的,你時刻要記清楚,你只是我的奴才,養在我身邊的一隻狗而已,卻隨便喊長征爲孩兒,你說你該怎麼辦?”
黑煞狼看着相里坤照陰沉的臉,嚇得掉頭跪向相里長征,“少爺,我錯了,你救救我吧,救救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
“爸爸,就將黑煞狼交給我吧,我知道該怎麼處理!”
“不!讓他自裁吧!”
“主人!奴才知道錯了,少爺,你救救我,你一定要救救我,主人,我以後再也不敢拿少爺開玩笑了,以後你只要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主人,奴才真的知道錯了!”說着看了看相里長征。
“爸爸,這下你應該相信兒子了吧,我既然能將黑煞狼降住,自然有辦法知道該怎麼處理他。”長征知道黑煞狼不是殺了就能了之的事情,戾氣!可是氣息相通的,也就是說他有他爸爸身上的精氣神在,如果殺了黑煞狼,戾氣飽滿還會復活。但如果一直任其發展,飽滿的戾氣便會源源不斷的傳輸到黑煞狼的身上,邪氣漸增,日後便會成爲人間的禍害!
相里坤照看了看相里長征堅定的眼神,點了點頭。
見相里坤照點頭,黑煞狼在地上連磕了好幾個頭,“謝謝主人不殺之恩!謝謝主人不殺之恩!”
長征見爸爸答應,立即將將黑煞狼收回瓶子,幻化在手掌中,想讓黑煞狼說出他爸爸害婧妹妹的事,是不可能的了。但是紙是包不住火的,有朝一日終會真相大白,他真希望不是他爸爸,可是在他的意識裡,一切都是真的!
只是,他一直到現在都算不到叢薇婧身在何處!
相里長征知道下午見到的那位一定是婧妹妹,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她額頭上的那隻眼睛消失不見了,但他還是無比確定的!
等解決了眼下的事情,一定要去看看靖妹妹住在哪裡?
相里坤照凝思片刻,“長征,你將黑煞狼降伏,想必你也知道鳳亦平的情況了吧?”相里坤照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所有的事情直截了當地說出來。
“知道!”
“那你應該知道鳳亦平他只是廢人一個了,根本幫不上你什麼忙了,不如將他綁在城門口,將隱藏在暗處的來營救他的人一網打盡,只要走出這一步,我們就可以橫掃天下了!”相里坤照慷慨激昂的道。
“爸爸,如果你想要天下,並不是一定要將他們趕盡殺絕才能得到的,這樣只會盡失民心,遭來全民反抗啊!”
“咦!爸爸,弟弟,你們怎麼都在這裡呢?我剛剛已經回家看過媽媽了,你們在說什麼呢?這樣嚴肅?”
“懷瑤你回來了?”
“懷瑤你終於回來了?來,過來勸勸你弟弟,長征從小就愛聽你的話!”
“什麼事情需要我勸弟弟呢?”
相里長征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懷瑤立即道:“爸爸,這個事情,我覺得還是弟弟佔理!”
姐弟倆很有默契地站在統一戰線上。
相里坤照起身站在空中閣樓,眺望着夜幕下的遠方,還有大雁一排排的從美麗的藍天下飛過,極目遠眺,這裡是紫因國最高的一處地方。他可以征服全世界,讓全世界的人唯他是命!但兒女卻不能用強硬的方法,況且他們的母親很早就離世了,如果不是吳敏的背叛...
片刻,相里坤照才走過來,雲淡風輕地道:“如果你選擇放鳳亦平一馬,我答應你,但是必須有個條件,你必須娶徐嫺爲妻!”
“爸爸,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父母之命,媒妁之約?”
“是啊,爸爸,婚姻都是自己做主的,你和媽媽也是自己做主的,婚姻是大事,必須要讓弟弟自己做主!”
“合着你們姐弟倆合夥來欺負我,我可是你們的老子!我說的話就是聖旨,如果不同意,明天就將鳳亦平綁了放在城門口!我說到做到!”
長征、懷瑤看着相里坤照嚴肅的臉,知道不是假話,長征道:“爸爸,你說的這個問題,畢竟是大事,容我再考慮考慮!”
“好!就今天晚上一個晚上的考慮時間!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你選擇救鳳亦平,不同意也得同意!明天一早告訴我結果,我好做安排!”
相里坤照說着便運用起灰黑色的法力從閣樓窗戶緩緩而下,飄入燈紅酒綠的夜色中!這都是這些年來他身邊的邪門歪道教他的邪術。
在長征、懷瑤的記憶中,自從吳敏懷孕以後,他們的爸爸媽媽就再也沒住在一起過!就算住在同一個大院裡,也是不常來往的!
看着相里坤照沒入夜色中的身影,兩姐弟往相里府邸而去,聊聊這些年的修行,都是大同小異之處。
說話間已經來到曹潔的房門口,曹潔應聲開門,定定地看了看長征,懷瑤才走過來拉着曹潔的手道,“媽媽,這是弟弟,長征啊,你好好看看,已經變成一個大帥哥了,剛剛我一晃眼,都差點認不出來了。”
“哦,是長征回來了呀,快,屋裡請坐!”
長征一眼就看出眼前的是婧妹妹的媽媽,是被人用了易容術的,連聲音都改變了,如果說十一年前自己看不出來,現在可是一眼就看出來了。可是,難道姐姐還看不出來嗎?還是說她已經習慣了,不願意承認媽媽已經走了的事實!
是啊,如果不是被脅迫,師母怎麼會甘願來到這裡被人用了易容術,還要忍受丟失女兒的痛苦呢?
相里長征見眼前的“母親”很是客氣地對他們打着招呼,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得道:“媽媽,我們這麼多年不見,你看我們都...有些生疏了!”
曹潔只是笑了笑,待長征、懷瑤都在房間的沙發上坐下,她已經麻利地倒出兩杯水,“今天剛回來吧?有沒有吃過飯呢?”
“媽媽,吃過了,不要爲我們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