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薇婧聽了黑煞狼說的話,心中有了七八分的相信,因爲自己在聚靈山使用七彩法力的時候,也有感應。但因爲師父師母有難並沒有去深究,而眼下最重要的是救出師父師母,等事情都辦妥了,再施用七彩法力一探究竟。
她本來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便鎮定自如,淺淺一笑,露出好看的梨渦狀,“我不想聽你講故事,你叫黑煞狼是嗎?我知道你一個秘密!”
南宮安浩和相里長征聽叢薇婧這麼一說,略略轉動一下心思,便知道,十一年前她才五歲,忘記了也是正常的。
黑煞狼心中一震,不露聲色道:“笑話,秘密?是人都有秘密。小丫頭,難道你就沒有秘密?”
“你不要再這裡給我繞口舌,我先給你探個口風,你的秘密是致命的!”
“啊哈哈...”黑煞狼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仰頭大笑了起來,半響才正了正神情,“我也給你探個口風,你的秘密也是致命的!”說着又大笑了起來。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應該是相里老頭身上爆滿出來的戾氣幻化而成的,你幻化成的本身就是和相里老頭一個身相,但被強行改成這幅模樣,對嗎?”
黑煞狼突然就不笑了,眼神惡狠狠地看着叢薇婧,但看了看站在一邊臉色像黑炭的南宮安浩和相里長征,旋即又變了臉色,“小姑娘的想象力太豐富了,這種故事也編的出來!”
黑煞狼聽了叢薇婧的說辭,不管她是猜的還是以修爲探測出來的,都不得不謹慎一點,希望拖延一下時間,能得到相里坤照的援助。
因爲自己身上的這個秘密確實是致命的,這個世界上除了相里坤照和鳳亦平知道,還有一個吳敏見過,不過那個女人真的死得冤枉,直到她死估計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現在眼前這位小女孩如果認定他只是相里坤照戾氣爆滿,成了氣候幻化出來的,那麼站在她身邊的兩個男人都不是吃素的,一定會將他揍得灰飛煙滅!以後想要控制相里坤照的願望也將會化爲泡影!
“黑煞狼,我可不是編出來的,我有高人提醒說長得像你這樣黃頭髮,黑皮膚,只露出兩隻銅亮眼睛的就是那種情況!說吧,我師父被你們關在哪裡了!”
“你師父是誰呢?”
“只要是被你們關在這裡的修道之人都是我師父,你得把他們都放了,不然...”
這時站在一旁的相里長征看着黑煞狼不耐煩道:“黑煞狼,不要拖延時間,這對你沒好處!”說着走到叢薇婧身邊,“婧婧,你就直接告訴我,怎樣才能將他滅了!”
“可是,師父在哪裡,還不知道呢?”
黑煞狼看着叢薇婧已經耐不住性子的神情,不禁有些洋洋自得!
相里長征使出法力,把束縛黑煞狼的無形的繩子又緊了緊。
“哎呦!孩兒,你這是犯上作亂啊!”
相里長征再緊了緊無形的繩子,咬牙切齒道:“我讓你叫,你不要侮辱我的媽媽,你這奸佞的賊人!到底說不說!”
“哎呀,我說,我說!”
“好!你說!”
“你先鬆一鬆繩子。”
相里長征稍微鬆了一下繩子,“好了,快說!不要耍花樣,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好,我們來談個條件怎麼樣?我告訴你們,小女孩的師父在哪,你們就放了我。”
“好!只要你說出來,我們就放了你!”叢薇婧急切道。
“不行!先放了我!”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相里長征說着又將無形的繩子用力勒緊。
“哎呀呀,我說我說!”
“快說!”
“就是那位小兄弟手裡拿的那個古銅色的瓶子裡!”
三個人都是一驚!
叢薇婧猛轉身看着南宮安浩同樣詫異的表情,南宮安浩小心翼翼地舉起瓶子放在了桌子上。
相里長征將黑煞狼鎖住,就要將瓶子打開,只聽見黑煞狼大叫:“等等,你們不是說,我告訴了你們,你們就能放了我嗎?”
“別急,現在還不知道婧婧的師父是否在裡面呢!”南宮安浩氣憤道。
“哎,你們這是出爾反爾!不講信義!”
沒有人理它...
片刻,叢薇婧才小心翼翼地將瓶子打開,可是什麼都沒有。
黑煞狼看着三位年輕人的表情,頓時又洋洋自得了起來,這還得多虧了曾經有個叫幻靈的美人在它身上使用了幻化之術,雖然只是一點點,他卻把它當成了寶貝一樣收藏了起來,沒想到還真能起到作用!
看着空空如已的瓶子,三個人相視了一眼,露出默契的表情,看向黑煞狼時,一臉的怒意。
黑煞狼前一刻的洋洋自得頓時化爲黑臉,顫抖着聲音道:“不是我欺騙你們,而是我忘了告訴你,這個瓶子被我使了幻化之術!”說着揚起了頭,“你們得放了我,我就爲你們解開!”
話音剛落,只聽見“啪”的一聲,黑煞狼的右臉像變了形一樣,南宮安浩以閃電般的速度到了黑煞狼的跟前一巴掌落下,“我讓你拖時間,還拖時間!專幹些邪門歪道的事情,還在這裡洋洋自得!不要看我站在這裡半天不說話,看我不把你打殘纔怪!”說着又揚起了巴掌。
黑煞狼嚇得連連求饒,連說話的聲音都因爲快變形的臉夾雜着怪腔怪調,“大俠,別...別打我!好,我說,我說!”他看着那個瓶子轉動意念毫不含糊地道了句,“開!”
在黑煞狼凝神說“開”的瞬間,叢薇婧便將這裡所有的幻術收在自己的右手掌中!因爲她聽黑煞狼說是幻術的時候,想起了曾經教她法術的阿姨講過關於幻術的事情,還教她怎樣收服幻化出來的一切人和物等的法術。
瓶子剛剛一打開,便出來兩個人,正是她的師父師母!
“師父師母,徒兒讓你們受苦了!”
叢薇婧忙將他們扶起來,相里長征和南宮安浩也麻溜的幫忙,南宮安浩扶着鳳亦平,相里長征連忙去搬了凳子過來,將鳳亦平和周晴扶着坐在凳子上。
“婧婧,你怎麼來了?”師父鳳亦平剛出來眼睛適應了片刻,纔看着叢薇婧詫異道。
“婧婧,婧婧!”只見師母睜着眼睛,一雙手隨着叢薇婧聲音的來源尋找着叢薇婧的方向。
“師母,您的眼睛怎麼啦?”叢薇婧急忙拉着師母無助牽掛的手,“師母,婧婧在這裡!”叢薇婧再也忍不住,眼淚唰唰的掉了下來,落在師母周晴的手上。
站在旁邊的兩個男人不由得也紅了眼圈。
師母周晴擡頭伸出手試圖擦拭叢薇婧的眼淚,“不哭,我的婧婧不哭,師母沒事的!”
“是,婧婧不哭,婧婧這就帶你們離開這裡,我們回聚靈山!”
南宮安浩和相里長征來幫忙,叢薇婧推了推相里長征,“多謝你,相里長征,不用再麻煩你了。南宮兄,我們走吧!”
相里長征看着叢薇婧疏離他的表情,心裡沒由來的失落,心絃緊繃着,下一刻就像要落空似的。就算叢薇婧不記得他了,他也有很多話想要對她說,只是看着她的冰冷絕美的臉失神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師父師母雙腿好像已經不能像正常人一樣能行走了,而且師母的法力好像已經被抽空!!!
叢薇婧回頭看了看相里長征和被捆綁的黑煞狼,然後轉身與南宮安浩一起應用法力將鳳亦平和周晴帶着離開了這片叢林。
相里長征看到叢薇婧回頭看他的那一眼,好像把他當作了十惡不赦的大惡人一樣,想着自己修道剛回來,腳步還沒挨着家門就遇到他爸爸乾的這些事,不由得緊握拳頭!
他看了看黑煞狼,伸手一揮,無形的繩索便解開了,旋即將他關在了古銅色的小瓶子裡。他拿着小瓶子,“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長征,你要是不放我出來,你一定會後悔的!”說着就要使出那點幻術,接着只聽見一聲痛苦的聲音:“天啊,我的幻術!我的幻術哪去了!”
相里長征沒理黑煞狼說的什麼幻術不幻術的話,施法將瓶子隱藏了起來。想起叢薇婧剛剛說的話,如果他真的是他爸爸戾氣所化,他一定會將這個戾氣以純淨的方式散發在空氣中。
這次回去,一定要說服爸爸,一定要給天下被他爸爸所害的人一個交代,還要給靖妹妹一個交待!他一定會用行動證明他和他爸爸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