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柳菲菲還沒顯詫異,一旁的林小晚就又驚又怒地喊出了聲來:
“餘慶?”
“你、你說什麼呢!”
她剛剛攝於柳菲菲的力量而不敢動彈,只能手足無措地被迫看着男朋友被人強上。
這種感覺本來就難受得令人心痛難忍,而現在...
她男朋友竟然犯起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徵’,要主動配合犯罪分子實施作案?
難道,他還真的享受起了這種侵犯不成?
想着想着,林小晚眼裡都有淚光在閃。
“哈哈哈。”
柳菲菲也有些玩味地笑出聲來:
“小傢伙,你是在開玩笑嗎。”
“你都知道自己要變成廢人了,竟然還有心情主動迎合我?”
“我沒有開玩笑。”
餘慶故意擺出一副色中餓鬼的模樣,腆着臉說道:
“就是因爲我知道我以後會變成廢人,所以纔要抓住這最後一次機會,好好嘗一嘗滋味。”
“橫豎都是廢,不如廢得舒服一點。”
“你...”
柳菲菲聽得一時語塞。
她本能地覺得有些不對勁,就眯着眼睛問道:
“小弟弟,你的女朋友可還在旁邊看着呢。”
“你說出這種話,就不覺得不好意思嗎?”
“那又怎樣!”
餘慶狠下心來不去看林小晚那又氣又怒又可憐的目光,又一臉怨恨地說道:
“我被你吸乾之後還能活多久都說不準,就更別說當一個能和女朋友過日子的正常男人。”
“以後小晚跟着我也沒用,還不如就這樣果斷一點分了!”
“......”
柳菲菲徹底震驚了。
她雖然口口聲聲說男人都是被下半身控制的動物,但還真沒見過這種爲了色慾能如此無恥無賴的傢伙。
這...
這也太不要臉了吧?
但與此同時,柳菲菲也不禁對餘慶的提議感到有些心動:
她之前所言不虛,採補陽氣最完美的手段還是在雙方自願的情況下爲愛鼓掌,齊心協力實現生命大和諧。
單方面強上,終究會迫得對方靈肉不合、氣息不純。
“......”
柳菲菲稍稍有些猶豫,但眼中的懷疑卻是更加濃郁逼人:
“你在騙我!”
“說吧,你到底有什麼陰謀?!”
“哪有什麼陰謀...”
餘慶深深一嘆,故作無奈地說道:
“穴位解開了,我也只是能自由行動而已。”
“靈氣不還是被你封着嗎?”
“你的實力比我強那麼多,速度快得我眼睛都看不清,我哪敢耍什麼手段?”
“再說...”
“我們現在距離近得都快成負的了...”
“我又不是‘琴帝’,還能在這種情況下絕地反擊不成?”
他這一番有些做作的唉聲嘆氣,倒真讓柳菲菲放鬆了些許警惕:
因爲,如餘慶所說,她現在擁有着碾壓性的實力優勢。
就算幫餘慶解開穴位,甚至是幫他恢復靈氣,他都不可能在柳菲菲面前鬧出什麼花樣。
說得誇張一點,柳菲菲就算站着讓餘慶打,餘慶都不一定能對她破防。
一方面,兩者的實力存在着不可逾越的鴻溝。
而另一方面,餘慶對她來說就是一顆前所未見的“大補藥”。
如果不能完全吸收這顆人形大補藥的“藥性”,那對她來說的確是一種令人肉疼的巨大浪費、
“唔...”
柳菲菲不禁陷入了沉默。
終於,出於對自己實力的絕對自信和完美採補帶來的強烈誘惑,她猶豫着做出了決定:
“好吧。”
“我幫你把穴道解開,但是...”
“你可不要在我面前耍什麼手段。”
柳菲菲指了指餘慶的智能手錶,用無比冷厲的聲音說道:
“以我的實力,只需要一眨眼的功夫就能取下你的項上人頭。”
“如果讓我察覺到你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我保證:”
“就算是有築基高手出現在門外,他也來不及救下你的性命。”
“知道。”
餘慶很不在乎地說道:
“隨便你,反正我本來就沒想過要反抗。”
“那好...”
柳菲菲點了點頭。
然後,她就探出手來在餘慶身上輕點兩下,十分輕巧地收掉了他周身穴位上卡着的小魔氣團。
餘慶僵硬不動的身體終於得到了解放。
而與此同時,柳菲菲的手掌也從未離開過餘慶的胸口。
只要餘慶表現出任何異動,她就會毫不留情地用最嚴厲的手段將其鎮壓回去。
然而...
餘慶還真的沒有做出任何反抗的舉動。
“嘿嘿...”
他臉上掛着色與魂授的邪笑,又主動伸手扶住了柳菲菲那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
柳菲菲下意識地繃緊了身體加以防範,直到發現餘慶只是胡亂在自己的肌膚上摸索之後,她才終於放鬆警惕:
“真是的...”
“你這種要色不要命的小鬼,姐姐我還真是第一次見。”
“這樣也好...”
“那姐姐就陪你好好地玩上一晚上。”
她終究是個老司姬,又豈能讓餘慶這個愣頭青佔了主動?
說着,柳菲菲便調皮地探出那粉紅色的小舌頭,魅惑無比地舔了舔嘴脣。
再然後,她便調整了一下那本就跨坐在餘慶身上的柔軟腰肢,又主動地俯下身來,抱着他的脖子就是一陣亂啃。
“這、這...”
林小晚徹底看呆了。
她下意識地想衝過來把面前的這對狗男女拉開,但那柳菲菲就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樣,感知敏銳得嚇人。
林小晚纔剛剛邁出去一步,柳菲菲就突然停下了動作,然後頭也不回地說道:
“別亂動,小姑娘。”
“要是打擾了我的興致,你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再說了...”
柳菲菲故意親暱地摸了摸餘慶的臉,笑道:
“你男朋友都已經不要你了,你還這麼激動做什麼?”
“可、可惡...”
林小晚恨得牙癢,卻只能很可憐地抹着眼淚:
“你們...你們實在是太過分了!”
聽到林小晚聲音裡的痛苦和憤怒,餘慶心裡一陣沉痛:
不是他想讓女朋友傷心,而是情勢所逼,他不得不忍辱負重。
雖然他現在已經能夠自由控制身體,而且還通過煉魔化氣恢復了靈氣運轉,但柳菲菲仍舊擁有那幾乎不可撼動的絕對實力。
他必須得與之虛以委蛇,讓她逐漸放鬆警惕,再抓住機會一擊制敵。
但話說回來,餘慶的攻擊手段又十分有限:
拳頭打人不痛不癢,青霜劍實力不夠不能催動,破魔雷音倒是可能有效...
但這招從僅僅只有後天五段的餘慶手裡用出來,效果卻不一定能製得住實力高出一個大境界不止的柳菲菲。
他能反擊的機會只有一次,可不能把性命堵在一個“不一定”上面。
如果要動手,那就他得拿出殺傷力最強、最有制勝把握的招數。
所以,餘慶準備拿出他那壓箱底的殺手鐗。
這殺手鐗是他好幾天前,用一個不值錢的E級獎勵意外抽中的法寶。
這個法寶,可以說是餘慶目前能掌握的最強攻擊手段。
如果運用得當,跨境界挑戰也不是什麼難事。
不過,因爲這個法寶平時幾乎起不到作用、而且不方便拿出來在人前顯擺,所以餘慶一直將它偷偷藏在揹包空間裡,只有獨自在家時才偶爾拿出來把玩。
而現在,終於要到它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嘿嘿。”
眼見着柳菲菲逐漸放鬆了警惕,餘慶終於露出了他暗藏已久的獠牙:
“柳姐你準備好,我可要提槍上陣了。”
“切...”
柳菲菲沒好氣地白了餘慶一眼:
“小色鬼。”
“要上就上,跟我說什麼?”
“那好...”
“我現在就掏槍。”
餘慶壞笑着點了點頭,然後...
他從空間揹包裡掏出了一把M1911半自動手槍,衝着柳菲菲的胸口傾瀉出了正義的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