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像往常一樣的好,就這樣平平靜靜的照在蘇漠南的辦公室中,簡潔而又彰顯華貴的辦公桌上,一個冷峻的男人。
一個烏木般的黑色瞳孔,高挺英氣的鼻子,面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的男人就在這張桌子上工作。
雖然利氏集團的資金注入使迅豪集團的情況有所好轉,但蘇迅豪眉間的愁色似乎一點沒有平復。
他即將要娶一個自己一點都不愛的人,只是爲了自己家族的企業,根本無法想象以後的生活會是怎樣。跟讓他心痛的是自己最愛的人卻要祝福他,他是多麼想永遠和她在一起,不用去管那些世俗的約束。和心愛的人有一個平凡的生活對他來說確實最奢侈的夢想。
“天下真的每個男人都要面對江山與美人的抉擇嗎?”這一個問題在蘇漠南耳邊反覆循環,經久不息。
強大的責任感與家族的衆望迫使他選擇了公司,與此同時喬樂菲也在無限的孤獨中,空虛寂寞冷,喬樂菲終於深刻的體會到,一想到這個自己愛了多年的男人即將要屬於別人,那個溫暖的懷抱自己再也擁有不了,那些纏綿的吻只能定格在往事的長河中,那些個與他相愛的日子只能淪爲這輩子最美好的回憶,一股寒意便隨着血液瞬刻席捲了全身。
喬樂菲也覺得是自己配不上他,自己的父親是害死他父親的兇手,在古代殺父之仇乃血海深仇,雖然時代在進步觀點在改變,可如果他知道了他能原諒我,能原諒我的父親嗎,就算他原諒了恐怕兩個人在也不能像以前一樣幸福,兩人之間一定會有一個隔閡,有一層膜。
另一個喬樂菲覺得配不上他的是利安琪可以給他的集團帶來融資,而自己也許會是個麻煩。
一輛豪車在馬路中間駛過,車門打開的瞬間,是一位驚豔了所有人的美女。長長的捲髮隨風而飄,忽閃又明亮的眼睛一眨一眨,高挑的身材被連衣裙襯托得恰當好處,強大的氣勢在四周升起。誰能想象到這位美女經是因爲如此狠心,狠毒的女人。
俗話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位美女便是這句話的象徵。
“咚,咚,咚”的高跟鞋聲美女走向蘇漠南的公司,全公司的人都在向她問好,因爲他們知道他是利氏集團的千金,是他們公司轉危爲安的重要人物,是他們總裁未來的妻子,是他們集團的未來的總裁夫人,他們哪有理由不待見她,他們又哪敢不待見她,也許他們現在的一句話是她聽着順心,未來升官的機會就在自己身上,也許他們的一句話使她聽着鬧心,或許再過幾個月自己將不存在在這個公司,他們只能畢恭畢敬的對待她。
纖美細長的腿踩着華貴的高跟鞋來到了總裁辦公室,沒有任何扣門請示的動作,她徑直推門而入。
蘇漠南深如幽潭的雙眸微微上調看到門口那位傾城的女子,如此豔麗的美女卻惹來蘇漠南的冷眼,蘇漠南淡淡的問了一句“有事?”
利安琪強勢的反問道:“怎麼我是你的未婚妻沒事我就不能來嗎?”
蘇漠南似乎沒有聽到她說的話專注的在桌子上工作,氣氛依舊的冷清,他們完全沒有未婚夫妻的感覺。
一場商業聯姻將蘇漠南捆在了利安琪身旁,情場失意,職場得意迅豪集團的情況一天比一天好轉,蘇漠南知道利安琪是一棵救命稻草,是能挽救他們公司的女人,所以蘇漠南只有能拿出耐心去忍耐這個女人。
“你別忘了我們兩個訂婚的事,你儘快,讓我這樣一直等着你。”利安琪換了一副嬌羞小女人的面孔,婀娜地走到了蘇漠南的椅子旁, 坐到了椅子的扶手上,雙手勾到蘇漠南的脖子上將曼妙的身姿往蘇漠南身上送去。
蘇漠南只是淡定地坐在那,纖長手指轉動着手上的那隻筆,俊眼仍盯着手上的工作,他一眼也沒有看利安琪。
利安琪仍做着她那嫵媚的動作,她的嘴順勢貼到了蘇漠南的耳旁,嬌氣的喘息着,慢慢的誘人紅脣不停的在蘇漠南的脖子上印記。當然利安琪怎會挑逗的了這名男子,蘇漠南心中已經被另一個人裝的滿滿的,他的愛也只會給她。
利安琪見自己一點也沒有吸引到蘇漠南,便起身走到了巨大的落地窗前,端詳着外面,腦子裡不知道又在策劃着什麼。
“你別忘了你是我的未婚夫,你趁早忘了那個女人如果我們訂婚時你還對她一直念念不忘,那你就不要怪我狠心。”利安琪小女人的形象馬上蕩然無存。
“我需要一點時間,我不可能馬上就忘記喬樂菲的。”
利安琪馬上向定住了一樣微轉過頭去,“我知道你還忘不了那個女人,我會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把所有的事都給我準備好。”
蘇漠南沒有理會她,時間彷彿在此刻凝固,利安琪起身明媚的陽光勾勒出她精緻的臉廓,散發着刺骨的寒光。
“你如果反悔,整個迅豪集團都會給你陪葬的。”利安琪只冷冷地撂下這麼一句話,便摔門而去。
蘇漠南在最落寞的時候想到的還是帶給他最原始的幸福和快樂的喬樂菲,真的好想見她,想到以前的種種美好,想到那柔軟的身軀,好像擁她入懷,去安撫自己。
可那天訂婚現場,喬樂菲那樣來問他,他卻只能傷害她,放她一個人走。
蘇漠南的心早已飛到了喬樂菲的身旁,一想到喬樂菲蘇漠南的心思以無法投入到工作中。他想知道,喬樂菲此時此刻正在做什麼,在想什麼,和誰在一起,閒下來的時候,會不會也像蘇漠南想她這樣想着他?
蘇漠南放下筆,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裝便站起了身,那手工定製款的西裝旋即披在了他的身上,他利落的穿上。
蘇漠南不想再耽擱任何一點的時間,他現在,只想要快點見到喬樂菲,他有話想要和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