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內,喬樂菲躺在病牀上,目光呆滯地望向窗外,偶爾會有一行清淚從臉頰劃過,可她卻對此毫無察覺。她不知道如何面對蘇漠南,更割捨不下自己內心的感情。她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要經歷這般痛楚。喬樂菲緩緩地合上雙眼,憂傷涌上心頭,似乎又多了分病若西子的美態。但她不知道,此刻,蘇漠南正站在醫院門口。
從公司飛奔出來,蘇漠南就來到喬樂菲所在的那家醫院。猶豫着,踟躇着,蘇漠南突然非常討厭自己的優柔寡斷,他真的很想衝進去抱住喬樂菲,告訴她,一切都是他的錯。但蘇漠南很清楚,他想重新和喬樂菲在一起,或許真的有很多困難,可他如今,卻是真的放不下了。
蘇漠南一個人在街上走着,漫無目的、不知去處,竟鬼使神差地走進了一家珠寶店。他瞥見櫃檯裡的一枚鑽戒,頓時愣住了。他想起她曾經對他說過,希望有一天她愛的人能親自爲她帶上戒指,兩人十指相扣,一直走下去。蘇漠南讓服務員拿出那枚鑽戒,放在手裡仔細打量,鑽石的光亮在燈光的映襯下更顯得耀眼奪目。
蘇漠南將鑽戒買了下來,因爲他突然有了個想法,他想向喬樂菲求婚,想用自己的餘生去彌補自己犯下的錯和對喬樂菲的傷害。心裡這樣想着,蘇漠南竟有了點激動,但同時還帶着一絲不安。蘇漠南走向花店,他知道,要想給喬樂菲一個浪漫的求婚,這一點必不可少。但他卻並未想過要買玫瑰,他了解她的性格,平淡如水,奔放的玫瑰並不適合她。所以,他選擇了紫色鬱金香,因爲紫色鬱金香的花語是無盡的愛,他想告訴喬樂菲,她就是蘇漠南的最愛。
幾天來,蘇漠南都無心工作上的事,他將工作安排給了自己的得力助手,打算全身心地準備這次求婚。他期待着能和喬樂菲重新在一起,希望她能原諒自己,也幻想着兩個人未來的美好生活。蘇漠南能感覺到,自己對喬樂菲的思念日益增多,似乎身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着、告誡着自己,不要辜負那個深愛你的、你深愛的女人。
蘇漠南專心地準備着求婚工作,在他心裡,這已經比一切都重要。他看着桌子上的那枚鑽戒,無聲地笑了笑,“菲菲,我一定會挽回你的。”
蘇漠南剛走到電梯口就聽見秘書在喊他“總裁,留步,你突然有一個緊急的會議要開,”蘇漠南不悅的說“什麼事情這麼緊急,等下我回來再開”可秘書也不敢放他走,就軟硬兼施的把蘇漠南請到會議室裡,
因爲蘇漠南是高級領導,所以沒有人敢說他,只有他的父親敢說他。
當會議開始時,蘇漠南都還沒有進入狀態,腦袋裡一直在想着喬樂菲,怎樣給喬樂菲道歉,有幾次請他發言的時候,他都沒有反應過來,都在想喬樂菲,還是秘書在旁邊提醒,但他只是說“保留你們的意見,我聽着就行,何況我父親在這裡的,請他發言就行了,不用管我”
一會兒,秘書看他心不在焉,就輕輕的推了推蘇漠南,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對他說“總裁,你怎麼心不在焉的?”而蘇漠南卻說“沒什麼,就是有一點急事,我先走了”說完,在沒有人注意到他的時候,他悄悄從門口走了出去,
而當有人注意到他沒在的時候,都已經過去了很久,開會的那些人即使有不滿可也不敢說,秘書看出這些人的不滿,便解釋飯“總裁有很急的事情要去處理,所以先離開了,請各位原諒”那些人嘴上都說“不會不會”可心裡卻不是這樣想的。
蘇漠南走出會議室之後,就直奔停車場開車到醫院。蘇漠南在去醫院的過程中,還幹了一件事。
蘇漠南偶遇了之前發現一家規模宏大的花店,這家花店的老闆家看見蘇漠南走了進來,便迎上去說“這位先生,請問需要些什麼花?”蘇漠南說“請你給我介紹一下這些花的名稱,花語,作用,運用在什麼場合?”“好的,先生,比如這朵紫色的鬱金香……”花店老闆似乎看見鈔票再向她造手,就把自己本店的花都介紹了一遍,
蘇漠南也很有耐心的聽老闆介紹每一種花的功能,最後精挑細選的選了一種花,
老闆適時的問道“需不需要卡片?”蘇漠南正好需要,就寫了幾句話;
樂菲,祝你早日康復,我愛你。
漠南
寫完之後,蘇漠南把卡片放在顯眼的地方,就去付款了,因爲老闆把蘇漠南服務開心了,就丟了兩張毛爺爺給老闆,之後就抱着捧花揚長而去。
走到喬樂菲的病房前,蘇漠南很有禮貌的敲了兩下門,
而一旁的喬樂菲卻以爲是護士進來,就說“請進”。
蘇漠南很緊張,他今天是來道歉的,求婚戒指也帶在身上的,蘇漠南就怕喬樂菲不理他,
踏着緊張的步伐,蘇漠南走進病房,他故意把捧花舉高,擋住自己英俊的臉,只留出腦袋以下的地方給喬樂菲看。
躺在病牀的喬樂菲很迷茫,總這個人散發出的氣味讓她感覺到很熟悉,卻不確定這個人是誰。喬樂菲小心翼翼的問道“這位先生,你是誰?請你把你的臉露出來,好嘛?”蘇漠南像小孩一樣,用特別怪的聲音說“不,美女,你猜猜我是誰?猜出來,我就給你看我英俊瀟灑的臉”
喬樂菲一聽見蘇漠南這樣說就猜到站在她牀前的人是蘇漠南。因爲她還在生氣,臉色就變了“蘇漠南,好久不見,你變傻了嘛?”
把捧花拿下來,並不是臉色不好,而是笑嘻嘻的說“樂菲,別生氣了,生病了要保持心情好一點。笑一笑嘛。”喬樂菲用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着蘇漠南,“別給我耍嘴皮子,給我出去,我不想看見你,門在那裡,你自己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