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估計也大概只有她把從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和飛機掉下來的尿糞結晶體放在一起相提並論了吧?估計旁人聽到她說這話都會狂吐血!說她姚菍不是奇葩,真對不起奇葩這個詞兒!
“夏婉婷是夏婉婷,我是我,每個人喜歡的東西不同,又怎麼能放在一起相提並論?況且你們夏家的人從小學的便是耳濡目染,利慾薰心,這是我們小家子氣的人學不來的高深大文化。不過我想,對於現在夏婉婷而言,錢應該已經沒那麼重要了吧?因爲,失去了最重要的人,葬送了自己,再多的錢給她又用什麼用?這挽回不了她的名譽,也挽回不了她母親的生命!錢這種東西,人心不同意義自然也就不同。對於你們來說,它們就是命,但是對我來說,它不過只是一張廢紙罷了,除了能買點吃的喝點,在我家人生病的時候能解燃眉之急,我不認爲它具有任何意義。錢多,我從來都不認爲是件好事,夠用就好。貪得無厭就沒意思了。到時候你掙再多的錢,化作一胚黃土的時候不是還帶不走麼?”
姚菍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最後乾脆來了句總結,“錢這種東西,我只習慣花清清白白的錢,不太習慣花不明來路的錢。這樣會讓我花起來心裡不安。”
雖然夏東豪早就知道姚菍不會接受,但是眼見着她眼神堅定,不卑不亢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模樣,他還是接過那份文件,“你就沒想過,楚家再有錢那也終究是楚家的,你那點工資擱楚家人眼裡根本就不值一提。既然是商人,就沒有人會不在乎利益。我記得以前聽夏婉婷說過,你在楚家因爲楚愛梅受屈辱的事,難道你就沒想過,雖然你名義上是姚斌的孫女,但他是個參謀長的輝煌身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你們家沒有做任何的投資項目,靠的不過只是銀行的一些存款,那存款能用多久?如果你背後有強大的金錢做支撐,楚家的人還敢讓你受委屈麼?楚愛梅當初又敢欺負你麼?”
姚菍搖搖頭,“?這些都是我自己不夠強大,跟錢一點關係都沒有。只要我真正的強大起來,就沒有任何人能欺負得了我。我不想把家人之間的感情都用錢聯繫起來,夏東豪,我所處的環境和你從小所處的那種,不管任何交情都是用錢砸出來的環境不同。我從來都不認爲錢能買到一切。能買到家人,買到快樂,買到尊嚴。”
夏東豪深深看她一眼,“那是因爲你沒有過過沒有錢的生活,錢的確買不到家人,但是有時候的確可以買到快樂。尤其是尊嚴。當時我剛去國外留學的時候,夏家一分錢都沒有給過我。”
最後那句話的意思就很明白了,在那段‘身無分文’的日子裡,想想也知道夏家大少爺是怎樣靠着自己,爬摸滾打的過過來的。至於其中有沒有牽扯到‘尊嚴’的事,這她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姚菍決心不在這份協議上簽字,那夏東豪也並不逼迫她,只說這文件他會一直替她保留着,如果她想通了,這文件的內容隨時都可以生效。
姚菍說,“夏東豪,有個問題我想問你。”
她看着那份文件,眼神示意,“這文件上的意思,是誰的意思?夏明軒的意思麼?是看在……我是夏明朗女兒的份上?”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倒是比較好解釋了。夏家大概覺得這麼多年她一個人流落在外,沒有盡過一天的責任和義務,就想現在通過這些金錢對她進行補償。所以,這應該是夏明軒的意思吧?這文件上的內容也是他臨死之前定下的吧?
不過……就算是想要補償,意思意思也就差不多了,可是,50%?這是不是未免也太誇張了?拋開那些零散的條件不計,公司都給她50%了,?那也就是說還有一半是夏東豪的嘍?這樣一來的話是不是對夏東豪也太不公平了些?不管怎麼說這也是他們一起打下的江山,就這麼輕易的分一半給了她這個外人?而且,都還是越過他的親生女兒夏婉婷贈與的?
最關鍵的還是夏東豪把文件拿給她的,如果她是夏東豪的話,肯定不會讓她知道這份文件的存在,要不然的話那不是對自己是一種莫大的威脅麼?不但不應該讓她知道這份文件,還應該秘密把她解決掉纔是,這樣夏家所有的大權才能充分集中在她手裡,再也不會讓別人覬覦一分!這纔是真正符合夏家行事方式的做事手段啊!
可是夏東豪現在的做法真是讓她突然看不懂了。
甚至就連他剛剛勸說她的語氣,他的分析,都像是爲了她好似的,希望她在有了這些金錢做後盾後就不會再受人欺負了。所以,她很想知道,他這到底是在演哪出?
“不管是誰贈與的,只要你不接受就不具備任何的意義,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想通了,簽下這份讓渡書。”夏東豪情緒很淡的說。
他修長的手指把文件重新塞回文件袋裡後,他道,“既然你開了車來,我就不送你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眼見着夏東豪只在夏明朗的墓前停留了一下,似只爲了和她說兩句話,勸說她這份文件似得有備而來,而根本就不是來這裡看人的,更不是來看前一天剛下葬的夏明軒的。所以他離開的時候也是折身返回的,一點要去夏明軒墓前的意思都沒有。
“夏東豪。”
她下意識的叫住他,卻不知道這聲沒有來由的突然發聲是爲了什麼。可又眼見他因爲她的叫停下腳步轉頭看她,姚菍就只好隨口道,“你不去看看你爸?”
夏東豪站定在距離她差不多三四米外的地方,眼神越過她的肩膀看向她身後那整齊的一排墓碑。
雖讓夏家的人都葬在這裡,但是卻都不在一起。就比如夏明軒的碑就立在夏明朗的上上階梯的東邊。和他的髮妻是合葬墓。而周子媚的墓甚至也沒和他們在一起。反而是在最西邊。像是故意要遠遠的隔開和夏明軒的距離似得。活着的時候可以做夫妻,可是死了以後別說是合葬了,甚至連墓都隔着這麼遠。
不過姚菍知道,事情走到今天這一步,夏明軒是不會在乎的。周子媚也不會在乎的。
她聽到夏東豪說,“在夏明軒一開始告訴我你是我妹妹的時候,我最初的反應是震驚,是憤怒,是不可置信。我從來都不信命,更不信造化弄人這個極具戲劇化的詞會發生在我身上。只是,既然無法改變,既然是,那就是吧……”
望着夏東豪頎長的身影,留在墓園裡的姚菍半點也沒回過神來他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既然是,那就是吧?’是一種無奈過後的接受,還是一種根本就不放在心上的無所謂。
姚菍記得,她在回答大叔接下來該怎麼辦的時候,她用的是一種公事公辦,嚴懲不貸的態度,誓要把夏家所有的人都算上斷頭臺!哦不,她的意思是查處罪證,移交法辦!那種決不留情的態度她還及得自己說過的話。
她一直都把夏東豪,把夏家的所有人當階級敵人,當報復的對象去對待,從未對他們手軟過!哪怕一開始隱隱約約知道自己可能和夏家的關係,她也沒有放鬆過警惕,一直都乾脆漂亮的把他們挨個擊破,一個接一個的揪出來。
但是直到現在她才晃然想到,夏東豪,這個她就算努力想要否認卻都否認不掉的親人,已經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有着血緣關係的人中,唯一的親人了。至於她揪出來的那兩個親人,一個現在正在監獄裡服刑,一個已經服用了安眠藥自殺。這些都是她打擊黑暗,正義使然下的結果。
得虧辦案人員並不知道她和夏家之間的關係,呵,要不然那還不得發一塊寫着‘大義滅親’的金匾給她?就算是和她沒有感情,但畢竟血脈相連,她姚菍可以做到現在這一步,連她都覺得自己真是鐵面無私,冷酷無情了。
所以現在,在夏家只剩了一個夏東豪的前提下,她真的還能那麼堅定的把他揪出來,徹底滅了夏家麼?
姚菍心裡很清楚,畢竟夏東豪身上的罪證,都隨着夏婉婷的入獄和夏明軒的死而漸漸模糊了。如果他們不繼續追查下去的話,以他的心計和手段,沒有人會深挖他,安全,一點問題都沒有。
所以到底是做,還是不做,決定權都在他們,不,應該說是在她的手裡。
原來……到底還是……大叔瞭解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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