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給小黎找了一些書籍,洛言和焱妃便是走了出去。
焱妃開口詢問道:“夫君,這少女究竟是什麼人?”
她還從未看到過自己的夫君對某個人如此上心,甚至耐心和對方閒聊了這麼久,至於被美色所誘,一個少女還不至於,何況,焱妃對自己的夫君有信心,他的夫君不是那種人。
“傳說中,九天玄女看到蚩尤與黃帝大戰落下一滴眼淚,而這滴眼淚便是小黎佩戴的項鍊,那項鍊蘊含着神力,真正的神力。”
洛言表情很認真的對着焱妃說道。
原著裡,靠着這滴眼淚的神力,小黎化作女戰神,解放小貔貅的龍魂之力,砍翻了那麼大一隻的兵魔神,最終自己也因爲神力散盡煙消雲散,不過那幾分爆發的力量着實恐怖,至少幹翻蓋聶、衛莊等人是不成問題。
這也是洛言給東皇太一準備的禮物,若這老東西最終不講武德,那就別怪他動用龍神之力了!
爲了守護這片大地的安寧,洛言相信小黎和小貔貅不會吝嗇自己的力量。
當然,還得靠洛言三寸不爛之舌慢慢忽悠。
不過以秦國發展的方向,只要小黎多看看,應該會明白,何爲正確的道路,說服她壓根不是問題。
日久生情不是嗎?
只要是智慧生物,都會有感情。
“夫君怎會知曉這些?”
焱妃看着洛言,不解的詢問道。
洛言伸手牽住她的手,輕聲的說道:“因爲我曾經見到過,也許是夢中,也許只是泡影,不過它終究是真實存在,就和你我一樣,既然如此,那便只能選擇相信,放心,我會處理好一切的。”
說着,他摟住了焱妃的腰肢,看着她溫柔的眸子,在其嘴脣輕輕啄了一下。
“恩~”
焱妃點了點頭,靠在洛言懷中。
洛言輕撫她的長髮,心中有着一份柔情,哪有人真的無情,時間久了,夫妻之間的責任便會成爲牽絆,彼此的聯繫,永遠也無法斷絕。
……
屋內看書的小黎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看了一眼洛言和焱妃離去的方位,眸光微閃,有些遲疑:“這股感覺究竟是什麼,爲何如此熟悉,莫非與女神有關係?”
她輕撫自己脖頸處的項鍊,對此事並不確定。
因爲焱妃給她的感覺有些熟悉,可那股熟悉感又不足以讓她回想起什麼。
畢竟她只是一道執念所化。
大司命站在門口的位置,掃了一眼屋內的少女,冷豔的眸子閃過一抹狐疑,她同樣搞不懂,爲何洛言和這名神神叨叨的少女如此熟悉,兩人的對話有一部分外人根本聽不懂,彷彿天書一般。
不過有一點她可以確定,這個少女對洛言很重要。
那傢伙一向無利不起早。
……
……
高樓屋檐之上,狂風呼嘯。
逼格滿滿的衛莊坐在其上,灰白色的長髮亂舞,魁梧的身姿說不出的霸氣,單手矗立鯊齒,目光冷酷的看着遠處,聲音低沉的說道:“樓蘭、龍魂、兵魔神、蚩尤劍……看來帝國也在走向腐朽,竟然開始追尋這些東西,可笑。”
白鳳保持自己俊逸的姿態,站在一旁,接茬道:“麟兒說此事已經確定,那呂老伯便是樓蘭的使者,並且他手中就掌控着龍魂,而且其本人也是一位機關術的高手,除此之外,還得到一個有趣的消息,你應該會感興趣。
蓋聶背叛秦國的原因。”
“……”
衛莊冷漠的看向了白鳳,一言不發。
白鳳聳了聳肩膀,沒有在此事上撩撥衛莊,輕聲的說道:“蓋聶背叛秦國是因爲一個孩子,而這個孩子就在此地,甚至與那位樓蘭使者有關係,不出意外,他應該會出現在這裡,咱們不算白跑一趟。”
衛莊眼中瞬間浮現出一抹駭人的精光,冷聲的說道:“確定嗎?”
“麟兒做事,你應該清楚。”
白鳳輕笑道。
整個逆流沙,就麟兒不喜歡浪,做事穩得一筆,深得衛莊看重。
“這個孩子的來歷查清楚了嗎?”
衛莊沉吟了片刻,詢問道。
白鳳知道衛莊的意思,輕聲的說道:“應該不是蓋聶的,這個孩子是個孤兒,來歷暫時不確定,公輸仇那邊都沒有準確的消息,麟兒也未曾查到什麼,想要知道真相,也許只能從蓋聶身上着手,亦或者找那位櫟陽王,他應該知道一些東西。”
聞言,衛莊的情緒有些糟糕。
若是爲了其他事也就罷了,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師哥竟然爲了一個孩子,一個不是他的孩子。
他的師哥可真會開玩笑。
堂堂鬼谷傳人,他腦子裡究竟想些什麼!
放了自己鴿子不說,如今更是否定了自己,放棄了自己曾經追尋的一切,背叛自己的信仰!
簡直愚不可及!
衛莊握緊了手中的鯊齒,緩緩起身,氣勢暴戾狂霸,冷聲說道:“那女人回來沒?”
“她在搜尋藥物,這裡有不少奇特的藥材,你知道的,她對這些一直很感興趣。”
“通知她,有任務了。”
衛莊冷漠的說道。
白鳳點了點頭,至於明珠夫人來不來,那就是對方的事情,他只負責通知。
。。。。。。。。。。。。。
城鎮北邊有着一片空曠的區域。
四周的環境極爲惡劣,甚至看不到多少綠意以及房屋,只有一些泥土堆積而成的小土堆,以及廢棄的木料。
在一處極爲荒涼的平緩地帶,有着一座小木屋坐立中央,門戶緊緊的關閉着,充滿了一種詭異的平靜,除了風捲而過的聲響再無動靜。
如果有人從高處往下看的話,就會發現,這四周一些隱蔽的地方躲藏了許多黑衣人。
人數不少。
似乎都在盯着這間普通的木屋。
突然,一名少年從遠處跑了出來,步伐迅速,很快便是來到了木屋前,擡起手便是用力的捶打了幾下,叫道:“呂老伯,你在不在,是我,天明!”
大門緊閉了一會兒,直到天明準備離去,大門才突然開啓,緊隨其後,一條青銅材質的機械手臂將天明拉了進去。
屋內,無數機關手臂揮舞,各色各樣的武器直接看傻了天明這個小朋友。
“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讓你最近一段時日不要來這裡嗎!”
呂老伯看着天明,頓時皺眉說道,同時啓動機關,將四周開啓的機關手臂關上。
輕呼一聲,天明跌落在了地上,一臉懵逼的摸了摸腦袋,眨巴了一下大眼睛,無辜的看着呂老伯,小聲的說道:“呂老伯,這些是什麼啊?”
看着這些收起來的機關手臂,他一臉好奇,顯然對這些充滿了興趣。
哪有男人不喜歡這些東西的。
“天明,現在不是玩鬧的時候,我這裡現在很危險,你不該來。”
呂老伯沉聲的說道。
“??”
天明一臉茫然的看着呂老伯,他本想過來和呂老伯聊聊今天遇到的事情,卻不曾想到呂老伯這邊也出事了,頓時開口詢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呂老伯一臉凝重,顯然不願將天明牽扯進來,不過就在他準備將天明送走的時候,門外卻是傳來了打鬥的聲音,動靜很大,頓時讓他趴在了門口位置,通過類似於貓眼的孔洞觀望了起來。
只見原本空蕩蕩的平地突然多了幾道人影,爲首的男子雙手交疊壓着一柄長劍,身上的黑金色長袍隨風舞動,眼神冷漠且可怕,宛如絕世兇獸一般,只是站着就令人心生畏懼。
除此之外,還有一名身姿飄逸的白衣青年以及一名妖媚無比的高貴女子,他們站在一旁,與數十位黑衣殺手對峙。
“衛莊?你敢插手帝國的事情?!”
爲首一名羅網統領認出了衛莊的身份,目光警惕,冷聲的質問道。
衛莊卻是看也不看對方,直接無視,雙目看向了大門的位置,似乎與孔洞之中的眼睛對視在了一起,下一刻,執劍便是走了過去,既然確定了自己師哥要的是什麼東西,那事情就很好解決了。
蓋聶既然選擇躲藏,那便將他逼出來。
“刷~”
數名羅網殺手直接攔在了衛莊身前。
衛莊眼皮輕顫,嘴角浮現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根本沒有與對方廢話的想法,周身氣勢暴漲,手中鯊齒劍直接出鞘,伴隨着一道金紅色的劍芒劃過,兩道人影直接被砍飛了出去,根本擋不住他暴起的一劍。
“嗡~”
手中鯊齒輕顫,宣泄着那股暴戾嗜血的劍意。
“不想死的就讓開。”
衛莊冷漠的掃視全場,淡漠的說道,隨着話音落下,手中鯊齒緩緩平靜了下來,劍意內斂,到了他這個境界,對此早已經能收放自如。
羅網殺手一個個盯着衛莊,卻沒有人讓開,他們現在要是讓開了,迎接他們的只會是任務失敗,而羅網之中,任務失敗的下場也是死,這是一條鐵律,從未更改過,哪怕換了一個老大。
“衛莊,你很強,但你也不見得能將我們全部殺了,等援軍到了,便是你逆流沙覆滅之日!”
爲首的羅網殺手冷冷的說道。
“聒噪~”
衛莊冷哼一聲,身形猛然暴起,手中鯊齒宛如一道極光,一閃而過。
宛如瞬移一般,人直接出現在了對方的身後,手中鯊齒劍氣縈繞,不沾一滴鮮血。
開口的羅網殺手雙目睜大,手中長劍直接斷裂,同時斷裂的還有他的脖頸,下一刻,整個人軟軟的跪在了地上,鮮血溢出,死狀極爲悽慘。
“沒事惹毛這個傢伙做什麼~”
明珠夫人掩嘴輕笑了一聲,妖媚的眸子惋惜的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之中的殺手,隨後輕輕一踏地面,一股濃郁的紫色毒霧盪漾開來,開始清場,所過之處,無一不是全身麻痹,癱軟在地。
玩毒,她已經玩出花樣了。
畢竟她以往的試驗品都是洛言這種級別的。
白鳳此刻已經拉開了數百米之遠,目光警惕的看着這個女人,眉頭緊鎖,只因爲明珠夫人的毒不分敵友的,自己人也毒,除了她自己沒事,其他人中招了可不好受。
這一點,隱蝠很有經驗。
自從得罪過明珠夫人,隱蝠往日裡可沒少被明珠夫人欺負,拿捏的死死的,有時候甚至生不如死。
衛莊倒是沒有動彈,他修煉的內息有一定抗毒的作用,只要屏蔽內息與外界的聯繫,可以抵禦明珠夫人的毒,當然,期間決不能受傷,也不能與明珠夫人有肢體接觸,不然必定中招。
看着明珠夫人清場,衛莊也沒有說什麼,緩步向着木屋走去,他對弱者沒有興趣,儘管鯊齒不挑食。
可小魚小蝦終究沒意思,吃起來一點味道也沒有。
“刷~”
長劍揮舞,兩道劍氣直接將木屋的房門給崩碎了,同時屋內無數的機關手臂再次升起,防備着衛莊等人。
操控這些的是一位老者,他眼神銳利,一身灰袍,銀鬚飄揚,眼角深邃的紋理透露出歲月的風霜,此刻正防備的看着衛莊,顯然聽說過衛莊的名頭,畢竟鬼谷傳人的名號,混江湖的沒有不知道的。
前些年,呂老伯也在中原走動過,直到找尋到龍魂。
“那孩子呢?”
衛莊看了看空蕩蕩的屋子,眼神瞬間陰沉了下去,盯着呂老伯,冷聲的質問道。
天明……呂老伯眨了眨眼睛,萬萬沒想到對方是爲了天明而來,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剛纔可是將龍魂交給了天明,希望他能帶出去,可眼下這人卻盯上了天明,以天明的實力如何能逃出去。
“看來這裡面有密道~”
明珠夫人看了看屋內奇特的機關手臂,打趣道。
衛莊對此毫無興趣,目光看向了白鳳,他此刻只對那孩子有興趣,只要找到那個孩子,必然可以找到自己的師哥,至於所謂的樓蘭以及傳說,他現在毫無興趣。
師哥纔是他的一切,他手中的鯊齒早已經飢渴難耐。
白鳳身形一閃,便是前往四周搜尋天明的下落。
明珠夫人則是打量着呂老伯,隨後看向了衛莊,打趣道:“你就不好奇這個傳說是真是假?”
“我只看到了麻煩。”
衛莊冷漠的說道。
他雖然不怕秦國以及洛言等人,可毫無意義的招惹麻煩,這也是極爲愚蠢的行爲。
何況,這個傳說是真是假還沒有確定。
些許消息又能證明什麼,追求這些毫無意義。
話音落下。
衛莊轉身離去,他要找他的師哥。
明珠夫人倒是沒有離開,眸光流轉的盯着呂老伯,她很清楚,洛言很看重這老頭子,等會肯定會過來,她得將昨晚未完結的事情再繼續下去,一次哪夠啊,都沒有溢出來~
呂老頭被這個女人盯得渾身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