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七與蓋聶的戰鬥以勝七的失敗而告終。
當一隊秦兵押送着勝七回到大營,蓋聶正在一旁。爲了擒住勝七,他也受了很重的傷。向嬴子弋覆命之後,便告罪回自己的營帳療傷去了。
嬴子弋看着自己眼前的勝七,他不甘着掙動着,只是身上裹了數條粗黑的鐵鏈,即使是擁有神力的勝七,也無法擺脫。
六個精壯的秦兵將勝七的兵器巨闕擡到了嬴子弋的面前,隨行的什長向嬴子弋稟告道:“公子,這是那傢伙的兵器。”
“恩!”嬴子弋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巨闕,這麼重的兵器,也只有勝七這種怪物能夠舞動。
“把他送入我的帳中。”
“是,公子。”
“我該怎麼處置你呢?”大帳中,嬴子弋隨意的躺在了自己的坐墊上,毫無禮儀的說道。
“你爲何不殺了我?”勝七問道。
“以你的本事,殺掉你的確是有些可惜。”嬴子弋說道,“這樣吧!如果你幫我做一件事情,我就放了你。”
“我爲何要幫你?”勝七黝黑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的不屑。
“因爲由不得你,如果你不幫我的話,我現在就放了你。”嬴子弋笑道。
“你什麼意思?”勝七有些搞不懂嬴子弋的意思。
“蓋聶與你大戰,烈山堂不少弟子都看見了。你想一想,我費盡力氣把你抓了起來。現在我卻放了你,換做你是田猛還有其餘五家堂主,你會怎麼想?”
“想不到你小小年紀,便這麼狠毒。”勝七雙瞳中充斥着一股兇意,看着嬴子弋嬉笑的面容一點也沒有畏懼之色,他滿是無奈。
“我幫你做事情,事後你放了我。我叛徒的嫌疑依然無法洗清。”勝七說道。
“不錯。不過事後,我會把你關在薊都的大牢中,以你的能力,想要擺脫應該不怎麼難。”
“薊都?”勝七疑惑的看着嬴子弋,“那是燕國的國都啊!”
“只是現在是!”嬴子弋肯定的說道。
對於嬴子弋的話,勝七卻是相當疑慮的,與秦軍的將領不同,他很清楚薊都的防禦力量,燕國地處偏遠,國力弱小。輝煌如燕昭王時期,盡下齊地,也很快被田單復國。燕國國君大部分時間都採取守勢。因此,薊都被燕國曆代君王修建的異常堅固。只要有足夠的軍隊與糧草,燕君想要堅守薊都,卻是不難。
“你就不怕我反戈一擊,取你性命。這樣我叛徒的嫌疑依然可以擺脫。”勝七將自己的打算說出,爲的就是看一看眼前的這個小子是不是還有應對之策。
“你沒有機會的。”嬴子弋笑道,似乎在笑這個大漢的直爽與粗魯。只是語氣中卻沒有絲毫的嘲諷之意,反而充滿了自信。
“廢話不多說了,我要你幫我刺殺一人。”
“誰?”勝七問道。
“燕王喜之弟,雁春君。”
“他?爲什麼?”勝七問道。
“你不必知道爲什麼!趁着此刻燕國與我大秦休戰之際,我會讓我大秦潛入燕都的細作接應你進城。進城之後,你潛伏下來,等待我的命令。”
“爲什麼是我?”
“我現在手下沒有比你更爲適合的人選了。雁春君手下高手衆多,要想取他性命,沒有一個頂尖高手是不可能成功的。事成之後,我會安排你再度隱藏下來,畢竟你被找到的話,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嬴子弋的話消除了勝七最後一絲的疑慮,他最終還是答應了嬴子弋的條件。
曉夢自始自終站在一旁,待勝七走後,她問道:“你爲什麼要讓他刺殺雁春君?”
“如果我說雁春君作惡多端,殘害百姓,欺壓屬僚,貪公肥私。燕國上下之人恨不得生啖其肉,如果不是燕王喜護着他,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像我這麼有正義感的人,自然要爲民除害,你信麼?”
曉夢搖了搖頭,“你可能是這麼有善心的人麼?”
“哈哈!你既然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
嬴子弋賣了關子。曉夢瞪着可愛的眼睛,看着嬴子弋。臉上是真摯與急迫,好像不得到答案就不會罷休似的。
“壁咚!系統溫馨提示,讓目標不高興的話,會降低好感度的哦!”
“好吧!我說我說!”嬴子弋道,“若是燕國與我大秦開戰,誰爲領軍者?”
“當然是燕太子丹。他文功武略,均爲上上之選。”曉夢說道。
“是的!論在民衆中的威望,論在軍中的威信,燕太子丹都是燕國之中領軍的不二人選,甚至已經超過了他的父親燕王喜。也正是因爲燕太子丹的才能,所以他才被燕王喜所忌憚。故而,燕王喜搬出了一個雁春君,用來制衡燕太子丹。試想一下,如果我大秦軍隊與領兵在外的燕太子丹對峙之際。防衛重重的燕都之中,雁春君遭到了刺殺,燕王喜會怎麼想?”
“他會懷疑燕太子丹爲奪取王位,在清除異己。”
“是的!如此,燕都必然動盪,我大秦十萬大軍或可不戰而勝。”
曉夢輕笑道:“挑撥人家君臣父子,至使一國百姓遭受兵燹之苦。論起作惡的本事來,雁春君比你可是拍馬難及。”
“雁春君也勉強能算是個反派,但是他的名聲簡直就是臭大街了,搞的全世界都知道他是個壞蛋。他的存在,簡直就是在玷污反派這個聖潔的詞。我這麼做也是爲了清除我們反派之中的敗類啊!”嬴子弋痛心疾首的說道。如果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光憑嬴子弋現在大義凜然的樣子,就能獲得奧斯卡影帝。
“!能把這麼無恥的話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你不愧是‘那個能夠改變天下的人’。”曉夢調笑道,卻沒有什麼惡意,似乎還有點高興。
“算了算了。”嬴子弋說道,“天已經晚了,我們睡覺吧!”
嬴子弋發現,自從他的等級晉升到小有名氣後。大秦人才計劃程序下增加好感度的方法中本是一行灰色的字體現在變成了金色。內容是:同牀而眠。
嬴子弋表示:要他這麼純潔的人做出這種事情,簡直有些難爲他了。不過爲了好感度,他還是勉爲其難吧!
“可是這裡只有一張牀。”曉夢遲疑了一會兒,說道。
“世人皆道,男女有別。這些不過是愚昧庸俗的約束而已。難道你還跳不出這些世俗之見麼?”嬴子弋義正言辭的說道,絲毫不覺得他有多麼的無恥。就在曉夢猶豫之間,將她拉上了牀,合被而眠。
第二天,嬴子弋來到秦軍訓練的校場,那裡關押着大約過百的烈山堂弟子。
他們都是在秦軍弩陣中存活下來的農家精銳弟子,看到嬴子弋前來,罵罵咧咧的大喊大叫。
嬴子弋一笑,“還真是有精神啊!”
農家弟子的手上腳下都綁着鐵鏈,他們的老大田猛被鎖在了囚牢之中,閉目靜待。
嬴子弋走到了他的面前,“怎麼樣?飯菜還吃的好麼?”
田猛仍舊閉着眼睛,彷彿嬴子弋不存在一樣。
“你弟弟劍傷雖重,但卻不是不能醫治。你手下的精銳弟子,還有大概一百多人受了輕重不等傷,也不是不可以醫治。重要的是,我已經命令軍中的醫師開始救治。”
“傷他們的是你,救他們的還是你。你究竟想要怎麼樣?”田猛睜開了眼睛,細小卻又顯得陰鷙的眼睛燃燒着熊熊的怒火。
“當然是要放了你。”
“什麼!”田猛不可置信的說道。
嬴子弋迴轉身,擺了擺手,“告訴農家其餘五堂之人,要想來抓我,我隨時歡迎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