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和什麼人都能做買賣

商隊裡的馬真不少,又馱東西又馱人。

可憐那兩個病人,既便是病着,也得騎在馬上。那兩個人臉色蒼白,據同伴說上吐下泄了好幾天,都泄得直不起腰了。可是他們在這雙流鎮已經呆了好幾天了,鎮上的醫生說見好了,這就又匆匆趕路了。

寒洲也得面對騎馬的問題。上輩子是真的沒騎過馬,據從馬場回來的學生講,那馬場的馬是被馴熟了的,怎麼弄它都沒脾氣。但眼前這**是走南闖北久經考驗的,豈能跟馬場的馬等同而論。

可能是看出了她的猶豫,那瘦高個兒說,你摸摸它的臉,給它梳梳鬃毛,它就喜歡你了。

寒洲就試着做了一下,可是纔剛摸了摸臉,那馬就打了個噴嚏,把寒洲嚇得趕緊跳開。噴嚏噴出的溼氣沾在寒洲的臉上,她嫌惡地找東西來擦。

商隊裡的男人就笑,這姑娘連個噴嚏都受不了,還怎麼跟他們走長途?

寒洲不理他們的笑,跟這幫粗糙男人在一起,被他們笑是必然的,不當回事就完了。她又走近了摸摸馬的臉,很溫柔很溫柔地安撫,然後慢慢地一下下地梳理馬的鬃毛,同時還湊近馬的耳朵,輕輕地哼唱,馬兒很安靜地立站,像是在聽。唱了一會兒,她大着膽子試了試,馬蹬比較高,但努把力還是夠得着,她提了口氣,拽住繮繩,一躍而上,成功了,她舒了口,鼓勵地拍了拍馬的頭。

可以呀,這小姑娘!旁邊的人嘻嘻哈哈地互相遞了個眼色。

寒洲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這有什麼難的,她馴服老陳就是這一招兒。

雙流鎮漸漸遠了。

大棗也看不見了。他沒有跟着往前走,在她給馬兒唱歌的時候就悄悄走了。

他們的前方是咸陽,也不知這裡距咸陽有多遠。

聽商隊裡的人閒聊,肅州如何如何、涼州如何如何,祁連山如何如何,照這麼說的話,此時所在的地方應該是甘肅陝西交界之處。

看來他們是跑邊貿的。既是跑邊貿的,那不用問,這個時候的主要貨物也是毛皮、藥材等東西。

可是在那邊他們沒遭到匈奴人打劫嗎?

寒洲懷裡揣着這個問題一路前行。

當然,這一路的首要任務就是討好這匹馬。還是討好老陳那一套。

一路上風景不錯,這年頭環境破壞的主要因素可能是地震或山林大火,至於戰爭這種人爲因素,受害的集中在城市那種人口密集的地方,於自然環境的破壞是不明顯的。

像西安那塊地方成爲全國的火爐之一,跟它是幾朝都城有很大的關係,興建之後毀滅,毀來之後興建,文明沉澱下來了,環境也沒法補救了。

據《阿房宮賦》形容:蜀山兀,阿房出。覆壓三百餘里,隔離天日。

此一去,一定要造訪一下阿房宮。

那兩個病人實在是不行了,只好停下來宿營。醫生給帶的草藥煎上,飯也做上了。照顧病人原本應該有人的,但隊伍裡多了女人,這活兒就自然落在寒洲的身上了。

照顧照顧吧,這一路還長,落個好人緣還是很重要的。雖然她的身份應該是技術指導。

熬了小米粥,裡面磕了個雞蛋,再灑點鹽花,就算是病號飯了。其他人是沒有雞蛋的待遇的。但其他人可以吃乾肉,那兩個鬧肚子的不能吃。

他們如果再往西邊走一走,應該可以帶回西域的好東西,就不致於過得這麼清苦,也可以給華夏民族立一大功。

寒洲喝着自己的粥,嚼着大棗給帶的鮮核桃。

“我也想吃。”那躺着的叫李三的病號說。

“還有我。”另一個叫馬有成的病號跟了一句。

“你們不能吃。”這是大棗給我帶的,怎麼能給你們吃,也不沾親帶故的。“你們倆鬧肚子,不能吃油多的東西,核桃就是其中之一。剛纔雞蛋都給你們放得後悔了,雞蛋難消化,應該給你們喝白米粥加鹽,像所有人一樣。”寒洲嚴肅地說,一付普通病房的護士臉。

旁邊有人“噗嗤”笑了一聲,很幸災樂禍的樣子。

“那能吃紅棗嗎?”李三又說。

“是啊,那個沒油。”馬有成又跟一句。

寒洲擰着眉掃了這倆病人一眼,看來病得還是不重,還有心調戲美女?

算了,懶得計較。打開袋子,抓了幾個給他們。

那倆人也不在乎洗沒洗,拿過來就吃,看上去精神的愉悅要勝過口舌的愉悅。很快,吃完了,那倆人還要。寒洲只好又擺出護士臉:“紅棗是粗纖維,吃多了對胃不好,你們已經吃了兩個,不許再吃了。”

旁邊又有人“噗嗤”一笑,路上有個女人愉快多了。

宿營的時候那李三又來事兒了:“姑娘,和我睡一個帳篷吧,要不你一個人會害怕。這地方肯定有蛇。”

馬有成是他的好搭子,跟着說:“哪有啊?姑娘纔不會害怕,是我怕,我需要姑娘睡在我旁邊給我壯膽。”

寒洲站起來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離開。

旁邊有人說:“你們兩個,病糊塗了吧?忘了蹄筋燉豆腐了?”

“哈哈,蹄筋燉豆腐!蹄筋燉豆腐!”有人興奮地拍着腿附和。

“姑娘別在意,他們沒有惡意的。”那爲首的管事的說。

寒洲搖搖頭。全不在意肯定不可能,粗鄙之人行粗鄙之事,那些作奸犯科之人有幾個長腦子的?還不是全憑着動物*的驅使就鋌而走險?

但要說生氣呢,就不值當了。路還長,沒必要把關係弄僵。

“姑娘可以睡我這個帳篷,我和其他人睡在一起。”那人又說。

“謝謝了。”寒洲看了他一眼,笑笑,就沒客氣地接受了。領頭的這人還是跟那些手下不一樣的。

夜半了,寒洲還沒睡着,外面是男人們的鼾聲,還有各種鳥叫,讓人不能安心。大棗赤紅着眼睛的樣子,大棗窩在她後頸上的溫度就像能感知到一樣,也讓人不能安心。

“匪徒來了,快操傢伙!”帳篷外面連續響起值哨人的喊聲。緊接着是各種雜亂的聲音,腳步聲、刀棍磕碰聲、呼喊聲。

寒洲也緊張地摸了摸菜刀,撩開帳篷走出去,那些男人們已經跑遠了,連兩個病人也努力抓了棍子跟着,但看那樣子是跟不上了。

不遠處的山路上此時已經打了起來,叫罵、嘶吼、碰撞、擊打……

寒洲也不去幫忙,她沒本事幫忙,她只能添亂。

只有一個信念,握住手中刀,來一個砍一個。

這時候想起告訴大棗的話,打不過要認慫,可是認慫也要有機會的。

打鬥持續了一刻鐘的時候就結束了。

衆人回來,有受傷的,沒死亡的。如果讓法醫鑑定,傷也是輕傷。衆人好像習以爲常的樣子,處理了一下傷,就又接着睡了。

寒洲是沒有一點睡意了,她剛纔太緊張。

“沒事兒了,回去睡吧。”那領頭的關照了一句。

回到帳篷,還是無法安睡,後背的冷汗讓她很不舒服。

冷兵器時代沒有一點防身功夫看來是不行的,可是她都這麼大了,練功肯定是來不及了。那麼,只有健身了,起碼事情來了跑得快點還是很有用的。她決定認真健身,不能在找到回家的路之前交待在這沒有牙膏的時代。

天亮了,草草吃了口飯,就拔營開路。

領頭的騎馬與寒洲並行。

“昨晚驚到了吧?”他很溫和地說話,很讓人有好感。

“嗯。”寒洲應答。

“這種事情經常發生,我們已經習慣了。姑娘到了咸陽便好了。”

“在祁連山那邊也一樣嗎?”

“嗯,哪族人都有,說着不同的話,做着一樣的事兒,呵呵。”他倒挺樂觀。

“那跑一趟商路風險還真是挺大的。”寒洲感嘆。

“誰說不是呢?這條路我家跑了有十多年了,族中的成年男子死了五個,我是屬於命大的。”

“哦,”這倒真是不容易,拿命拼出來的商路。“先生打算一直做這行嗎?”

“應該是吧,做熟了嘛!不過我在雙流鎮看到你那做豆腐的小本買賣倒是羨慕,很安生的。不像我們這般,你看吃的是什麼,住的是什麼,說不定命就得送在路上。”他邊說邊搖頭。

寒洲也不反駁,各有各的難罷了。“先生有沒有想過請專業的人來幫助你們?”

“什麼意思?”那人不解地問。

“先生族中已經死了五位成年男子,這條路跑下去還不知要折損多少人。屬下這些人屬於先生信得過的,肯到外面吃苦的,但不知他們槍棒功夫如何?功夫了得才能護得了貨,功夫不行,恐怕先生家裡還得爲他們付一筆撫卹金。”

“他們——,他們多少還是會一點防身功夫的。”他說的有點遲疑,明顯寒洲說的是實情。

“我剛纔說,專業的事情請專業的人來做,就是這個意思。與其折損了人命,不如在商隊中配置功夫好些的人手,事先就與他談好這一路的報酬,死傷也就在談好的報酬之中解決了。我想總有人願意幹這個營生的。”

寒洲所提的是鏢局一行,這一行等金融業興起之後才大面積出現。但今天想到這裡了,就隨便提了出來。生逢這個時代,總有人不惜命來換口飯吃的。

“這個主意——”那人在思考。

“這不過是個權衡的問題,看誰的命更值錢罷了。”寒洲無奈地嘆了口氣。

“也是,拿別人的命保自己的命。有錢沒命花是最不划算了。”

“對。”看來不同時代的人都有同樣的認識啊!“先生若不請專人來護商的話,還有一個辦法。”

“哦?那是什麼辦法?”對方饒有興味地看着寒洲。

“買路!”

“哦?怎麼個買法?”

“把一部分利益讓給他們,雙方交涉好,這一段路多少錢!先付定金,如果你們付了錢卻在這段路出了事兒,我是說,被別的強人打劫了,那剩下的錢就不付了。”

“跟強人做買賣?”不可思議的語氣。

“對,其實跟什麼人都能做買賣!”寒洲有些嘲諷地說。老鼠和貓、警察和小偷也是可以做買賣的。

“可是,如果人家搶到了不就什麼都有了,何必拿了你一點點錢還得保你的平安?”

“那先生有沒有想過,強人一族做這危險的勾當一路下來死了多少兄弟?”

“哦,想來也不少了。”

“是啊,但凡有口飯吃,何必出來做強盜?你們商隊要反抗,官府還要抓捕論罪,同樣守着一座山,不用死兄弟就有人送錢,這樣的買賣好不好?當然,這種收入官府還不收稅。”寒洲諷刺地笑笑。

“和姑娘說話真有意思!我想,如果這麼做會把強盜慣壞了,官府也不允許吧?”

“呵呵,請問,如果您是一縣主官,在您所轄之地經常有人報官,說又被搶了東西,又死了幾個人,是哪個山頭的老大搞出來的,請長官帶兵圍剿。您這長官當得舒心不舒心?您的上司會怎樣看您的治理能力?反之,如果大家相安無事,山頭的強人不出來鬧事,過往的商客安然無恙,這位長官會主動鬧着找事兒嗎?這是鬧着要前程呢還是不要前程呢?”

“呵呵,姑娘說的有些道理,今天受教了。”

“不過是閒來無事胡說八道,先生就當是飯後閒聊吧。”寒洲嘆了口氣,確實是無聊,風景也沒有什麼意思,前途也很渺茫。人家忙着賺錢,她忙什麼呢?

“我聽人家稱呼姑娘小寒,不知我是不是也可以這樣稱呼?哦,他們叫我七哥,敝姓胡,你可以叫我東家,或者七哥,千萬別叫胡七,太難聽。”說“太難聽”的時候,他還皺了皺鼻子,四十歲左右的人了,倒也沒什麼不和諧的。

寒洲笑着點了點頭,這個人也很有意思。

憑什麼叫七哥呢?有那麼親熱嗎?何況,你一定比我大嗎?

算了,我都管大棗叫哥的。

大棗哥,你現在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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