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月轉身,見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好似剛剛的話不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怎麼了?”瀚月撐着‘腿’平視她的眼睛,溫聲問道。雪‘女’注視着他的眼睛,紫‘色’的瞳孔清澈的沒有一絲雜質,終於,雪‘女’一嘆:“呆子。”說完翩然轉身離去。
瀚月一愣追了上去,跟她說起行程中的趣事,如果在平時,雪‘女’早已經掩着嘴巴輕笑起來,甚至有時候還會被瀚月逗得笑痛了肚子,扶着腰咯咯直笑。但是今天,她只是沉默的聽着。
月光如水,灑在迴廊上,寂靜的讓兩人能聽到彼此的心跳。瀚月扶着雪‘女’消瘦的肩膀,說道:“雪兒,不要對我沉默好嗎?我喜歡看你笑,你的一顰一蹙,一嗔一笑,一歡一怒,眉頭的舒展,嘴角的弧度,都能夠撥動我的心絃,你不可以這麼自‘私’知道嗎?”
雪‘女’呆呆的看着他,曾經以爲,她再不會愛上任何人。但遇到他之後,自己如死水一般的心再開始流動,他的一舉一動何嘗又不是撥動着自己的心絃呢。愛上他,就像愛上一種毒‘藥’,即使知道他將來決計不可能只有自己一個,還是義無反顧的向他撲去。她可以對任何人絕情,可以對任何人面若冰霜高高在上,對他不行,她對他只有笑顏如‘花’,只有極盡溫柔,自己就這樣無法自拔的愛着他。
雪‘女’緩緩閉上眼睛,她想許他一世情深。看着雪‘女’顫動的睫‘毛’,瀚月俯身下去含住那抹粉嫩,一動不動只是細細品嚐着,他怕驚走這上天的恩賜。雪‘女’輕輕的抱住他的腰,仰着頭感受這份溫柔。終於,瀚月不再滿足於淺嘗,他輕輕的撬開她的貝齒,追逐一番後把那柔軟捲入‘吮’吸着。
“好了。”雪‘女’把他推開,看着瀚月受委屈的表情,她撲哧一笑,蔥白般的手指在他眉心上一點,嗔道:“儘想些壞事。”
“嘿嘿。”瀚月討好一笑,然後問道:“雪兒,今天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雪‘女’喟然一嘆:“你真的不知道蓉姐姐的心意嗎?”見瀚月一愣,雪‘女’搖搖頭說道:“果然是呆子,當初對我‘威‘逼’利‘誘’’的那股狠勁哪去了?”
瀚月一聽,不對勁啊,問道:“莫不是蓉姑娘……“見雪‘女’頷首,瀚月頓時臉上苦了起來。
“怎麼,你還不樂意啊?”雪‘女’好氣又好笑的說道,“要不是你去招惹人家,人家能對你念念不忘?”
瀚月叫冤道:“我什麼時候招惹過她了……”然後一頓,不會是剛到墨家的那段時間,自己蓉姐姐前蓉姐姐後的跟着她學醫的那段時間吧,這樣也行?
“不止吧,採‘藥’時,蓉姐姐多次身陷危險,多虧了某位少俠相救呢。”雪‘女’玩味的看着他道。
瀚月暗叫一聲糟,苦着臉說道:“那怎麼辦?”
“自己結的因果自己解決。”雪‘女’丟給他一個白眼,轉身翩然離去。
在瀚月心中,端木蓉是一個清麗脫俗,淡雅秀逸的‘女’子,雖然冷冽如霜,但‘性’情中的那一份細膩體貼卻是誰都能感覺得到的,宛如輕雲蔽月,但這僅僅是對美好事物的一種欣賞,現在,怕又是一場情債。
“瀚月大哥,你在想什麼?”瀚月轉頭,原來是天明,此時瞪着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他。瀚月好笑,‘摸’了‘摸’他的頭,問道:“大晚上的不去睡覺,跑這來幹嘛?”
“你不是也沒睡覺嗎?”天明舌頭一吐。
“我是大人,你是小孩,自然是不一樣啊。”
天明雙手一叉腰,揚起下巴:“大叔說了,天明已經是大人了,不是小孩子!再說了,你也沒比我大幾歲嘛。”
瀚月無奈的笑笑,問道:“你還沒告訴大哥你出來幹嘛呢,不怕大叔擔心嗎?”
天明眼神一黯,緩緩的說道:“這裡很好很漂亮,不用擔心被人追殺,也不用擔心餓肚子,但是我覺得這裡的人好像都不喜歡我們,不管做什麼事都要避開我們……”
瀚月一嘆,蹲下身來看着天明,說道:“天明,人無完人,如果人人都喜歡那就不是人了,是神。小高和你大叔是因爲發生了一些事情,才導致了現在的不愉快,但是都會過去的,不要多想,知道嗎?”
“可是……”
“好了,沒有可是,小小年紀想法一大頓,你現在的任務呢,就是好好回去睡覺,睡醒之後去找少羽和月兒玩,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瀚月‘摸’着他的頭。
看着天明的背影,瀚月嘆了一口氣,有些事,哪那麼容易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