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姑娘怎麼樣了?”看雪‘女’進來,瀚月問道。
“已經沒事了,只是需要休息,月兒在照顧她。”聽到雪‘女’這樣說,衆人都鬆了口氣。
“還好蓉姑娘沒事,不然小爺定要扒了那臭蝙蝠的皮!”盜跖氣憤的說道,瀚月拍了拍示意他坐下,然後說道:“既然蓉姑娘無礙,那我們就來商討一下對策。”
“自上次瀚月擊退衛莊後,這次隠蝠又出現在墨家範圍內,看來嬴政的爪牙是越伸越近了。”班大師說道。
高漸離冷哼一聲:“爲何就這麼認定他們就是嬴政派來的,我可是聽說蓋聶與他頗有淵源。”
“不管是誰派來的,反正來一個我們殺一個,來兩個我們殺一雙。”大鐵錘揮着拳頭接道。
“現在看來,也只能加強防範了,這期間讓弟子儘量避免外出,以防不測。”雪‘女’接着說道,瀚月點點頭,隠蝠已死,一時半會他們還找不到機關城的準確位置。
端木蓉緩緩睜開眼睛,看着趴在‘牀’沿睡着的月兒,伸出手撫‘摸’着她的頭髮,公主,你真的好苦。
“蓉姐姐,你醒了?”端木蓉眼裡滿是憐愛,怕是連睡覺都保持警惕吧。
“嗚……我,我還以爲,再也見不到蓉姐姐了。”月兒趴在端木蓉身上哭道,她是她唯一的親人了。
盜跖一進‘門’就看到了兩人上演抱頭痛哭的苦情戲碼,正尷尬間,“盜跖頭領莫非有什麼事嗎?”。等他轉過頭,哪裡還能在那張冷若冰霜的臉上見到半點哭過的跡象,不由得感慨,‘女’人變臉比變天還快。
“沒什麼事,呵呵,就是‘亂’來看看蓉姑娘好點沒。”盜跖撓撓頭說道。
“蓉姐姐,你出事的時候還是盜跖大哥把你揹回來的呢。”月兒感‘激’的說道。
“沒什麼,這都是……”
“如果盜跖頭領沒什麼事就請回吧,我想稍憩片刻。”端木蓉打斷道。
“啊,好,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盜跖尷尬的退去。
竟不是他,端木蓉黯然的想到。
“蓉姐姐,當時,瀚月大哥在跟那個大壞蛋打鬥,所以……”端木蓉一驚,明顯到這種程度了嗎。“我都知道的,跟蓉姐姐在一起這麼久,自然能看出心裡蓉姐姐在想什麼。”端木蓉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人盡皆知。
“那又怎麼樣呢,他根本連看都不看我一眼。”端木蓉黯然道。
“誰說的,像蓉姐姐這樣優秀的‘女’子怎麼可能有人不喜歡,瀚月大哥不過是沒發現罷了。”月兒安慰道,“其實,這跟蓉姐姐也有很大關係。”看着端木蓉疑‘惑’的眼神,月兒正‘色’道:“其實,酒香也怕巷子深,蓉姐姐你一天到晚都冷着個臉,對瀚月大哥也是這樣,那他怎麼能發現你的好呢,怎麼能知道你喜歡她呢?”
“死丫頭。”端木蓉捏了捏她的臉,“好了,我乏得很,你出去玩吧,不用守着了。”
月兒幽怨的看了這個過河拆橋的人一眼,走了出去,而端木蓉也陷入了沉思。
“呵呵,今日可比往常好進的多,莫不是一到除夕就都放鬆警惕了?”
瀚月搖搖頭,“任何時候都不能夠輕敵,百年墨家豈是這麼好相與的?外鬆內緊罷了。”麒麟贊同的點點頭,“衛莊讓我儘快潛入墨家,你怎麼看?”
瀚月沉思一會,說道:“在拖一陣吧,開‘春’我得去一趟咸陽,等我回來。”
墨家提倡‘非樂’,要求人們擺脫劃分等級的禮樂束縛,廢除繁瑣奢靡的編鐘製造和演奏,但即使最原始的演奏弟子們也很知足,這就是墨家。除夕之夜,衆弟子齊聚機關城廣場,和衆頭領一起迎接新的一年。
在用過豐盛的晚餐之後,由雪‘女’和高漸離合奏一曲陽‘春’白雪,“看雪‘女’頭領和高領多像一對啊。”有弟子悄悄說道,“你瘋了,被函治頭領聽到,你的小命就沒了。”
瀚月搖搖頭,八卦真是哪兒都杜絕不了。
“又是一年風起時,雪兒,你累嗎?”雪‘女’緩緩的靠在他肩上,“有你在,說什麼累。”瀚月攬着她瘦弱的肩膀,擡頭看着漆黑的夜空,要顛覆嬴秦這龐然大物談何容易,但是爲了報答那個給自己第二次生命的人,再苦又怎樣?
“函治大哥,我們一起去放‘花’燈吧。”機關城內城有一個由地下水形成的大水潭,在上面可以行舟,兩人相視一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