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文御史的話,陸將軍瞪眼看向了文御史, “文御史大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李逸塵是個朝廷重犯,何來惹惱不惹惱一說?”
文御史渾然不在乎陸將軍那貌似可怕的眼神,“朝廷重犯?我看不是吧!據我得知的消息,李逸塵正是先帝爺同太后娘娘的第二子,也就是曾經被太子妃換走的嫡子!根本就是當今聖上的胞弟,哪裡來的亂臣賊子、朝廷重犯一說?”
到底是誰告訴了文御史這件事?雖說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可是昨天下午到現在已經是封鎖了消息的皇宮,哪裡傳給了外人?
皇帝司徒正眼神一眯,“文御史,話不能隨便說。朕可是不知道這個人就是朕的胞弟!”
文御史恭敬的朝着皇帝說到,“皇上,有一個證人可是同臣下說了。皇上,您這是受到了某些佞臣的欺騙,李逸塵就是真正的皇族子孫,是您的胞弟,莫要手足相殘啊!”
一番話說的司徒正一愣,還有證人?而且,聽了文御史的話,司徒正突然就感覺到事情彷彿還真的有一絲不對勁。
皇帝司徒正,一直是以着自己父親爲標準,一心想要做一個仁德的皇帝。而事實上,在他繼位以來,大濯國的經濟繁榮,百姓安居樂業,基本上可以稱得上是明君。
可是,文御史的話使得司徒正清醒了一些,自己莫非真的錯了?如今江山在手,自己是在擔心被這個李逸塵搶走嗎?得民心者得天下,如同今晨司徒錦所說,如果是自己不分青紅皁白的將一個意欲認親的胞弟斬殺,那麼將是在自己英明的名聲上加了污點。
“誰是證人,傳上來!”
文御史心裡一喜,皇上還是那個明君! “是,陛下,這個人就在殿外!”
很快,在傳旨太監的高聲傳召下,一個人走進了殿內。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名聲在外的當代大儒東方景。
朝廷中很多大臣都是東方景的門生,見到自己的老師出現,也是帶了恭敬之色行禮。
皇帝皺眉,雖說是曾經自己也是敬仰這個大儒,可是在得到他的信箋之後,皇帝對這個說李逸塵是自己胞弟的人,半信半疑!
“東方先生,別來無恙!”
東方景恭敬的跪下,衝着上首那某明黃色的身影,緩緩說道,“皇上,老臣願意作證,那個李逸塵不是別人,正是您被誤解多年的胞弟啊!”
當代大儒的話,頓時令滿朝文武譁然。
這邊,司徒錦正是在慶王府裡悶頭趴在書房的桌子上。突然聽到外邊有人在喧譁。
小四出聲,“什麼事兒,怎麼這麼吵?”
一個家丁面色無奈的說,“李管家,是一個姑娘,嘴裡說着什麼要見世子爺。”
小四揮揮手,“什麼人這麼沒規矩,趕走!”
家丁的表情十分無語一般,“是啊,奴才也是趕他走,可是這個女子非但不走,還是對着咱們府的家丁拳打腳踢,愣是讓幾個家丁都受傷了!”
皺着眉頭,小四剛想說別對這個女子客氣,直接扔出去。確實想到了一個人,難道是她?
這麼想着,小四也是匆匆的走到門口。果然,此時的北戎國雲珂公主正是在對着一個家丁不客氣的動手。
“哎呦喂,姑奶奶,您不在香滿樓帶着,來這裡作甚?”
雲珂公主停手 ,直接指着小四說,“你還好意思說,我不是告訴你要你知會你家主子一下,我要找你家主子!怎麼過了一天了,還是不見你或者你家主子的人影?”
一拍腦袋,小四帶了歉意,“得,是我的錯還不行?姑奶奶,您裡邊請,我家主子在書房。不過啊,您說話注意着點兒,我家主子心情不好!”
門“吱呀”的一聲開了,司徒錦擡頭,看到昨日的那個高挑女孩兒走了進來。
冷冷的開口,“你來做什麼?這救命之恩難道是非要纏着以身相許嗎?”
本來就是心情不好,司徒錦倒是說話尖酸刻薄了起來。
雲珂公主愣住,卻是並沒有司徒錦想象中的那般薄臉皮。
“呵呵,好啊,慶王世子爺這般俊朗非凡,以身相許也不錯!”
這番話說完,倒是司徒錦臉色變了,“出去!小四,你怎麼回事兒?”
小四忙是訕訕的走進來,“主子,那個,她是北戎國的雲珂公主!”
一開始小四聽到女子的自我介紹的時候,也是不相信的,奈何女子拿出了一個金牌,上面明晃晃的寫着雲珂二字!
小四可是有見識的,自然知道北戎國的公主王子身份都是有個特製的金牌的。
司徒錦皺眉, “你,真的是北戎國雲珂公主?”
雲珂公主點點頭,手裡同樣的遞出了那塊金牌。
看過金牌,司徒錦卻是更加疑惑,“既然是公主,你爲何來到我大濯國的京城?你是意欲何爲?”
難不成是公主親自來做奸細?
“呃,說來話長!”
隨着雲珂公主嚴肅了臉色,司徒錦從她的話中得知了始末。
原來,北戎國一個擁兵自重的王爺耶律洪在兩個月前起兵造反。北戎國可汗舉兵反抗,如今兩軍對峙,卻是由最開始的不分勝負,到了如今可汗兵馬逐漸敵不過叛軍。
作爲大濯國的鄰居,北戎國雖然不算大,卻也是有些實力。兩國曾經交戰過,可是爲了讓百姓安寧,兩國還算友好的交往。
北戎國可汗曾經同大濯國皇帝締結過盟約,若是出現本國有叛軍情況,可以向大濯國求助。
可是,北戎國可汗的求助書發出了一個月,卻是始終沒有見到回信。當耶律洪拿下了京都,大笑着對北戎國可汗說到,原來是他給了陸將軍大筆的銀兩,希望他拖住大濯國皇帝的注意力。
雲珂公主看了一眼神色凝重的司徒錦,“那個陸將軍大抵是有着自己的私心的,他不想讓別人得了軍功,也不想讓自己的部隊做這種無謂的犧牲。”
自然,雲珂的話,司徒錦也是能夠想到。
此時司徒錦冷冷的一笑,“原來如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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