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女天下 74.歸來 天天書吧
蘇靈若看着天崖如風的身影,忍不住嘆了口氣,“還想說把我也帶去呢,竟然跑那麼快!”只是沒一會兒就沒了天崖的身影,蘇靈若只能繼續躺回到吊牀去閉目養神。
日子轉眼又要過去了,天崖也沒見回來,樑慕言更是沒蹤影,每日悠閒地在院子裡曬着太陽,可也不見皮膚有些許的黝黑,不禁有些自戀起來,這就是天生麗質難自棄,無聊之中也總要找點事情來做的,蘇小寶在無聲地成長,靈力不斷提高,頊卻沒什麼動靜,如不是有呼吸,基本與一個木頭差不多。
蘇靈若也就靜下心來修煉起自己的靈力,雖然並非自願,可是總歸是有了點點進步,最近眼見着就要突破紫光了,可惜遇上了瓶頸,怎麼也過不去,深究不像是她的風格,她既然突破不了也就放在了一邊,閒時就開始琢磨起家裡的事情來,屋子顯然老舊得不適合居住了,一遇到雨天可能會再次掀了屋頂,牆上也出現了不少的裂痕,恐怕過不久就要坍塌了,她雖然沒在這裡住多久,可是總歸是第一個家,她還是想着要重新建一下的。
所以閒下來就開始打着屋子的草圖,說是要重建,不過蘇靈若也算是在現代呆過,這房子要想要堅實一些,還是得改一下原先的構造,她琢磨着要把屋子推到了建成二層小樓,近似現代的風格,可是偏又要古代的樣式,這看上去是簡單,實際也困難得很,蘇靈若的腦子裡填着這些設計思路,直是嗡嗡地響,也就沒多餘的心思想樑慕言的事情了。
另一邊,樑慕言的傷總算是好的七七八八了,行走早就沒了什麼事情,只是武功尚且還不能修習,只能等靈力恢復了纔可以繼續修煉,但這並不影響樑慕言回來找靈兒,他幾次向姚水心透露要離開,可是姚水心偏作沒聽見,若是以前的樑慕言定是二話不說就離開了,可是這姚水心畢竟有恩與他,他也不是個忘恩負義之人,所以還是想要取得了同意再行離開之事。
姚水心在知道樑慕言要離開的時候就心慌了,她想着這般出色的男子定然是有着愛慕之人的,若是回去了,她豈不是功虧一簣,所以怎麼樣她也得拖着樑慕言,她沒什麼好法子,又不想傷了他,於是後來就想到了散功藥,她每日在樑慕言的吃食上摻上一些,只是散功,並沒有其他的害處,所以樑慕言也一直以爲是自己傷重的緣故,所以靈力一直無法匯聚,那曾料到還有這樣一出。
時間又過去了幾日,樑慕言實在是等不下去了,在姚府的牆上繪下了暗號,只等着自己的屬下來接自己,到時姚水心也該會放他離開吧,不過這等待的日子也不好熬,姚水心像是知道了他要離開,所以每日都到他的屋裡來坐着,言語動作上都是曖昧和暗示,讓樑慕言實在有些消受不起,,躲着也沒處躲,這可是在別人的地盤上。
皇天不負有心人,天崖這個臭小子總算是出現了,某日的午後,姚水心照往常一般來到他的屋裡,說是燉了銀耳湯,親手端了一碗就要往他嘴裡喂,樑慕言尷尬不已,吃也不是,不是也不是,就想要接過勺子自己來,偏着姚水心不樂意,整個人不斷朝着他靠過來,身上的柔軟不斷摩擦着他的身子,讓他有些不舒服,眉頭緊鎖之際,屋外一人快速閃了進來,跪倒在地,“少主,屬下來遲,求責罰。”
樑慕言一見天崖頓時鬆了口氣,順手推開了姚水心,扶起天崖,“是我的錯,沒早日與你取得聯繫,你可有找到主人?”
天崖見有外人在場,自是不會多說些什麼,看了姚水心一眼後就知道了少主的爲難,有禮地朝着姚水心行了個禮,“姑娘,我與我家少主尚且有事商量,不知姑娘可否暫避?”
姚水心是大戶小姐,看着樑慕言對待天崖的態度,自然懂得分寸,回了個禮道:“自然,小女子這就退下,只是樑公子傷勢未愈,這位公子還是莫要累着他了的好。”
天崖見姚水心走遠了,這才一會兒就沒了剛剛的風度,勾着樑慕言的肩沒大沒小地說道:“少主真是好福氣,雖說年紀尚小,可這仰慕之人倒是多得很。”
樑慕言瞥了天崖一眼,冷哼了一聲,“胡鬧,她有恩於我,我不好推拒,你既然來了,就留下想辦法替我解釋清楚吧,若是沒處理好,你就別給我回來了!”樑慕言說完早已沒了身影,飛出了院牆。
原來樑慕言也不傻,早就知道藥有了問題,後來都是假意服下了藥,實際上卻是倒了,所以這會兒的功夫,靈力已經匯聚得差不多了,他也就將能說會道的天崖留了下來做解釋,自己自然是去見靈兒,順便帶回陛下,當初失憶,竟然忘了陛下就在身邊,以防不測,他還是儘快將陛下送回都城吧。
天崖看着那早就沒了蹤跡的無良主子不由懊悔,“少主,你真是學壞了,竟然這麼對我!”嘴上這麼說着,可是還是無奈地朝着外院走去,問了下人後找到了姚太守,憑他三寸不爛之舌終於是穩住了姚太守,可是這姚水心偏是不信,跟着姚太守面前瞎胡鬧了好久,硬是要天崖帶她去找樑慕言,只有見了樑慕言,她纔會放心。
天崖自是不同意的,可是姚水心也不是什麼善茬,她知道天崖定是要瞞着她,不讓她跟的,可是想來樑慕言不會不顧她的死活,於是她也就鬧了起來,拿着把刀架在了脖子上,逼着天崖。
天崖無奈,扛起了這個大麻煩,其實主要是考慮到將這女人帶到靈兒家裡去,小惡魔還不整死這個討人厭的女人,不過這可不關他的事,他能看出這女人很有心機,而且對他也頗爲鄙視,他自然不會要這女人好看的,靈兒若是出手,他會很高興,這麼一想後,天崖果斷地將這女人打包帶走了。
樑慕言歸來的時候已近黃昏,他踏進院子時,靈兒正看着夕陽,長長的眼睫毛投下淡淡的陰影,嘴角微微翹起,手指上拈着一桔子,悠然自得的很,看她沒事,他也就送了口氣,不動聲色地靠近她的身邊,只覺得安心,然後彎下身子當去,她的視線,“夕陽可好?”
靈兒將桔子扔進嘴裡,抿嘴笑了笑,“夕陽正好!”然後一個躍身而起,揪住樑慕言的耳朵道:“說,這些日子都去哪鬼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