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是困了就有人給送枕頭,柳新池這正愁沒多少錢籌謀呢,久雍王就送了一大袋的銀子,粗略的估計,那裡面足足有好幾百兩銀子吧。
柳新池一臉得色的抓起桌子上的銀袋子,打開一看,果真是白花花的銀子。
“這四皇子人真爽快!”柳新池從裡面取出一錠銀子,對着陽光仔細的看着說道。
蒲槿熠一臉惱怒的說道:“好歹那李允晟也是堂堂狀元郎,江家怎麼敢!”
柳新池淡淡一笑,說道:“他們就是敢!不過是一個狀元罷了,雖然是皇上欽賜,可每兩年就有一個,死這麼一個,也不足爲奇!再說了,這個李允晟本來就不老實,剛剛開始步入官場,就表現出極大的功利性。”
“你這都知道?”蒲槿熠一臉吃驚的說道,“不說你是一個身在閨閣的小姐,就是你如今的年歲,也聽不到任何關於朝堂的事情吧?”
“哼,只是用看,就知道李允晟是個什麼人了!在長公主的宴會上,不知道規規矩矩,就想着勾引貴家小姐,趁機攀上高枝,這種能是什麼好人!”柳新池淡淡的說道。
“其實,就算不出這檔子事兒,皇上也打算將他打發離開帝都,去川域比較偏僻的地方爲官了。”柳新池接着說道。
蒲槿熠看着柳新池,他覺得自己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其中的關節,半晌,問道:“可是,你爲什麼就這麼篤定,江家會殺了李允晟呢?畢竟殺了他也沒有絲毫好處!”
柳新池微微一笑,說道:“這當然要動一番手腳了。”
蒲槿熠好奇的問道:“你能動什麼手腳?”
柳新池攤開手,說道:“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久雍王您可要付出一點代價了!”
“你這個掉到錢眼裡面的傢伙!”蒲槿熠罵道。
柳新池不理會,坐在梳妝檯前,讓冬雪給她梳頭髮。
不要看冬雪胖,她梳頭的手藝真是一絕。柳新池的頭髮,在她那胖胖的手心裡,服帖非常,很快就將一個剛剛還睡眼朦朧的柳新池,打扮成了光彩奪目的大家閨秀。
柳新池隨意的點了幾件首飾,讓冬雪幫她戴上,漫不經心的說道:“我說久雍王,您這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啊!您看我這身上穿的,頭上戴的,平常用的,哪個不是用錢換來的?”
“我可不像是您,皇上的親親外甥,被封爲久雍王,有着大片的封地,每天的進貢多不勝數,就不說那些送禮的賞賜的外快了!我就不一樣了,不過是古家的一個小小庶女,頂着一個古家三小姐的頭銜,月錢卻是少的可憐。不受寵還剋扣,丫鬟您也看到了,就冬雪一個!”
柳新池轉頭看向蒲槿熠,一板一眼的說道:“久雍王,您說,您問個問題,本小姐和您要點錢,過分嗎?”
蒲槿熠冷哼一聲,說道:“什麼丫鬟就冬雪一個,外面不是還有兩個!”
柳新池站了起來,是的,站了起來,站在梳妝的凳子上,這樣才能和久雍王平視。
“久雍王,他們,是本小姐的兄妹!您可不要想打他們的主意。”柳新池說道。
蒲槿熠此時才發現,柳新池這個不過八歲的孩子,卻散發出一種強烈的威壓之感。
“哼,本王沒興趣!行了,今天出門着急,也沒有多帶銀子,這裡有一些銀票,算算也有幾百兩了吧!你看夠不過。”蒲槿熠無奈的從懷中摸出銀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