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厲樞雎一臉鐵青的回到了營帳中,他狠狠的將那已經修補了好幾次的桌子再次踢翻在地!
“柳新池,蒲槿熠!你們兩個,有種!”可是,最後他也只是擠出這麼一句。
想他從小就失去了母妃,他跟在皇后身邊,跟着太子一起長大。
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懂得了他和太子的差距。
一個是嫡子,是儲君,將來會繼承皇位,成爲一國之君,可是他呢?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亡妃遺子,最後就算是混的好,也不過是一個王,不能參政的王。
他不甘心,他有野心。
他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籌謀,這麼多年,一直都在謀劃,可是,他得到了什麼?
腹部一陣鑽心的疼痛,他扶着桌子跪在地上,臉色煞白。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打開去看,只剩下兩顆解藥了。
不能在這一線峽谷多做停留了,必須要回到帝都,才能得到解藥!
可是,他要是走了,厲樞驍定然會長驅直入,大片的川域國土,就要保不住了。
如果說還有地方可以守的話,那隻能是虹嶺了。
“虹嶺?呵呵呵!”厲樞雎將一顆藥丸放在嘴裡吞了下去。
如果真的退守虹嶺,那就要失去三座城池,大片的土地。虹嶺那般的地方,雖然也是兵家要塞,但是比起一線峽谷來,要更容易突破。
到時候,真就是沒有辦法了。
真是上天弄人,他厲樞雎縱然有天大的算計,也已經黔驢技窮了。
“輔政王,貞英夜王求見!”
外面傳來副將壓低的聲音。
厲樞雎慢慢的站了起來,剛剛疼痛難忍的腹痛止住了,他的臉色微微好轉,整理了一下衣衫,將那踢翻的桌子擺正,說道:“請!”
蒲槿熠進了營帳,就看到厲樞雎端坐在那裡,臉色有些蒼白憔悴。
蒲槿熠盤膝坐在地上,說道:“輔政王,本王來是想要談個交易。”
“交易?”厲樞雎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白天,西川王叫陣,就是和蒲槿熠談了一個交易,結果呢,銀番蓮公主被拐走了,丟了他們皇家厲氏的面子。
現在,又談交易。
蒲槿熠看出厲樞雎的不樂,笑着說道:“這個交易,輔政王定然感興趣,因爲,不管怎麼算,您都不會虧。”
“哼,這個要說出來聽聽。”厲樞雎冷冷的說道,心中暗想,不會虧?真是笑話,不虧也要丟面子!
蒲槿熠看出來厲樞雎一副不感冒的模樣,也不在意,說道:“一線峽谷,如果我們能夠幫您收回一線峽谷,不知道輔政王願意拿出什麼報酬呢?”
“收回一線峽谷?”厲樞雎皺了眉頭,說道:“貞英夜王,您打算用多少兵馬?”
“本王帶來的那些足以!”蒲槿熠說道。
厲樞雎嗤笑一聲,說道:“貞英夜王,您真是愛說笑。”
“本王從不說笑。”蒲槿熠說道,“如果本王可以做到,輔政王願意出多少酬勞?”
厲樞雎盯着蒲槿熠那一雙清冷的淡藍色眸子,說道:“如果貞英夜王可以做到,那麼,望月國退婚的事情,我們川域不予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