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樞雎惱怒,看來,他還是小看了柳新池。
西川的西川王厲樞驍,南疆銀番國的祝瀾杉,北邊望月國的貞英夜王蒲槿熠,帝都的連家連渚慕,如今又來了一個鎮守北疆的秋家公子秋燁滕!
他如何能不惱怒!
他狠狠的瞪着秋燁滕,咬牙切齒的說道:“秋燁滕!你本該鎮守北疆,如今擅自離開,作何解釋?”
秋燁滕微微一愣怔,說道:“我,我如今還沒有官職啊。”
厲樞雎這纔想到,秋燁滕雖然跟着父親秋康定鎮守北疆,但是,川域並沒有冊封他的官職,他如今也不過是秋康定手下的人罷了。
厲樞雎狠狠的看着秋燁滕,說道:“滾出去!”
秋燁滕無奈,只能慢慢的往後退去,一邊退,一邊還盯着厲樞雎身邊穿着喜服的女子不放!
他還沒有走到門口,頓住了,他竟然站在門口,開始脫身上的鎧甲!
“你,幹什麼!”厲樞雎冷聲說道。
秋燁滕一邊脫了身上的鎧甲,一邊扭動了一下脖子,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來。
信上面還有他身上的體溫,他山前一步,單膝跪在地上,說道:“輔政王!這是從北疆帶回來的情報,請過目!”
厲樞雎從秋燁滕的手中接過那封信,抖開一看,上面寫的密密麻麻的,他飛快的瀏覽了一遍,臉色頓時就變得極爲難看了起來!
他一腳踢翻了身邊的凳子,怒道:“什麼北疆烏滅可汗!怎麼就冒出一個烏滅可汗來!你們家族世代鎮守北疆,是幹什麼的!”
秋燁滕面露難色,說道:“自從北疆平定以後,北方遊牧一直都不敢靠近我川域的疆域,可是,自從上個月開始,他們卻屢次挑釁,還聲稱他們有了烏滅可汗,一定要攻入川域……”
“啪!”
厲樞雎一腳就將地上的一個椅子橫樑踩斷了,他狠狠的等着秋燁滕,說道:“怎麼,你們秋家軍,在北疆頂不住了嗎?難道要本王帶着兵馬去救援嗎?”
秋燁滕眨巴了眼睛,無辜的說道:“這個,應該上報朝廷,讓朝廷定奪!”
這話說的真是一針見血,將厲樞雎整個人都轟碎了。
他是輔政王,他掌控了整個川域,但是,他終究只是一個臣子,如果沒有登上那個寶座,他就算是大權在握,也是一個臣子!
厲樞雎眼神狠辣了幾分。
快了,就快了!
等到他弄到了解藥,他就將那個小屁孩趕下那個位置。
他纔是川域的王!
不過,此時,他只能隱忍,只能隱忍!
他深吸一口氣,說道:“好,等明日早朝,在做定奪!”
秋燁滕拎起地上的鎧甲,開始穿戴起來。
他,這根本就是拖延時間!
因爲他的眼睛一直都在那穿着喜服的新娘身上呢。
蒲槿熠冷哼一聲,很顯然,他是吃醋了!
柳新池也捂嘴笑,低聲對蒲槿熠說道:“白悠洛的妹妹白悠雲還記得嗎?她可是很喜歡這個秋燁滕呢。”
“哦?”蒲槿熠的眉毛微微挑了起來,像是想到了什麼,嘴角勾起一抹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