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覆思量之後得到這樣的結果,還是讓秦越自己都覺得很奇怪的,他竟然有一天會對安知意產生感情。
安知意從來不是秦越喜歡的類型,他喜歡溫溫柔柔的小女人,而安知意大大咧咧的,相處起來像個哥們,這跟秦越原來的審美還有擇偶標準是全然不同的,而且,他們還那麼熟,他從來不跟熟人談戀愛,要不然分手了朋友變仇人得有多尷尬。
然而,對於安知意,打破了秦越原本的所有的原則,他的心裡有一種衝動,就是和安知意在一起,而他向來就是個言出必行的人,所以,秦越直接去找了安知意。
“你來幹什麼?”
安知意在看到了秦越之後,還覺得很不自在,她總會忍不住想起那晚上的事情,宴會各種party基本上都不去了,就怕會在這樣的場合裡偶遇秦越,然而,秦越這傢伙怎麼回事?竟然自己找上門來?
“我們找個地方坐一坐吧,我有事情想要和你說,正式的。”
安知意蹙了蹙眉頭,難道是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否則秦越也不會冒着這麼尷尬的風險來找她吧。
“好吧。”
秦越早就安排好了地方,包了個餐廳,沒有其他人打擾,只有鮮花和玫瑰,弄的還挺浪漫的。
安知意看着這裡面的佈景,只覺得說不出來的詭異。
“這裡面怎麼沒人啊,我們是不是誤入了什麼地方?這裡有人要告白啊?”
此刻,安知意對秦越要做的事情還渾然不知。
“是,今天是有人要告白的,是我要告白。”
秦越認真的看着安知意,手裡跟變魔術一樣的多了一束藍色妖姬的花束。
安知意懵懵的看着秦越,“你要跟誰告白啊?叫我來幹什麼?”
“傻瓜,這裡除了你還有別人嗎?安知意,我們在一起吧。"
安知意很一言難盡的看着秦越,覺得他好像是在開玩笑,然而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你是不是在做夢,秦越,知道我是誰吧?”
“當然。”
“那你拿着玫瑰花跟我告白?你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我們怎麼可能在一起呢?”
安知意無語的往後退,彷彿對她而言,秦越的告白跟洪水猛獸一般。
“我是認真的,經過思慮的。”
“我不覺得。秦越,如果你只是因爲那晚上的事情對我覺得愧疚的話,我覺得大可不必,我們根本不合適。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何必爲此而捆在一起呢。這樣勉強下去,到最後還是要分手,反而更加尷尬不愉快,何必呢?”
安知意都快把那晚上的事情給忘記了,結果秦越這麼一出,直接把所有的平靜都給擾亂了。
“我不是爲了責任,不是爲了那晚上的事情負責。而是,我覺得,我們應該也是合適的,你如果不討厭我的話,爲什麼不能試着跟我在一起呢。反正我們兩個人都是單身。”
“可我不喜歡你,我也不覺得你是喜歡我的。”
安知意拒絕了秦越,那晚上簡直一片混亂,她都想不通秦越爲什麼要那麼做,簡直太可笑了。
然而,這一次的拒絕並不是結尾,而是開始。
秦越非常的執着,從那天開始,安知意就不停的從秦越那裡收到各種各樣的禮物,秦越找各種機會,各種方式告白。
不久,這件事情就在圈子裡傳開了,人人都知道,從前的紈絝公子收了心,竟然開始這麼專一的追求一個人了,而且,那個人還是安知意。
那一度成爲圈子裡的談資,大家都在討論秦越和安知意到底能不能湊成一對,甚至還有人在打賭,秦越能夠追求安知意多長時間。
安知意對秦越的追求感到很無奈,頭兩次她還覺得秦越應該是抽風了,心血來潮纔會這麼做,然而拒絕了一次又一次,秦越越來越認真,秦越自己感覺到了他對安知意的執念,安知意也感覺到了。
爲什麼到最後還是答應了呢?
安知意那個時候,並沒有真的愛上秦越,只是覺得孤單了,那個時候南意棠因爲秦北穆的事情死去活來的,而她在一日復一日的等待裡也終於心灰意冷,她告訴自己,或許只有重新開始一段感情,試着去喜歡另一個人,她才能慢慢的從過去裡走出來。
於是,她和秦越在一塊了。
開始的時候,談不上愛,只是多了一個人,讓安知意的世界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秦越改了以前所有的不好的習慣,一心一意的和她在一起,對她好。
安知意的心,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動搖的,就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或許喜歡就是那麼沒有道理的感情,有時候也並不需要什麼理由。
重要的是,現在的結果,是安知意愛上了秦越,他們彼此相愛。
南意棠是第一個得知安知意跟秦越和好的消息的人,彼時他們已經去了另一個國家,正在冰天雪地的雪嶺上滑雪,不亦樂乎。
因爲打雪仗落了一身的雪,南意棠有點冷,秦北穆將她的雙手握着,搓了搓,哈着熱氣。
“還冷嗎?”
“冷。”南意棠委委屈屈的鑽在了秦北穆的懷裡。
秦北穆敞開了自己的外套,將南意棠包裹在其中。
“不冷了,我們進去喝杯熱牛奶緩一緩。”
凍得太過癮了,外面冰天雪地的銀裝素裹,完全像是白玉雕琢成的世界一樣,真的太美了。
這裡的房子也和其他的地方不同,雖然是冰雕的屋子,但是在裡面竟然一點都不覺得冷。
“我覺得,我們現在就應該去泡一泡溫泉。”
“歇一會兒,我們去下一個地方。”
秦北穆拿着大大的貂皮大衣,裹在南意棠的身上。
原定的蜜月,時間過的非常的快,他們一起去了很多地方,要回去的時候,心裡都還是戀戀不捨的。
“捨不得的話,我們可以繼續在外面玩半個月。”
“不行不行,再這樣下去,你的金牌助理只怕要辭職,咱們可還有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