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話題轉的太快,南意棠都沒反應過來,她轉過頭,起身去將窗簾撩開了一角。
月亮確實很亮,透過窗戶照進來的光也輕紗籠罩一樣,氤氳着分外柔和。
“一起看月亮吧,棠棠。”秦北穆笑了下,說:“我們現在看的,應該是同一輪月亮呢。”
這人,怎麼這麼會撩人啊?
南意棠擡頭看着那輪明月,腦海裡不自覺的就浮現了那個人的臉頰,南意棠的頭又開始疼了,她捂着自己的腦袋,坐在椅子上,緩了好一會兒纔算平復,手機掉在了一邊。
“你是閒的嗎?每天不是說想我,就是看月亮,你都不用工作的?”
南意棠忍不住回了一句,秦北穆那邊欣喜若狂,南意棠總算是回覆他了。
雖然秦北穆之前的確也是過了一段單戀的時光,但是在他們已經兩情相悅之後,突然一夜之間回到解放前,秦北穆每一次看到無人迴應的消息,心裡還是會覺得忍不住的失落。
“棠棠,這麼晚了,還沒休息呢?”
“你這個人真奇怪,這麼晚了,你不也沒睡嗎?你要是覺得我應該睡了的話,那還給我發消息做什麼?”
“我以爲你不會回覆我,可我想你,卻不能在你的身邊,所以就想跟你說說話,哪怕你不理我,但是我想,你會看到的。”
明明是隔着電話的,南意棠卻彷彿能感覺到這是那個男人貼在自己的耳邊柔聲說出的一句,讓他的臉頰迅速的潮紅,心跳的更快了。
他說着那樣溫柔的話,讓南意棠忍不住心猿意馬,注意力從那些心煩意亂之下的事情上轉移開,漸漸的平復了一些。
“你是不是又做噩夢了?”秦北穆發了消息來,南意棠有些疑惑,“你怎麼知道我做噩夢的事情?”
“我當然知道。棠棠,我們分開之前,你就常常因爲做噩夢的事情而困擾,你是不是又夢到孩子了?”
孩子?是的,那個小黑屋裡,她聽到的是一個小孩子的哭聲,但是這個人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
“棠棠,不要吃藥,吃多了會有依賴性的,如果你做噩夢了,可以跟我發消息,我陪你聊天,給你將睡前故事。”
“我自己能克服,不用你陪着我,我知道要少吃。”南意棠一邊發消息,一邊嘟囔着:“我又不是小姑娘。”
“乖。”秦北穆揚起嘴角,發的語音就像是靠在南意棠的耳邊說的一樣:“其實,是我想陪着你。”
南意棠的身子僵硬,停停停,她臉已經夠紅了,不必再繼續了好嗎?這個人怎麼回事,這麼喜歡撩人。
“我要去看月亮了。”
“好。”雖然隔着手機屏幕,可是秦北穆能想象到南意棠微微泛紅的臉頰,知道再繼續下去她肯定要受不了躲着自己了,之後發消息估計都會不肯回復了,便適可而止。
今天的月亮,還真的挺好看的,南意棠擡頭看着那一輪皎潔的明月,月光灑在自己的手上,像是帶着溫暖人心的力量一樣。
南意棠的嘴角不由得揚起,那些煩心的事情似乎在這月光的洗滌下,也並不算什麼了。
這一晚,她沒有做噩夢,反而做了一個很朦朧的夢,她看到自己穿着婚紗,對面站着一個人,他給自己戴上了戒指,和她挽着手,對她說了什麼話,內容她已經記不清了,但是她自己卻是感動的淚流滿面,撲到了那個人的懷裡,和他緊緊相擁。
“我愛你。”
那個她好幸福啊,好像擁有了全世界一樣,那個人是誰呢?能夠讓他產生這種擁有全世界的感覺。
南意棠不願意從這樣的夢裡醒過來,她甚至希望自己醒過來的時候,這個夢還是延續的。
“棠棠,昨晚上睡得怎麼樣?看起來心情不錯。”
南意揚朝她走過來,將牛奶放在她的面前,說;“坐下來一起吃飯。”
“嗯,昨晚上睡得挺好的。”南意棠喝着牛奶,偷偷的看了南意揚一眼,其實她很想問昨天的事情,夏明涵沒有留下來,他們都說了些什麼?夏明涵那奇怪的表現是怎麼回事,但是她覺得哥哥大概是不會跟他說的。
“想問什麼?直接說吧。”南意揚嘆了一口氣,說道。
“明涵哥哥……”
“他昨天心情不好,我已經跟他談過了,他回去了,以後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這裡是我們的家,我不會讓其他任何人來打擾我們的生活。”
南意揚對於夏明涵的那種奇怪的感情是不能理解的,小時候他並未察覺到,後來夏明涵跟這他,爲他做事,南意揚給他好處,作爲交換。
在他的眼裡,夏明涵甚至算不上朋友,只是一個還算衷心的棋子罷了,然而,在他漸漸的察覺到夏明涵看着他的那種熱切的眼神裡夾雜着一些不該有的東西之後,南意揚覺得噁心,也開始刻意的和夏明涵保持着距離,冷落了他。
本以爲夏明涵是個聰明人,應當會知道他的意思,沒想到這人竟然如此的不自量力,敢在她和南意棠的面前做出這樣的舉動來,這便已經觸犯了他的底線了,這是南意揚絕對無法容忍的。
這些,他是不想在南意棠的面前說出來的,着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哥哥跟明涵哥哥吵架了嗎?他不知道好像對我很生氣的樣子,可是,我好像都沒跟明涵哥哥見過幾次面。都不知道是哪裡得罪了他。”
“你不用管他。”
南意揚抓住了南意棠的手,說道:“棠棠,除了我,你不用在意其他任何人的目光和想法,他們都無足輕重。”
南意棠覺得這話不是很對勁,但也沒說什麼,只是繼續吃早餐。
吃完了之後,南意棠忍不住的打開了手機,看秦北穆給自己發的消息,雖然她基本上很少回覆,但是每天打開和她的聊天頁面,看秦北穆給自己發的消息,已經成爲了一種習慣。
“我哥哥好像跟一個人吵架了,我覺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