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家。
“爸,晉深,你們先聊,我去給你切水果。”
馮晚說着,起身去了廚房。
馮建廷笑笑:“這個丫頭,在家裡從來不進廚房,我這個當父親的,從來沒有吃過她親手切的水果,也只有你在這裡,我才能跟着沾沾光。”
秦晉深淡淡一笑,並沒有接話。
馮建廷拿過茶杯,喝了一口,等嗓子裡的那口茶嚥下去,他回味半響後,這纔開口:“你沒來之前,晚晚跟我說委屈了。”
秦晉深‘哦’了一聲,“她跟您說什麼了?”
“你最近冷落她了,她抱怨你太忙。”
“最近公司確實事多。”
“飯局也多吧。”
“一些推不掉的我只能去。”
“那些人爲了巴結你,給你送禮的人也多了,是不是也還有送女人的?”馮建廷擡眼看過去。
秦晉深看着他。
“男人玩玩女人很正常,可是你也要注意分寸,絕不能爲了外面的女人冷落了晚晚,她纔是你以後要娶的人,你太傷她的心不好啊。”
馮建廷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收了起來,“她既然生氣了,你就哄哄她,跟外面的女人斷了關係,別讓她心煩了。”
秦晉深握着茶杯的手一緊。
“晚晚的脾氣你也瞭解,你跟外面的女人玩大了,她生起氣來什麼事都做的出來,到時候她出面去動那個女人,大家面子上都過不去。”馮建廷放下茶杯,不輕不重,卻在茶几上發出一聲響,他的話也落地有聲:“我沒有插手這件事,也是給你自己收手的機會,別讓我太失望。”
馮晚正好從廚房裡出來,看到馮建廷站了起來,驚訝:“爸你不吃了嗎?”
“不吃了。”馮建廷擺擺手,“肚子飽了,你跟晉深吃吧,吃完你們一起回去,現在也不早了,我還有一些公事要處理。”說完,又開口,“劉秘書,去書房。”
劉秘書立刻走過來,“是。”
等到馮建廷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馮晚這才歪了歪頭,裝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問:“你跟我爸說了什麼啊?”
秦晉深偏頭看她,沒什麼表情,“明知故問?”
“討厭啦。”馮晚嗔了他一下,“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們說了什麼,我人在廚房,剛纔差點用水果刀切到手指,你還這樣懷疑我!”
“你是醫生,手術刀玩的那麼溜,竟然還會讓水果刀切到水指?”
馮晚臉上頓時有些尷尬,“我的心思在你們這裡,一時沒有注意嘛……”
“既然不會下廚,那就不要進廚房,廚房裡多的是這種利器,傷到自己得不償失。”他淡淡說完這句,轉身出去。
馮晚一愣,咬了咬脣後,跟上去。
秦晉深大步往前走,背影挺拔具有氣勢,馮晚小跑着追上去,“阿晉,你是不是生氣了?”
秦晉深沒說話,打開車門,彎腰鑽了進去。
馮晚立刻坐到副駕駛,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我爸爸到底跟你說了什麼?你爲什麼這麼生氣?”
男人依舊一聲不吭,冷漠着一張臉啓動車子。
他平時不笑看起來人就比較嚴厲,現在沉着一張臉情緒不明,更加讓人害怕。
馮晚咬了咬脣,“是,我是跟我爸爸說了幾句我們之間的事,可那是因爲我太委屈了,你跟那個蘇小染一直關係不清不楚,還對她那麼好,我能不吃醋嗎?我心裡能舒服嗎?”
啓動車子,踩下油門,男人一言不發急馳出去。
馮晚心裡不免也有了幾分氣,她從小嬌生慣養,男人在她身邊都是哄着她,慣着她,順着她,就連以前跟霍止炎在一起的時候,他都是對她極好,可是秦晉深卻一直對她不冷不熱。
現在更是甩臉子不理她,她氣憤極了,脫口而出:“蘇小染那個賤人哪點好?你怎麼就看上她了?你要是捨不得跟她斷清楚關係,那就由我出手,我親自去……”
輪胎和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車子一個急停車,馮晚整個人差點飛出去,要不是有安全帶繫着,她現在已經躺在馬路上了。
她瞪大了眼,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馮晚,我的事,你最好少插手。”
秦晉深的聲音響起,冷,硬,還帶着濃濃的警告。
馮晚錯愕看他,他面無表情坐在那裡,身後就是漆黑的夜色,車裡也沒開燈,襯着他五官深刻而又陰暗,一雙眼睛裡更是毫無半點感情,黑漆漆的像是無底洞。
馮晚無端端的打了個寒顫,心裡突然懼怕這個男人。
……
回到公寓秦晉深從外套裡摸出手機,上面有蘇小染的未接電話,他皺了皺眉,回撥過去。
“嘟嘟——”
遠遠聽到客廳裡傳來手機震動的聲音。
打開客廳裡的燈,秦晉深朝響聲處慢慢走過去,走近了,看清沙發上的人,正一動不動躺在那裡,似乎是睡着了。
秦晉深掛了電話,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低頭打量她。
她睡着了樣子實在是乖巧,小小的一團縮在那裡,也不佔地方,身子蜷縮着抱在一起,半張臉埋進臂彎裡,顯得她一張臉更加的小巧。
她洗過澡了,穿的是睡衣,領口低下,隨着她一起一伏的呼吸,胸前若隱若現。
秦晉深眼眸驟然深邃。
他俯身過去,低頭親住她的小嘴。
蘇小染被他弄醒,一時從夢裡醒過來,大腦還有些反應不過來自己這是在哪裡,見有人壓着自己,她慌亂的動作起來。
“是我。”
秦晉深含糊的不清的聲音傳進她耳朵裡,蘇小染激動的身體漸漸平靜下來。
她伸手去推他,更本推不動,觸手是他堅硬的胸膛,厚實而又寬厚。
她索性放棄動作。
察覺到她的乖順,秦晉深動作越發的過份。
好半響後,濃重的喘息聲在這夜色裡氤氳開來。
不行!
蘇小染漸漸陷進去,很快又醒悟過來,動作激烈的反抗起來。
秦晉深鬆開了,呼吸不穩:“怎麼了?”
吸了幾口氣,蘇小染才說:“你先起來。”
他不爲所動,熱熱的呼吸還噴薄在她頸項邊,“用的什麼沐浴露,怎麼這麼香?”
那香氣纏繞着他,勾得他心裡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