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估計襲擊你的人,是肥龍!”我肯定的對他說,因爲我不想讓他把矛頭指向老臀,老臀現在在墓葬裡生死不明,外面的人就開始懷疑他,不管怎麼說,對他都不公平。
“肥龍是誰?”猥瑣趙的表情瞬間變的很迷茫,他看着我,想在我這裡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把他們被塌方的土埋了之後發生的事大體的給他說了一下,包括後來肥龍和麻桿兒不守規矩偷偷進去的事,但是,我並沒有給他說肥龍被冥狼蛛咬死的事。
如果給他說肥龍已經死了,他肯定會知道,肥龍拿了他手裡的那個東西,那第一個盒子裡的秘密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啊!那,那肥龍現在在哪裡?”猥瑣趙開始緊張了起來,“得找到他,肯定是他拿了我手裡的東西!”
“趙老,身體要緊,那東西有那麼重要嗎!”我故意的扯開話題,把談話的重點放在毫不相干的事情上,這樣能逼他說出事實。
“當然重要!”猥瑣趙開始變的更加急躁,“那東西是個地圖!”
猥瑣趙說完,自己瞬間覺得說錯了話,自己愣了一下,沒再繼續往下說。
“地圖?你不是說自己沒看清楚麼,是不是傷的太重了啊?”我關切的看了看他的頭,然後又表情誇張的說:“趙老,咱不說這個了,和我也沒什麼關係,我只希望你和老臀沒事,劉二爺到現在還生死未卜呢,人還是活着最重要!”
我幫他掖了掖被子,“趙老,你傷的也不輕,還是好好歇着吧。”
我說完,就讓他趕緊躺下休息,自己轉身準備往外走,“丁甲!”猥瑣趙喊了我一句。
我又轉過身,“趙老,怎麼了?”
“兄弟,幫個忙,一定找到那個叫肥龍的人!”猥瑣趙用胳膊支着身子,半躺着懇求我。
我無奈的乾笑了一聲,然後裝作無能爲力的樣子,“趙老,肥龍可不是普通人,和你們一樣都是四金獸裡的,一個土耗子拿了一個地圖他還能送回來嗎?”
猥瑣趙一聽我這麼說,突然變的黯然神傷,“嗯,是啊。”
我故意的又刺激他,“估計他這會早帶着地圖去找寶藏了。”我又擺出一副和氣的樣子,“趙老,好好休息吧,別的不要想了。”
“哼!”他突然憤憤的嘟囔了一聲,“他拿走了也看不明白。”
我停下腳步,裝作很好奇的看着他,其實我的內心已經開始有些興奮了,因爲猥瑣趙很快就要說出那東西的秘密了。
“趙老,他是幹嗎的啊,他是土耗子!天天跟古墓啊地圖啊什麼的打交道,他還能看不懂一張地圖?”
“哼!”猥瑣趙又哼一聲,臉色變的稍稍有些得意,“只有這些土耗子的地圖纔是什麼尋龍點穴的,我拿到的那個,說是地圖,其實也不是,就是一張畫。”
這老頭子,剛剛還給我說他沒來得及看羊皮上的內容就被人打了呢!
“哦?什麼畫?”我問了一句。
“是一隻鳥,然後還有......”猥瑣趙瞬間停下了,他又用那種猜忌的眼光看着我。
我心裡猛的一驚,薑還是老的辣啊,他反應好快,就差一點了。
“丁甲兄弟,你好像很關心我找到的這個東西啊?”猥瑣趙淡淡的說。
我不知道該怎麼接他的話,說不關心?他早看出來了,說關心,理由哪,我沒有理由要知道他找到的東西啊。
就在我這一愣神的功夫, 猥瑣趙突然對我說:“你就別裝了!”
我着實嚇了一跳,難道他已經看出來我已經懷疑他和琳達了?
我的手心已經開始冒汗了,但我並沒有表現在臉上,仍然控制着自己的情緒,臉上開始硬擠出一絲笑容,“趙老,這話從何說起啊,我沒明白你什麼意思。”
猥瑣趙聽我這麼說,又哈哈的笑了起來,“你和山子走了之後,我就給琳達小姐說過,說你絕對是對我們乾的這些事感興趣的,怎麼樣,讓我猜對了吧,你呀!”
他用手指指了指我,“我一看就知道你是個喜歡錢的人,前段時間要不是因爲山子的事,你早跟着我們下井了,對不對?”
“哎呦......”猥瑣趙的頭好像又疼了一下,他緊閉着眼睛咬着牙,表情非常的痛苦。
“趙老,你趕緊休息吧。”我關心的說了句,但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的這麼認爲還是怕場面太僵故意這麼說,好讓我有個臺階下。
“好,我得躺一會兒了,不過......”他邊往下躺邊說:“如果山子沒什麼問題,你就跟我們接着幹吧,你對秦朝瞭解,我們正需要你。”
“嗯,趙老,等我找到老臀再說吧。”我懸着的那顆心終於放下了,不管怎麼說,至少我不用回答他的那個問題了。
“哦,對,依你和裴永寧的關係,你是肯定要找到他的,我們是一塊兒來的,他是我們的人,我和琳達小姐也不放心他,但現在我也傷了,琳達小姐腿還沒好,所以......”
“我知道,老臀的事就包在我身上,放心!”我明白他的意思,找不找老臀,就在我了。
我突然又爲老臀感到悲哀,一開始是老臀帶猥瑣趙和琳達來的中國,拼了命的去找什麼寶藏,我進去救他也沒找到人,竟然把個猥瑣趙給找到了,現在呢,人家光嘴上說擔心老臀,可實際上就是無所謂,也可能幹他們這一行的就這樣吧,都很冷血。
我想起了在岑王老山賴沙陀對我說的話,早晚會被兄弟害死,如果真的那樣,我也無怨無悔,因爲我問心無愧。
“丁甲,你也沒必要過於擔心,裴永寧是我們隊伍裡出類拔萃的一個,單兵作戰能力很強的,他曾經六天六夜沒吃東西沒閤眼,從一個藏寶處裡拿了一個銀盃,最後出手價額是七百多萬美元呢。”猥瑣趙躺好,把臉朝向了裡面。
“不用擔心他,放心吧。”說完,他便拉了拉被子。
我沒再說話,慢慢的從屋子裡退了出來,輕輕的將門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