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林燕曼看着李晴天那麼渴望要中獎的樣子真的想捏捏她的臉蛋讓她清醒。
“各位親愛的同事們,歡迎大家今晚來到萬煌酒店參加今年萬煌珠寶集團的年會!”曾傑正拿着一個麥克風站在臺上擔當今晚的司儀。
林燕曼色迷迷地看着臺上帥氣的曾傑,壞壞地對李晴天說:“你們家的阿杰簡直就像是個白馬王子一樣哦!”
“我個人喜歡黑馬騎士多些。”李晴天沒好氣地回了她一句。
“這種啊?”林燕曼伸出手微微地指向了主席臺的那一桌。
李晴天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哪個啊?”
“你的ANDERW。”
“呸呸!”李晴天趕緊做了個嘔吐的動作:“他是在神壇上供奉着的,不是我的菜。”
“哈哈!”林燕曼確實被李晴天那誇張的舉動逗樂了,不禁摟着她的肩哈哈大笑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可以也算我一份笑笑嗎?兩位漂亮的女士。”兩人的身後傳來了一把成熟充滿磁性的男人聲音,卻不失頑皮地語氣。
李晴天和林燕曼同時回頭看,原來是歐陽賜尚回來了。
“HELLO,我的晴天。”歐陽賜尚伸出五根手指在李晴天的面前動了動,依舊帥氣的休閒黑色外套配黑色的褲子,一頭淺棕色的及肩長髮,微微地捲起,無一不透漏出他獨特的藝術家氣息。粗眉大眼,標準的方臉,脣邊的一圈稍微修飾過的鬍渣子,更顯得有些痞子氣卻男人味十足。
“HELLO,D*E。很久沒有見你了,怎麼你回來都沒有提前給我個郵件,要我現在幫你在這邊訂酒店嗎?住幾天?”由於歐陽賜尚經常外出旅遊的關係,所以他的名下根本就沒有固定的房產。
“不用了,SUNNY,我今晚12點會坐夜機走。”
“哦。”李晴天心裡顯得有些失落,卻不解爲什麼他每次總是那麼的來去匆匆。
“我先過去打個招呼。”歐陽賜尚說完便轉身朝着方澤文的方向走了過去。
林燕曼瞄了幾眼歐陽賜尚遠去的背影,說了句:“晴天,你家的上司真的是一個比一個奇怪。”
“是難伺候。”李晴天喝了口果汁:“好想要喝香檳。”
“你是想過年在警察局蹲了是吧?今晚你是有開車來的,記住!”
當晚的首次表演是由人力資源部開頭的舞蹈作爲開篇,熱鬧震天的鼓聲,誇張的大紅色服飾,俗氣得來又顯得有些上檔次。首場表演完後便是公司的老闆上臺致辭,以及和一衆公司的領導上臺和臺下的員工們祝酒。
曾傑無疑是成了這整完除了老闆以外最矚目的人,在臺下有很多其他部門的女同事們都在紛紛地議論着。而且對於他的好奇已比歐陽賜尚這個長期來無蹤去無影的神秘人更加熱烈。
隨着最後一個部門的表演結束,萬衆期待的中級特別大獎將親自由老闆爲全體的員工抽出。緊張的鼓聲,老闆將手伸進抽獎箱內,曾傑在一旁將麥克風遞在了他的嘴邊:“各位在場的所有員工,今晚的特別大獎得主是……..”
李晴天緊張得抓緊手裡的兩張抽獎券,一邊握着林燕曼的手。
“是設計部的…….”
設計部!李晴天一聽到是自己的部門,心跳得更快了。
“周珍寶!”
啊?!李晴天完全不能相信,爲什麼好像所有的好運都降臨在她的身上了?
周珍寶高興得整個人都跳了起來,跑上臺去領取獎項,是一條K金做的項鍊、戒指、耳環和手鍊套裝。
無精打采的李晴天將手中的兩張抽獎卷摺好放在了桌子上,而這時手機卻想了起來。
來電顯示方澤文,心裡就想着明明大家就在同一個會場還打什麼電話啊?李晴天拿起電話放在耳邊說:“喂?”
“晴天,你現在在哪裡?還沒走吧?”電話那頭明顯不是方澤文的聲音。
“我還在會場啊。”
“那你趕緊過來主席桌這邊,ANDERW喝醉了。”
“啊?!請問你是誰啊?”
“人力資源部的經理樑敬賢,快點過來幫忙把你的老大扛回去!”電話裡的樑敬賢幾乎是命令似的口氣。
“啊?!”李晴天顯然是非常不願意的,他喝醉了關我什麼事呢?可如果確實不去的話,怕那個樑敬賢又不知道會說些什麼,在職場上總是有那麼多的身不由己。所以還是很勉爲其難地答應了:“樑經理,你等一下,我過來找你吧。”
李晴天拿起手袋剛要起身,林燕曼便問了句:“晴天,你要去哪裡?”
“樑敬賢剛纔打來說ANDERW喝醉了,讓我幫忙將他送回去。”
“哦,那你去吧。”滿臉酒氣的林燕曼顯然也是喝了不少。
“你等一下讓你老公過來接你回家吧。”李晴天關切地摸了摸林燕曼的頭。
“知道了,去吧。”林燕曼拍了拍李晴天。
越過熙熙攘攘的人羣,李晴天終於走到了最前排的主席桌,禮貌地像在場的所有領導笑着問了句好:“各位領導好。”
“來來來。”樑敬賢一手將扛在自己肩上的方澤文像丟沙包一樣地丟給了李晴天。方澤文整個人摟着李晴天,已經有些醉得不省人事地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
“晴天,那隻醉貓就交給你了。幸好明天是休息日,要不明天準起不來上班。”
“好的,樑經理,那…….”李晴天身上的男人確實太重了,壓的自己有些呼吸不過來:“我先送ANDERW回家,各位拜拜。”
“走吧。”樑敬賢揮了揮手。
李晴天調整了一個稍微好抱的姿勢,扶着方澤文將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一手摟着他的腰,慢慢地走出了會場。艱難地從手袋裡翻出車鑰匙,將方澤文扶坐在副駕駛位置上,自己也跟着坐了上車。伸手替他扯過了安全帶扣上,打着了車子,慢慢地朝着他公寓的方向開去。
一路上車內都安靜得很,除了方澤文時不時吐了句:“再喝再喝……..”
在小車進入黑暗的隧道時,李晴天偷偷地瞄了瞄此時躺在自己身旁的方澤文。長得瘦瘦高高,穿着西裝革履一本正經的,卻爛醉得像路邊的小野貓一樣。
正當着李晴天偷瞄着方澤文的時候,他卻突然睜開了眼睛,微醺醉的雙眼有些迷濛地看着李晴天卻不說話。李晴天趕緊收拾好自己的延伸,稍微地調整了一下坐姿繼續認真地看着路面專心開車。
“喂?”方澤文悶哼了一句。
喂什麼喂?難道喝醉酒認不得我了嗎?沒有名字你叫啊?李晴天覺得他這麼沒有禮貌地叫自己也懶得理他。
“喂?”方澤文又對着李晴天喊了句,聲量比剛纔稍大了些。
李晴天繼續不理睬他,安靜地往前開着車。
“喂?”方澤文又對李晴天吼了一句,伸手搭在她正在握着方向盤的手臂上。
“別玩了,正在開車呢。”李晴天單手握着方向盤,一手又拍下他的手。
“我要喝水啦。”方澤文伸手扯了扯領子上的領帶,又鬆開了襯衣上的幾顆釦子。
李晴天瞄了瞄他正在脫釦子,臉一下子漲紅了起來大聲地對他說:“你不要在我的面前脫衣服!”
“哈哈…….”方澤文捂着嘴巴扭過頭大笑了起來。
被他這麼輕狂的笑聲氣得惱羞成怒了,直接打了個右彎燈在剛出隧道口的位置上緊急剎車。
方澤文被這剎車的衝擊力弄得有些清醒了,嘴裡有些怒氣地說:“小妹妹,幹嘛了這是?”
“下車!”李晴天斬釘截鐵地說。
“荒山野嶺啊。”方澤文探出頭朝着四周的環境看了看。
“管你,下車。”李晴天的語氣裡夾雜着些冷淡。
方澤文大概是知道自己激怒了她便笑嘻嘻地埋着乖說:“我不脫了可以吧?”
“安靜地坐着。”李晴天又再次踩下了油門,車子繼續往前開着。
漆黑的公路上,車內沉寂了一下。方澤文又覺得有些不是很自在的感覺,扭過頭看着李晴天問:“能討口水喝嗎?這位可愛的妹妹。”
“三更半夜的喝什麼水?”
“口真的很乾。”
“你等一下了。”李晴天終於開到了市中心將車子停在了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你等一下,我下車去買。”
話纔剛說完,李晴天便推開了車門下車走進了便利店,出來再上車時已經是拿着一袋東西了。她熟練地將一包小小的鹽巴倒進礦泉水裡,遞給了方澤文。
方澤文接過那瓶加了鹽的水仔細地看了看。
“放心吧,喝這個可以解酒。”
“如果我不想解呢?”方澤文挑起眉毛特意地問李晴天。
“爲什麼啊?不行,你肯定是酒喝多了壞腦子了。”說罷李晴天一把搶過方澤文手裡的礦泉水,直接將他摁在座椅上,將手裡的水倒進他的嘴裡。
就這樣方澤文在半醉半醒間被強行灌了半瓶鹽水。
“現在清醒了些沒有?”李晴天低頭看着被摁在座椅上的方澤文。
“清醒了。”方澤文擡頭看着李晴天,長長的黑髮隨意地披散散開來,車窗外的風微微吹起,輕柔的發端撩動着方澤文的臉,撩得他有些心猿意馬了。方澤文擡眼看着此時正伏在自己身上的李晴天,清醒地說了句:“現在清醒得我想要做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