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他拎起她的雙臂抱起了她,讓尹沅希就這樣緊緊環繞着坐在他的懷中。
尹沅希連喊痛的聲音都發不出來,嘴裡發出一長串嗚咽聲,伴隨着身體的顫抖,既讓人心痛又那樣誘惑。
臧舶烈單手擡高她的下頜與之對視,眼神深深地睥睨着她,“你別怪我狠,要怪就怪你的父親,把你生成個女人!你終有一天要被這樣折磨……”
“去死……”尹沅希幾乎是想也沒想,就從牙縫裡迸出這兩個字,一個折磨她的男人,還好意思顛倒黑白。
臧舶烈的眸底慢慢匯聚成嗜血的殘忍,她絕情的罵詞激怒了他,他暴怒了,憤然的咬住了她的下脣,殘忍的將她啃咬,像個吸血鬼一樣,吸食着她的血液。
“唔……”尹沅希的臉色慢慢變得暗青,嬌豔欲滴的脣瓣被他吸吮得紅腫不堪,像是要滴血似的,怵目驚心的紅豔。
“看樣子,應該是先……”臧舶烈陰鷙的冰眸驟然染上了一層嗜血的紅光,他冷厲地發話。
身體那種撕裂般的疼痛讓尹沅希整個人猶如被活生生的撕裂開,她的眼前已經一片模糊。
“不……”她發出一個單音,虛弱得幾乎要窒息。
“不什麼?不會比我死得早?那就走着瞧……”臧舶烈猜測着她的回答,陰狠的眸中迸發出深惡痛覺的恨意。
“啊……”尹沅希淚水不住地留下來,所有的感覺在這一瞬全部消失殆盡,只有綿延不絕的痛感凌遲着她每一根脆弱的神經。
她的身體已經虛弱到無法承受,痛得昏死過去。
翌日,大雨。
雨點垂直地落在地上,狠準而猛烈,似要把大地都鑿出一個個洞坑來,建築物被雨點敲擊得乒乓作響,尹沅希在這樣極度不安的環境下悠悠醒轉。
軟綿的身體和刺痛讓她不由得皺起秀眉。
定了定神,視線望出去,房間裡似曾相識的傢俱讓她愣了好久纔回想起來這裡是哪?
臧舶烈已經不在身邊了。
隨即,一抹冷笑勾在了嘴角,她又回到了惡魔的家,臧舶烈還是沒有就此作罷!
淚水再一次模糊了容顏,她都不知道自己還能爲什麼而流淚,但心裡總是免不了感傷,總覺得自己的將來就這麼葬送了,一點生存下去的勇氣都找不見。
真是太可惡了,不僅奪去了她的清白,還要把她繼續關在這裡受苦,這個男人的心理簡直有問題,她曾經究竟錯過了什麼?對於父親哄騙臧舶烈去頂罪的事,她完全一點印象都沒有。可他卻死咬是她夥同父親一起陷害他,無論她怎麼解釋都沒有用,非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報復!
就算他對父親有恨,可是死者已矣,他爲什麼要把復仇的怒焰發泄在她的身上?
冷,好冷,她慌亂煩躁地用被單裹住身體,蜷縮在牀上,如一隻即將被秋風冰凍凝固的秋蟬,靜靜地等待着死期的到來。
“尹小姐,我現在可以進來嗎?”小西的聲音輕輕地自門外響起,伴隨着一陣敲門聲,讓尹沅希漸漸蹙緊了好看的纖眉。
可是她不應聲,小西就像跟她槓上一般,一個勁在門外問着,尹沅希實在是受不了了,暴躁地對着門外吼道,“進來吧,有什麼可問的?反正我在這裡就像被困在囚籠的金絲雀,我還能怎麼拿搪?”
開門聲隨後響起,一陣輕微地腳步聲邁入房間來,在四周不知幹什麼地走來走去,尹沅希重重地閉着眼,用被單蓋過腦門,不想不聽不看,可偏偏小西就是那麼不長眼地非要弄點動靜出來。
她難道不知道她在生氣嗎?
一定要在別人生氣的時間來整理屋子嗎?
她抿了抿嘴,可惜欲言又止,她還是沒有辦法再對着同一個人撒氣,她索性翻身,強撐着身體下了牀,徑直朝浴室方向走去。
“尹小姐要洗澡嗎?我來幫你吧!”小西趕緊追了上來。
“不用了!”尹沅希喝住她,自己走進了浴室關上門,把小西擋在了門外。
她現在拒絕看見一切跟臧舶烈有關係的人,不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發狂,拿他們來發泄。
“尹小姐,求求你開開門吧,今早臧先生走的時候還親自交代我要好生照顧你,如果被他知道我沒有做到最好,他一定不會饒過我的!”門外,小西略帶哭腔的懇求道。
小西無奈地嘆了口氣,只能打開門,“進來吧!”
她知道,臧舶烈說得出做得到,何況小西一個小姑娘,哪裡聽得懂他的警告,無非就是按規矩辦事罷了,但真的讓小西留在門口乾等着,讓臧舶烈知曉了,說不準是會真對小西下手的。
待到小西把浴缸的水放好,她脫掉了被單,光着身體進入浴缸裡。
這時,後面傳來小西一陣驚訝的尖叫聲,“天吶,尹小姐你身上……”
尹沅希當然知道她在吃驚什麼,被臧舶烈那樣野獸的男人蹂躪了整整一夜,她還能醒過來就是萬幸了,她猶記得那時他放的狠話,是恨不得她就那樣死去,別以爲他只是說說,她都能想到,若她真的死了,他一定會用此大做文章,最後還不忘“鞭屍”一次。
“小西,你出去吧,就在房間裡坐着,別讓別人知道你不做事就行了,這裡……我自己就可以了!”她疲憊地朝着小西揮手,小西到底是個孩子,還是別被這些傷痕弄出男女陰影的好。
小西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因爲隱私的問題離開了浴室。
尹沅希將自己全身上下仔細清理了一遍,身體浸泡在溫熱的水中,豐富的牛奶泡沫不知不覺滲透入肌膚之後,身體上瘀青部位開始有些微辣地刺痛。
越來越受不了了,她急忙踏出浴盆,在花灑下把身上的泡泡沖洗乾淨,繫着一條浴袍走了出來。
“尹小姐肚子餓了嗎?要不要下去做點東西給你吃?”小西見到她,立刻發問。
尹沅希看了她一眼,其實她沒有胃口吃東西,但是又討厭一會小西端出臧舶烈恐嚇的嘴臉來說事,還是勉爲其難地答應了。
小西走後,她坐在梳妝檯前,看着鏡中的自己,白皙的肌膚上青紫色不時有見,那些傷痕無不讓她想起昨晚的殘冷,臧舶烈對待她的暴戾和絕狠,每一點浮想的記憶,都像是齒輪攆過了頭顱,異常頭痛。
這樣坐着不知過了多久,尹沅希忽然像瘋了一樣衝向了衣櫃,從裡面翻出一套衣服來,把自己渾身上下都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不要看了,不要想,過幾天這些痕跡就不會殘留在身上,什麼都會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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