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染自覺鬥不過琳達那張嘴:“說不過你。我也……”
肖染做了個拉封條的動作後,便也開始低頭吃飯。
顧漠寵溺地揉了揉肖染的頭,也不再說話。
飯後,琳達提議去跳舞,顧漠立刻搖頭拒絕:“肖染快考試了。我得送她回家。”
“送?”琳達愣了一下,“顧總,你還要送肖染回肖家?”
“是。”顧漠沉默了幾秒,沉重地說道,“沒有安撫好伯母之前,我不會接肖染回來。岳父的堅持也有道理。”
“顧漠,是我讓你爲難了。”肖染依偎進顧漠懷裡,充滿歉意地說道。
如果顧漠娶的是別的女孩,蔣夫人頂多不太高興,可是沒有任何理由阻止他娶妻。畢竟蔣依然已經死了。
可是就因爲她是撞死蔣依然,害蔣伯父自殺的兇手,所以蔣夫人阻止得理直氣壯,而顧漠卻沒辦法狠心地置之不理。
她的身份真的是個太敏感的存在。
“別想太多。交給我!”顧漠用力緊了緊摟着肖染肩膀的手臂,鼓勵地笑道。
今天蔣伯母的失控非常反常。也許,他能在伯母意識正常的情況下說服她。
前提是他必須查出真相,伯母精神失常,應該不只是因爲依然的死。
“等我過幾天考完試,我們一起面對蔣伯母。”肖染堅持着。
她不想讓顧漠一個人去對抗那個瘋子。他手掌心上的傷口雖然癒合了,卻留下了一道傷疤。那道疤在提醒她蔣夫人的瘋狂。
不能再有人受傷,所以她必須出面道歉。
“好好考試。”顧漠並沒有答應肖染,而是摟着她走向電梯,送她回家。
琳達挽着鄭旭的胳膊,看着顧漠與肖染坐進邁巴赫後,輕輕嘆了口氣:“如果天下間所有的愛情都這麼折磨人,還是不要愛情的好。”
“不會都這樣。也有平靜如水的愛情,暖心的愛情。”鄭旭拍了拍琳達的手背,“比如我們。”
“我們倆就是太一帆風順了,我反而不安。”琳達認真地看着鄭旭。
他們從同居那天開始就平靜無波,鄭旭的脾氣好到即使她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罵也不會反擊的人,他只會面無表情地轉身離開。
可是,她的心裡卻會隱隱不安。
剛開始同居的時候,她會在他的衣櫥裡翻到女人的內衣褲,在梳妝檯裡找到被棄的口紅,在衛生間發現女性香水……那些東西都提醒她,曾經有一個女人曾經真真實實地存在於鄭旭的生命中。
她不是他唯一愛過的女人。
她害怕自己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這也是她遲遲沒有答應嫁給他的原因。
“看來我做的還不夠好。”鄭旭並沒有氣餒,反而淡淡地笑着自嘲。
他察覺到琳達的不安,卻不知道要用什麼來安撫。她會不安,只能是因爲他還沒有好到讓她放心吧?
“你做的夠好了。是我疑神疑鬼。”琳達說完,立刻意識到自己透露了什麼訊息給鄭旭。
鄭旭皺了一下眉,認真地看着琳達:“琳達,你還在介意孫曼?”
“她曾經在你的生命中存在了十年。說不介意就是謊話。鄭旭,給我時間。”琳達靠在鄭旭肩頭,悵然地說道。
“好!多久我都等。”鄭旭握緊琳達的手,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