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媽,您怎麼又回來了?”顧漠納悶兒地問道。
“你爸說你不會燒火,把自己弄了一頭灰。所以我就過來看看。別炕沒燒着,你把自己給點了。”博格彥逗着顧漠。這孩子不笨,只是沒燒過坑。再說,人家是城裡的大老闆,怎麼會幹這種事。
“可能我比較笨。”顧漠尷尬地笑了笑。
“燒火這種事本來就不是你們城裡人會幹的。快去好好洗洗!我都快認不出你來了。”博格彥推了推顧漠,笑着說道。
顧漠這才起身,倒了盆熱水,拿肥皂搓了下臉。
沒一會兒,他就又恢復了清爽乾淨。
博格彥把火弄旺後,又填了幾根木頭,便笑着離開。
顧漠回到裡屋,發現肖染噙着笑倚着窗臺,他立刻挑了一下眉:“你老公帥不帥?”
“帥!就算是熊貓,也是最帥的!”肖染用力點頭。
顧漠把羽絨服脫下,便上了坑,掀起棉被把肖染抱懷裡:“調皮!”
肖染擡起頭,撒嬌地說道:“還是抱着你暖和!”
“那就別撒手。”顧漠低下頭,寵溺地吻了吻肖染的發頂。“永遠抱着我!”
“嗯。”肖染在顧漠的胸口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着。
顧漠握住肖染一隻手,十指相扣。
火坑越來越熱,肖染感覺暖和了這麼多,便從被子裡鑽出大半個身子,趴到窗前,像發現新大陸似地對顧漠說道:“顧漠,你看,玻璃上的冰花好漂亮!”
之前一直沉浸在失去外公的悲痛裡,她根本無暇顧及這裡的景色。
在白皚皚的冰雪覆蓋下的小屋就像童話故事裡的冰雪王國,連屋檐上垂掛着的冰柱都那麼漂亮。
大自然的美用畫筆都無法描繪。
“嗯。”顧漠挪到肖染身邊,點了一下頭。
“我聽到槍聲!一定是爸爸他們!”肖染羨慕地眨巴着眼睛,“爸打獵的姿勢一定很帥!”
“嗯哼!”顧漠吃味地哼了一聲,“老男人,帥有用嗎?”
“什麼老男人?我爸才四十多歲!你沒聽過四十男人一枝花嗎?”肖染一邊調皮地用手在玻璃窗上描畫着,一邊嗆聲。
“看來我還很年輕。離開花還差十幾年的光景。”顧漠笑着說道。
“大叔,你現在還是花骨朵!”肖染回頭,捏了一下顧漠的酷臉,甜甜地笑道。
“那麼**?”顧漠噘了一下嘴,似乎對“花骨朵”這個形容並不太滿意。“那你是什麼?”
“我?我剛發芽!”肖染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我是在摧殘祖國幼苗嗎?”顧漠用力揉亂肖染的頭髮。
“應該是我摧殘祖國的花骨朵吧!”肖染笑着撲倒顧漠,伸出雙手在他身上搔弄、掐擰着。
顧漠笑得直不起腰,一邊躲一邊求饒。
肖染趴到他身上,突然停止攻擊:“顧漠,我們去堆雪人好不好?”
“不行!太冷!”顧漠立刻回絕。
早上跑出去拜祭外公,差點凍壞小染。她現在的身體情況不同往常,不能受寒。
“好想堆雪人。”肖染一下下揪着顧漠的毛衣,不太高興地說道。
“你待在屋裡看着,我出去給你堆雪人。”顧漠擰了下肖染的鼻頭,寵溺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