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弦陛下。”
韓棄突然招手回身，傑西卡很是不解。但飛弦蘇格蕾別過頭發，邁步走過來。
韓棄開口示意：“如今你是法神了。空間更大了吧？去幫個忙？”
飛弦蘇格蕾不解，韓棄已經叫過周方周平。
直接叫了立威莉化形龍形，馱着兩人飛走。
沒多久，在巨龍不明所以的情況下，兩人居然很快有回來。
飛弦蘇格蕾走到韓棄身邊：“放哪？”
韓棄看看周圍，揮手示意：“就這吧，空間大。”
飛弦蘇格蕾沒多說，找了個空地，打開空間洞口，突然如同流水一般的採摘完的火龍果，快速從空間中傾瀉而出的同時。
轉瞬間堆成了一座山。
真的是一座山一般，快比龍宮的體積大了。
幸好周圍就龍宮一座建築物，其他有些上古遺址的地方也是在遠處。所有巨龍都驚呆了，但不至於傻到不認識。
飛弦蘇格蕾輕易將所有火龍果都從空間倒出來，退到一邊亮晶晶別過頭發。掃了傑西卡一眼，哪怕亮晶晶的沒什麼複雜情緒，傑西卡咬着嘴脣也莫名有些尷尬。
雖然依舊傲嬌的表情。
“一共多少？”
韓棄詢問周平，周平遞來一個小本子。韓棄看了一眼，開口對着衆人：“各位。這些……”
韓棄指着火龍果：“就是從超市開張，到如今你們所有用來兌換超市商品的火龍果，一共兩千七百六十三萬四千五百二十六枚。”
本子遞過去，韓棄看着巨龍：“我沒具體數。或者少了但誤差不大。現在重新還給你們。”
所有人不敢置信，但與此同時關於誘騙火龍果導致過度採摘的理由不攻自破。此刻真的所有巨龍彷徨茫然了。
韓棄，卻平靜開口：“我知道火龍果是龍族一直以來賴以生存的天賜財富。但坦白說我拿去棄兒那邊研究過，對除了龍族以外的其他種族，沒什麼用。即便棄兒拿着，也只能當普通水果。還是比較單調答應一種。”
指着他們身後，韓棄開口：“不是你們沒見過超市裡的商品才喜歡。你們要知道，那些商品其實銷售給神賜大陸的任何一個勢力，換取的金幣對我們來說更有價值。金幣不能吃不能喝甚至沒能量。但金幣可以換來吃的喝的甚至更有價值的東西。”
見所有巨龍說不出話，韓棄搖頭開口：“很遺憾。我不評價短短的時間，棄兒在這裡銷售商品，同大家發生的一切互動。正面的，或負面的。我只想說，最終沒能成功，我很抱歉。但希望大家平靜的，接受這個事實。畢竟。”
韓棄指着火龍果：“我們等於分文不取，白白贈送了你們所有這段時間以來的棄兒商品，以及店鋪都被你們損毀。卻把火龍果一顆不差的還給了你們。這是我們的誠意。”
最後看看衆多巨龍，韓棄抿起嘴角，單手行禮：“祝大家好運。”
說完攬着小短身，轉身就要走。
傑西卡狠狠瞪了他們一眼，但韓棄一直沒說他要怎麼做，此刻她即便相信韓棄不會就這麼算了，關鍵是實在找不到他還要繼續下去的理由。甚至有些不懂自己明明提醒他超市的異狀和巨龍的異動，他也知道火龍果即將採摘完，爲什麼還是如此行事。
但沒等傑西卡跟着他離開，等着之後算賬。
今天丟人丟到家了，這麼多首領去龍宮的時候看到這一幕。
結果傑西卡很顯然並不瞭解自己的族人，所謂的丟人丟到家……還差好幾十米呢。
“可是……”
斯萊曼眼睜睜看着韓棄帶着棄兒女孩短身殿離開，看着惶恐不安的周圍巨龍，突然眼前一亮，叫着開口：“可是我們現在……又有火龍果了啊！！”
“是啊我們又可以兌換了啊！！”
“你可以重開啦！！”
——
“噗！！！”
“哈哈哈！！！”
“這……這也行？！”
艾格妮絲噴出來，蹲在地上笑得渾身發軟。施耐德笑得臉發紅，支着膝蓋肩膀發顫。
特雷和修斯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對視，聖約翰笑呵呵的很慈祥。
羅蒂雅也忍俊不禁。
甚至克瑞絲塔第一次主動看向傑西卡，除了彎起上揚的嘴角以外，清冷目光少有的帶着一種情緒叫做……憐憫。
傑西卡身子發顫，眼角抽動，甚至明明是人形卻看到鼻息噴出火焰的程度，回身死死盯着激動以爲自己找到轉機的斯萊曼。
韓棄咧嘴看着他們也是死活沒說出一句話。
尤其小短身撲在他懷裡笑得忍不住咬人的程度。
就是所有此刻這些首領的反應。
拉希德，安德落，諾德，捂着臉蹲在地上。沒臉見人的程度。
奧斯頓仰頭看天，生無可戀的模樣。
“我吃了你們！！！”
終於，傑西卡的脾氣，傲嬌的基礎是驕傲。
但在韓棄面前她只是徒有傲嬌的表面因爲，她一直都沒有驕傲的本錢。甚至屢屢丟臉。
這一次，已經是越過丟臉的底線了。
她爆發得如此強烈……
“飛弦陛下攔住她！”
韓棄下意識開口。
飛弦蘇格蕾都笑得臉頰發紅，但她的涵養自然不能像睥睨不可一世的艾格妮絲那樣奔放。
卻在韓棄叫着以及傑西卡衝向巨龍之時，打開空間洞口。直接讓傑西卡衝進去。再出來已經是龍宮門口。幸好奧斯頓諾德拉希德和安德落四個，纔將暴走的她攔住。
斯萊曼和其他巨龍下意識發抖擠在一起，不遠處本來還有聞聽這邊新聞的巨龍趕來，被傑西卡沖天的氣勢嚇得盤旋不敢靠近。
韓棄很是無語看着斯萊曼，半響攬着已經笑得發軟成麪條的小短身過去，哭笑不得探身開口：“你四不四撒？！啊？”
韓棄皺眉失笑：“你四不四撒？！”
斯萊曼茫然看着他，韓棄嘆息搖頭：“火龍果是我還給你們的，爲了好聚好散。我明告訴你們我們其實也用不着這東西，結果你又有火龍果可以交換了是吧？你咋那麼有才呢你？！就你聰明？哈？”
不說還好，一說小短身又笑。
就連那邊爆烈要吃人的傑西卡也是氣得發笑，渾身沒勁的那種。許久乾脆坐在地上，捂着臉好像哭出來似的。
奧斯頓臉色一變，幾個黃金巨龍也不再鬧了，上前哄着。奈何傑西卡此刻不像以前那樣發脾氣找出氣筒，就是臉埋進膝蓋不動不出聲。然而韓棄這邊還沒完。
指着斯萊曼，韓棄開口：“看來我不直說是不行了。”
示意超市，韓棄對着衆多巨龍：“不會重開的。因爲你們很野蠻。不是不賣你們，但你們沒有交換的東西。結果你們說棄兒不公平有陰謀就打砸搶，誰還敢來這做你們生意？”
指着火龍果，韓棄開口：“而且你們現在又有火龍果也沒用了。你們已經失去我們的信任。以後再拿着火龍果去換，我們也不會換給你們。就是說你們重新要過以前只能吃火龍果的日子。你們失去了我們的信任同時，生活將恢復原樣。”
衆多巨龍面面相覷，韓棄豎起食指：“但不是沒有辦法。”
所有人帶着期待的目光看着韓棄，韓棄開口：“可以去墮落大陸去搶。從棄兒生產地那直接搶。但前提是什麼？不再是昨天你們搶超市那麼順利，我告訴你們飛到墮落大陸將會遭遇什麼。”
抽出手槍，韓棄對着空中放了一槍，給衆多巨龍嚇一跳。
“你們首先面對的是擁有內功的棄兒軍團，他們手裡還有槍。”
韓棄拿槍點着斯萊曼：“沒錯就是殺掉卡斯特的那把。一槍爆頭的那種。你們底層巨龍有認識斯嘉麗的應該知道，她如今就是狙擊手。她用的狙擊槍就是棄兒發明的。所以你們付出代價能不能搶得到不說，就算能搶到，他們也未必聽你們的話繼續生產。除非你們把他們真正壓住屈服，從而乖乖做你們的努力。”
搖晃食指，韓棄皺眉：“但你猜怎麼着？我覺得你們還是未必能得逞。強大如滅絕棄兒的神族，都沒能將棄兒滅絕。如今棄兒崛起了，神族也放棄滅絕計劃，只是驅逐了棄兒到墮落大陸，還要籌集神賜大陸所有勢力給口糧和物資。”
指着不遠處坐在地上還笑着的艾格妮絲，韓棄開口：“她是聖女。不信問她。我都還沒說，棄兒商品對神賜大陸所有勢力的吸引力比你們更大。他們是不是同意你們去搶棄兒。”
韓棄說得太細緻了，將所有可能性都講述出來。
再傻的龍族，再喜歡簡單點的龍族，也已經聽懂了。
互相看看，這次真的有點看到失落，絕望，甚至不甘。
卻是霍根表情怪異，看着韓棄，總覺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麼，忍着對一旁龍皇陛下的恐懼和各族首腦的嘲笑，他提起勇氣，語氣都發顫的，開口詢問韓棄。
“請……請問……”
霍根的聲音讓所有巨龍們都看過去，韓棄卻是循着聲音，看到一個看起來大概不到三十歲的普通巨龍，點頭拍手：“你說。我聽着呢。”
霍根吸了口氣，看了旁邊鼓勵但不明所以的路易一眼，對着韓棄開口：“那我們如果真的還是需要棄兒產品，不想再過以前只有火龍果的生活，出路在哪裡？要怎麼做才行？”
韓棄欣慰呼出一口氣，看着霍根，覺得很順眼。
沒急着回答，反而招手示意：“你叫什麼名字？”
霍根上前：“我……我叫霍根。”
韓棄點點頭，環視衆多巨龍，半響再次開口：“這位霍根先生，問了一個比剛剛斯萊曼先生，更好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