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啊？！什麼和什麼啊？！搞什麼啊？！說什麼呢啊？！
安東尼奧鬱悶到極點地看着兩個重新衝過去戰在一起的混蛋！
沒錯就是混蛋。
兩個都是。
一個晉升劍聖還要殺人說得理所當然。
一個居然明明知道會被殺被碾壓卻還要衝過去。
該！
此時基本是韓棄被壓着打，那簡直是廢話。
都說起點高的。
韓棄出現神賜大陸至今的經歷，就是各種皇室要麼就是聖庭以及學士城。所以他可以看到大量的劍聖法神滿地走隨處可見。
可是劍聖法神相比於總人口上百億的神賜大陸來說和大海里的一滴水那種對比差不多。
真以爲你見到劍聖法神滿地走就以爲很普通了？
一旦成爲劍聖法神等級，不一招秒了你都算你運氣好。
壓着打有什麼稀奇？
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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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還敢說我廢話！還敢推我離開！！
不懂好賴！
剛剛兩人莫名其妙的對話就把這件關係到生死的事開玩笑一般決定了。
是當着安東尼奧說的。
每一個字他都聽得懂，連起來卻一句話沒明白的。
什麼爲了適應劍聖的戰力？
用自己的命試？！
扭轉棄兒現狀，保護小短身。
你自己的命那麼重要你都不在意，我操什麼心？！
嗎的我記錄是被你破了。但我也今年剛剛四十歲而已。
我也是劍聖。
以爲如今的時代屬於你們了？！
惹急了我兩個一起打！！
安東尼奧抱肩臉色難看，內心無比糾結地看着競技場中央的兩人。可是不能否認的是，戰鬥繼續進行已經是無法逆轉的同時。
安東尼奧抱怨歸抱怨，但站在那裡緊盯着戰況。
就是爲了要隨時將有可能瀕死的韓棄救出來。
似乎他自己都沒意識到。
無關所謂的棄兒扭轉現狀，無關龍城展，無關勢力聯合。
他只是韓棄的導師，可是不知不覺中，韓棄對他來講，已經不只是一個學生了。
——
環視周圍，觀禮臺，以及幾乎座無虛席的整個競技場。
關注的中心，也的確就是這兩個被安東尼奧吐槽時代屬於他們的韓棄和本尼德克特。
其實如果不是內心也這麼想過，他又怎麼會憤懣呢。
“好！！”
“就是個幹！不能慫！！！”
“滅族虐殺！！”
“他要殺你！你就弄死他！！”
“弄死他本尼！！”
而場外看到兩人重新對戰的觀衆們，此時爆了最大的熱情歡呼。劍聖層次的戰鬥坦白說，他們很少有親眼見過的。
要麼就是你和劍聖對打被滅，而如果是你有幸看到劍聖等級的對打而你旁觀，不先清場弄死你？趕走都是輕的。
此時不同。
今天這票價太值了。
也不枉這麼多大人物親至學士城。
而此時即便韓棄已經被虐，可偶爾的承受躲避和反擊，也已經讓他們熱血沸騰。
畢竟不但不是劍聖，還是一個棄兒。可以被一個劍聖打到至今不退反進，也已經足以自豪。讓他們感同身受那股熱情。
——
“姑姑！”
可不代表都這麼想。
至少有一個，或者很多個都擔心的。
只不過其中的飛弦蘇格蕾，最明顯。
下意識叫出來，飛弦蘇格蕾急切拽着伊芙婕琳娜的手臂。
伊芙婕琳娜斜眼看她，半響平靜繼續觀看，只是話語傳來。
“他自己要找死。誰能有什麼辦法？”
飛弦蘇格蕾一頓，抿起嘴角，有些懊惱看着場下。
也是。
可這似乎有違他的性格和風格吧？
如果小短身不死，他可以承受任何侮辱還能談笑風生。
如果可以讓學士城和龍城以及棄兒更好展，打一個耳光他也會笑着承受還湊過另一邊。
如果可以護送他安全抵達精靈森林以及羅曼帝國，他不惜去請求敵對的教皇親孫女。
如果可以哄好她，不介意噁心叫着“小弦弦”然後，最終逼不得已帶她一起走。
就是這樣一個壞蛋，“沒臉沒皮”笑眯眯的棄兒，明明可以趁機結束考試棄權離開，尤其對方表明似乎要殺你。
繼續下去得不到任何益處浪費時間還有可能送命，他今天爲什麼反而沒退出？
飛弦蘇格蕾卻不認爲他最終是被本尼德克特激起了做爲一個男人的骨氣和不服輸。
更不會是因爲他和本尼德克特所謂的友情有多深，深到用自己的命去幫忙。
因爲有太多太多的人和事，比他自己都重要。
可此時……
“話說。”
突然一個聲音打斷，還沒回過神的飛弦蘇格蕾下巴就被揪住晃着。除了旁邊的姑姑也伊芙婕琳娜女皇，還能有誰。
“你越來越像一個小妻子似的擔心自己的丈夫。”
眯着眼睛看着皺眉要掙脫的飛弦蘇格蕾，伊芙婕琳娜湊近看着她……
“和他突破多少親近關係了？”
“姑姑！！！”
飛弦蘇格蕾的叫聲似乎有點大，至少比伊芙婕琳娜的都大。
而周圍下意識看過來，飛弦蘇格蕾皺眉臉頰微熱，轉頭看着下面，決定不理她。
伊芙婕琳娜卻神情異樣看了這個寶貝侄女一樣，沉默片刻，也轉過頭，繼續看着下面的對戰……
或者單方面碾壓
——
“砰！！”
再一次被踢飛，跟韓棄切磋這麼多回合，似乎本尼德克特終於感受到爲什麼他喜歡動腳了。
真的很過癮。
而再一次踢飛，是因爲自己的領域中，如果對手也是劍聖，領域對衝，勝負未知。要看領域的特質是被剋制還是剋制對方又或者，有什麼其他變數。
而如果是對戰一個非劍聖法神等級的戰力。
那簡直就是作弊玩賴大人欺負小孩。
什麼是領域？
和魔法的規則類似。
除了各自領域屬性不同的特質以外，領域最基本的表現就是在領域內，自己的度力量感知力可以無限提升，而鬥氣的補充接近於無損耗。處在自己領域的對方正好相反，度力量感知力會無限被壓制。鬥氣甚至魔法會成倍消耗。
當然，不同劍聖的領域會有特殊屬性。
不提別人，也沒見識過。
本尼德克特此時的領域，是比較稀有和強大的，鬥氣實體化。
而且不只是自己的鬥氣實體化，領域內的能量可以轉化爲鬥氣，然後再實體。
此時韓棄已經傷痕累累，喘息靠在一邊。
——
韓棄從來不和劍聖法神交手的原因。
惹都不惹。
因爲是浪費時間。
一拍大腿嗎的就是幹不要慫，永遠是看熱鬧的局外人才會不嫌亂子大做的決定。
可今天，此時此刻，飛弦蘇格蕾想的沒錯。
最不該犯傻的人，卻變成了最愚蠢的人。
“呼……呼……呼……”
韓棄喘息極具加，說過的今天對戰本尼德克特是他到神賜大陸遇到所有戰鬥中最吃力最壓抑的一次。
他受過更重的傷，但每次幾乎都是一瞬而逝。
要麼就是對戰修斯，可是那次，韓棄是贏了，也有贏的機會和把握。
“還要繼續嗎？”
本尼德克特有些複雜的目光看着韓棄：“雖然你決定留下，我很感激。但硬撐着顯然也不是你的風格。”
兩人的對話依舊讓場邊的安東尼奧聽得一陣無語。
不過也就是他而已。
因爲所有觀衆或許聽到或許聽不到，卻沒有誰會在意他們說什麼。
只是終究有點失望韓棄似乎就是這樣被虐的結果。
一個徒手滅族虐殺的棄兒，原來隨便出個劍聖就能搞定，而且還是輕鬆搞定這麼狼狽。
雖然他們也都知道韓棄能做到那種程度也不是依靠特別強大的戰力並且，能做到那種程度的大有人在，只不過沒人那麼沒人性沒底線沒原則。
“呼……呼……呼……”
韓棄繼續喘息。
慢慢掙扎站起。
其實沒人太在意兩人對話的意思，兩人卻都明白。
擦擦額頭的血跡，擋住眼睛了。
臉色白，胸口隱隱作痛。身上衣服已經髒亂而且滿是裂口。
天生的對手比朋友還難尋。
這是對於本尼德克特來說。
韓棄似乎每次戰鬥都會避免正面面對對手。
武術內功也許對他來講就是達到目的工具。
本來這也無可厚非，甚至是值得提倡的。
但是深挖掘會現，他不是將這種戰鬥風格帶入到俗務，而是將俗務的處世態度帶入到戰鬥風格當中。
如果總是面對什麼都喜歡取巧迴避，那麼當你面對不得不勇往直前的困境，你將會缺乏抵抗力。
會缺少一個武者，甚至一個人該有的，面對困難險阻突破進取的氣勢。
韓棄的確將生活中的處事風格帶入戰鬥風格中。
龍五都問他是什麼風格韓棄讓他自己感受。
事實上，很多事他想的太多，太過朝前。預料到了結果如果做不到，就會取巧或者繞開。
因爲沒必要浪費精力和時間。
可是人不是機器，人也不該是機器。
看到的多，想到的多，預測到的更多。
反而缺少了蒂芬妮所說的，那種文明，那種精神。
至少，是隱藏了太多。
也許這個問題誰都沒法對他提出來，因爲沒誰知道他是穿越者。
他看問題的角度以及懂得見識過的，比別人多很多。
當然，這些都不是用生命去開玩笑的理由。
“如果你還是失敗了……他們會信守承偌放人嗎？”
所有人都驚訝此時的韓棄，都這麼狼狽了。
居然還敢說本尼德克特失敗？
然而本尼德克特卻很平靜，看看觀禮臺，又看看韓棄，點頭開口：“我沒問，他們也沒說……”
停頓一下，本尼德克特笑了：“可如果他們不給……你就開魔空船送我回去，把人搶回來。”
韓棄彎起嘴角：“像你開魔空船送我去搶人那樣？”
本尼德克特笑着：“是……像我送你去搶人，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