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美豔不可方物,傾城傾國之色,縱然同是女人的齊金玲都爲之震撼,隨即而來的更是濃濃的嫉妒,神色不悅道:“這就對了,什麼山盟海誓,都是騙人的。 ”
聶紫馨並沒有接話,反而問道:“齊姐姐似乎是和聖子有婚約在身,但那位聖子又可曾爲你付出過什麼?”
“你!!”
東方獄和齊金玲的婚約是衆所周知,但自從上次齊金玲被關在玄峰塔後,卻始終不見東方獄來此看過他一眼。
自己爲了他出頭,最終落得如此下場,他卻是聞所未聞一樣的選擇閉關,直至他被放出後,東方獄才重新與她和好。
雖然礙於父母的態度齊金玲勉強接受,但心裡就如一根刺一樣,始終拔不出來,此刻被聶紫馨提出,無疑是讓齊金玲惱羞成怒起來。
“哼,不需要你來管,時間要到了,你還是希望你哪位情郎能出現看你一面吧,哼!”
齊金玲說罷便轉身離開,待齊金玲離去後,聶紫馨深吸口氣,緩緩從牀頭拿出一柄玉劍,玉劍僅僅巴掌大小,握在掌中毫不起眼。
“陳大哥!”
聶紫馨深吸口氣,這時房門被推開,便見一行人推門而進,而爲首的正是瓊工本人。
“師父!”
瓊工這個時候出現,大大出乎聶紫馨的預料,瓊工看看外面天色道:“時候不早,你也該去參加婚禮了,不過嚒....”
這時瓊工忽然彈指一挑,三道靈符虛空凝聚,落在聶紫馨身上,這時聶紫馨忽然發現自己體內真元此刻全然被封。
不僅僅如此,自己甚至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瞪大眼睛看着瓊工,瓊工上前將聶紫馨手中的玉劍拿過來。
輕輕一吹,手中玉劍頓時化作點點粉末消散在空氣之中,“你還在等他麼?我看他不來還好,若是他敢來,我就要他生不如死!”瓊工嘴角揚起獰笑。
刺骨殺意,讓聶紫馨萬萬所想不到,自己師父居然會對陳旭動了如此大的殺意,看到聶紫馨臉上的驚訝之色,瓊工冷笑道:“所以你可別怪爲師,實在是命運使然。”
“嗚嗚!!”
聶紫馨臉色一變,立即那出傳音令想要開口阻止陳旭來此,但張口卻發現自己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這個時候,瓊工伸手將聶紫馨手中傳音令奪來,沉聲道:“來人,吉日將到,送新娘拜堂去。”
“嗚嗚嗚嗚。”
聶紫馨不斷反抗,但最後還是被一行侍衛給強行拉出去,瓊工掂量着手中傳音令不禁冷笑道:“雕蟲小技罷了,陳旭,我很期待你的到來,你可別讓我失望。”
“咚咚...。”
一聲聲震耳雷鼓聲,韓子車身穿一身大紅袍,身上掛着一朵大紅,一臉喜慶走出來,四周衆人無不拱手道喜,畢竟是符王弟子,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
而當聶紫馨被推出的時候,衆人之中紛紛倒吸一口涼氣,雖然只是輕妝淡抹,但配上一身紅羅鳳冠,稱之爲出水芙蓉,世間仙子都不爲過。
韓子車看的眼都直了,吞吞口水,心道:“老天待我不薄,今晚着美豔嬌娘便是在我胯下承歡。”
聶家這邊,聶天鵬代表聶家出面,坐在首座之上,目光打量着韓子車那一臉豬哥的模樣,心中越想越怒,如此不堪之人,豈能配得上他們聶家的掌上明珠。
只是這一切都是瓊工在背後推動,聶蓋重創,聶隱年邁,而他也已經不復昔日之勇,面對齊家、柳家、周家、外加一個瓊工的威逼,聶家只能退步。
韓子車走到聶紫馨身前,看着眼前這張美豔容顏上卻是浮現出對另一人的擔憂,韓子車的不禁醋意大生:“師妹你就死了那份心吧,他....!”
“轟!!”
話還沒有說完,山門前只聞一聲巨響傳來,隨即一聲長嘯迴盪山野:“我來了!”
齊家弟子組成北斗劍陣欲要將陳旭困在山門之前,寶級的戰陣,哪怕是真武也休想輕易突破。
然而陳旭僅僅一聲長嘯,聲卷四野,力震八方,眼前剛剛凝聚成的劍陣頃刻間破碎。
山門前,山石炸裂,陳旭漫步而上,一步一腳印,一身黑袍狂舞,袒露着胸口肌肉,一股少年狂氣,令人爲之心驚。
四周衆人冷眼旁觀,有人欣喜,有人無奈,有人想要上前勸告陳旭迅速離開這片是非之地,有人則一臉興奮等待着即將發生的好戲。
“站住!”
齊家長老,齊棺負責鎮守山門,當然不會讓陳旭輕易進入宗門,非但如此,他還要找個由頭,將陳旭這個小子碎屍萬段。
當即齊棺橫身攔在陳旭面前冷然道:“陳旭,今日乃神宗喜事,你並說到底不過是小小分舵弟子,這等大事你參與不得,還不趕緊退下!”
陳旭是不是神宗的人,大家自然是心知肚明,但此刻齊家長老以此爲藉口,也挑不出什麼毛病。
若是陳旭要爭辯,到時候齊棺身爲長老,以陳旭不服管教爲理由向他出手,正好名正言順。
齊棺心中暗暗不禁得意自己的計策,臉上無比期待看到陳旭怒髮衝冠和自己理論的模樣,但當齊家長老看向陳旭時,卻不由心裡一個冷顫。
那雙猶如黑洞一樣的雙眸散發着不耐煩的冷意,似乎根本就沒有和自己辯解的意思,而是毫不加以掩飾的殺意。
“滾!”
陳旭眼皮動都不動,冷聲吐出一聲滾字,衆人不由爲之色變,齊家衆多弟子紛紛神色一沉,喝道:“陳旭你太猖狂了!”
齊棺更是氣的額頭青筋乍起,他身爲齊家長老,修爲通達真武,誰人見他不要禮讓三分,居然被陳旭一個後輩如此不放在眼裡。
“你..你敢居然敢藐視長老,對本長老大不敬,我看是你師父疏於管教居然讓你如此無禮,既然如此就讓老身我來替你師父管教管教你吧。”
齊棺說罷,手中一柄飛劍祭出,此劍一出,珠光閃爍,正是一柄難得的中品法寶,劍身一橫,一道凌厲劍氣毫不留情斬向陳旭。
齊家主掌劍閣,劍法造詣絲毫不比那些專門修煉劍術的一流宗門要差,甚至是強上許多,此刻齊棺一劍斬下,劍氣凌然,看似只是想要教訓下陳旭。
但劍氣之中更是藏有暗勁,換做常人貿然接招必然會被暗勁所重創,區區一個陳旭,齊棺敢斷定,這一劍陳旭不死也要殘。
眼前強大劍氣碾壓而下,但陳旭連頭都不曾擡起,漫步上前,屈指一彈,居然以指尖去觸碰頭頂劍氣。
“瘋了!”
衆人眼睛一瞪,齊棺可是齊家有名的武道高手,修爲早已經達到真武八重天,此刻加上手中法寶飛劍的加持,這一劍之力足以開山斷河,陳旭居然以手指去阻擋,這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許多人已經暗暗冷笑,這一劍,怕是非要將陳旭半邊身子斬開不可,就在衆人所預料陳旭必受重創之時。
眼前劍氣轟然一震,強大劍氣還未觸碰陳旭手指,便轟然炸碎,一股激烈的震動感,讓齊棺握劍的手掌發麻,差點將手中飛劍震飛出去。
“怎麼會?”
真武八重天的高手一劍之力,是何等強大,居然連陳旭一根頭髮都未傷到,這不禁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齊棺臉上神色一變,不敢再有所暴露,手中飛劍祭出,渾厚真元注入劍身,手指一掐劍訣,便見齊棺手中飛劍一化萬千,如同暴雨一般從空而落。
“暴雨風雷劍!”
衆人心中震撼,這可是寶級上品的武技,也只有劍閣長老才能夠修習的武技,眼前漫天劍雨落下,陳旭卻緩緩皺起眉頭。
“轟轟轟!”
轟鳴之聲山地震撼,陳旭身影頓時被淹沒在劍氣之中,無數碎石炸裂眼前已是一片混沌,令人看不清楚其中究竟,這下就算是同爲真武也難以活命。
看着下面已是混沌一片的虛空,齊棺不禁輕聲自語道:“哼哼,小子,別怪老夫心狠手辣,實在是你....。”
“是我如何?”
一聲冷音,讓齊棺心神一顫,臉色頓時煞白起來,衆人回頭望去,頓時紛紛倒吸一口冷氣,不知道什麼時候,陳旭已經來到齊棺身後,一隻手正輕輕按在齊棺肩頭。
看似猶如好友打招呼一樣簡單的一拍,卻是讓齊棺全身骨頭都開始響起不負重力的崩裂聲。
“噗!”
齊棺口鼻不斷溢出血水,全身筋骨竟然寸寸崩碎,眼見自己肉身已毀,齊棺不敢再有絲毫怠慢,當機立斷元嬰立即從識海中遁出。
巴掌大小的元嬰從齊棺頭顱中衝出,在半空中一臉怨恨的看着陳旭,怒吼道:“你膽敢毀我肉身!陳旭,今日必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肉身被毀,縱然能夠憑藉元嬰奪舍重生,但修爲也要大打折扣,同時此生他都未必能夠有機會踏足顯聖。
“舌燥!”
陳旭手指一捏,掌中齊棺肉身頓時炸碎成無數血肉,血雨飛濺中,居然凝聚成一枚古怪的咒符。
殷紅的咒符,閃爍出詭異的霸道和妖豔,但齊棺卻是忽然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