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失敗者的歷史(下)

“但是,高祖父這時候,已經不能在改變什麼了。他只好繼續率領這亞美尼亞人繼續抵抗下去。隨着高祖父在亞美尼亞的立足,他終於知道,他所要到的大秦。滿載他復國的希望的大秦,此刻也和東方強盛的漢一樣,無可避免地陷入衰落之中,軍閥割據,民不聊生,就像我們祖先統一之前的中華。”

“但是,很快這位曾經與漢相提並論的大帝國,也出現了命運之人,一位大秦國的將軍,來自不列顛的君士坦丁大帝,開始率軍收拾那些殘餘的割據勢力。而高祖父,在那位君士坦丁大帝的收復大秦國西方的時候,給予了這位大帝很大的幫助,最後,這位大帝再次統一了這個龐大的帝國。”

“作爲協助統一帝國報答,君士坦丁大帝將亞美尼亞作爲封地賜予我們司馬家,並承認我們司馬家爲亞美尼亞的永世之主。而作爲這樣的恩賜的回報,高祖父答應了當時君士坦丁大帝的要求,讓已經成爲我們司馬家的僕從族的亞美尼亞人蔘與大秦帝國的軍隊,協助帝國的防禦。”

“此刻,高祖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從百廢待興的大秦國借兵,回去救復自己的故國。而多年的征途,也使高祖父的身體變得很糟糕。而高祖父在處理了那些試圖背叛我們司馬家,妄想將我們的出賣的叛徒處理之後,就對曾祖父說道:’我這一生,都是失敗者。但是,我的失敗,並不是意味着我們司馬家失敗的。我們是天命所歸的一族,我的兒子,以及我們這一脈,我希望你們可以實現我沒完成的理想,洗刷我的恥辱。’就這樣,高祖父就在不甘之中死去了。這也是我所知道的歷史,也是我們這支流落異鄉的司馬王族的歷史。”

“秀兒,你回顧完我們一族的歷史之外,你有什麼啓發嗎?”司馬晃聽完自己家族的歷史,微微地嘆了一口氣,然後惆悵地問司馬秀。

“我…..我……秀兒愚鈍,還請祖父明示。”司馬秀慚愧地低下頭,羞愧地說道。

“秀兒,難道你不明白嗎?你是司馬家下一代的家主,是王族之後,是將會統治數十萬人的統治者,你爲什麼要降低自己的身份,爲一個庶民耿耿於懷呢?”

“秀兒,一個月之前,我就和你說過,那庶民,只能是娛樂的對象而已。縱使他有小聰明,但是他的小聰明卻改變不了我們之間的地位的差異。你完全沒有必要爲一個不知道從哪蹦出來的庶民而耗費自己的精神。”

“世上沒有不滅的王朝,卻有不滅的世家。從以前,我們司馬家就是統治人的,無論是在漢,還是在這異國他鄉的土地上。有人生下來,就是統治者的。我們司馬家,就是這樣的人。所以,身爲統治者中一員的你,根本犯不着與你統治的人鬥氣。”

“身爲一個統治者,你不用有太高的智謀,因爲你只需要用你的權謀去讓那些人智慧比你高的人爲你服務,你不用有太多的勇猛過人的武力,因爲你只需用你的權勢,就可以讓那些鬥殺雙虎的勇士,在你面前,彎下他們高傲的頭顱。我的孫子啊,你還是對於自己的定位認識不清啊。”

“我們是上位者,我們是統治者,我們是與衆不同的!那些庶民,根本就不配與我們爲伍。所以啊,孫子,你這一個月,所擔憂的事,根本就是不必要的。你完全不用爲自己智謀不及一個庶民而頹廢,反而,你應該高興,因爲,你很快就會有一個可以爲你出謀劃策的智謀了。”

司馬秀聽着司馬晃的話,本來頹廢無神的眼睛因爲司馬晃的話慢慢亮了起來,開始恢復了往日的神采。

看見自己的孫子逐漸恢復往日的神采,司馬晃微微地點了點頭,然後說道:“秀兒,你明天就是和那個庶民談一談吧,就讓他加入我們。並且,可以破格地讓他改姓司馬。”

“恩。祖父。我知道了。那個庶民的智謀,的確是很不錯。而且,這還是他沒有完全成長的表現。如果他真的成長了起來的話,那麼很可能會成爲諸葛孔明一樣的人物。”司馬秀聽了司馬晃的一番話之後,解開了自己的心結,開始恢復往日的高傲性格。

“不過……”司馬秀猶豫了一下,還是直接把自己的心中疑問說了出來,“祖父,給那庶民賜姓,真的沒有問題嗎?這會不會太優厚?”

“孫子啊,你的眼光還是太淺了。即使賜姓於那個庶民,我們又不會損失什麼的,反而這會讓那個庶民對我們感激不已,這不是最好的辦法嗎?而且,你不也承認了嗎?那個庶民的潛力,如果得到我們家族的培養的話,那麼那個計劃就更有把握了。”司馬晃緩緩地說道。

“哦,我知道了,祖父。”司馬秀一聽到自己的祖父說道那個計劃的時候,不由得恭恭敬敬地說道。

“不過,祖父,有那個羅馬人在,我們的計劃還有成功的可能嗎?”不過因爲那個計劃實在太過驚人了,司馬秀還是不放心地問道。

“哦?那個最後的羅馬人嗎?誠然,那人的確是支撐這個帝國的一根頂樑柱,但是那個人啊,一身卻只能成爲悲劇的存在啊。他本身就具有這個大帝國的繼承資格,但是卻因爲姻親的關係,而選擇向他的兩個小舅子效忠。”

“雖然他才能卓越,但是他的那兩個小舅子卻對這個可以威脅他們的人沒有什麼好感。如果不是他的兩個小舅子還需要他平定帝國的蠻族作亂,恐怕他早就身首異處了。”

“這個可以稱得上帥才的男人,雖然在無意中識破了我們司馬家謀劃四世的計劃,也設計把我們祖孫給捉了。但是,他卻不敢擅自處理我們這個作爲帝國東方屏障的家族,反而交給了他的皇帝處理。”

“但是因爲我們家族的滲透,東羅馬的皇帝並不想用他的手殺我們,反而將我們送到西羅馬帝國的首都,希望借西羅馬皇帝的手,將我們殺掉。但是,西羅馬皇帝卻像借我們司馬家的手,限制東羅馬帝國的發展,沒有把我們殺了,只是象徵性地把我們流放到這,暗地裡命令各官員對我們一定要照顧。”

“兄弟睨於牆啊,各人都有自私啊。”司馬晃感嘆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不過,那名名爲斯提理科的羅馬人,卻沒有想到,因爲最近的日耳曼人入侵,他的西羅馬的小舅子卻想借我們之手,同樣削弱一下他哥哥的帝國。”

“所以啊,我們很快就會離開不列顛的,離開這座流放之島,回去那個我們經營四世的亞美尼亞。至於那個羅馬人,很快,會因爲他的忠誠而吃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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