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表完自己的意見,剛纔那位學生沒有回話,另一個學生卻叫了一聲:“天啊!你竟然弄壞了那東西,那可是她已故母親留給她唯一的紀念物,艾米大人可是把那視爲和自己生命一樣重要!怪不得艾米大人會如此憤怒,我勸你最好在開始時就認輸,讓艾米大人發泄一天,說不定還能撿回條小命。對了,我可提醒你,千萬別想着逃跑,如果你不是傻瓜的話,那你應該知道被通緝的後果!”
“這個先放一放!”我看向那回答我問題的學生:“你們剛纔爲什麼要追我?”
“爲什麼追你?”那人疑問一聲:“我們以爲你是個....本來是想防止你上二樓,生怕惹出什麼麻煩,沒想到你還真是吃瓜不嫌事大,你到底是怎麼來到這裡的?那羣士兵開小差開的太離譜了吧?”
“開小差?”我搖了搖頭:“他們檢查過我,這裡到底是哪裡?我可是來參加初升高考試的啊!”
“初升高?”旁邊學生盯着我露出不可思議地表情:“那你怎麼跑這裡來的?這可不是考試的地方,這可是整個學院之中最重要的地方之一,院長的辦公室就位於這裡。整個浮島上的學生基本都是特殊之中的特殊!你可別告訴我你連這個都不知道!”
“餓—!”聽到他的解釋我有點哭笑不得地滋味:“我是根據身份卡上的目的地來到這裡的,我能怎麼辦法,我也很絕望啊!”
當我向着路人吐苦水時一箇中年人,突然向着外面操場上的艾米走去,接着他與她說了幾句話,擡起頭看向了我這邊。
“快去吧!”旁邊的學生提醒道:“時間到了不過去也會被當成逃逸,去認個輸就行了,一天的時間熬一熬就過去了,艾米大人平時雖然表現的冰冰冷冷,但她人其實很好的,應該不會真對你怎麼樣!”
“不去,真的不行?”我抱着最後一絲希望再次問道。
“也行!”聽到那學生如此說,我臉上喜色還沒有表露,他就直接給我潑了一盆涼水:“要不去異域挖一陣子礦?”
“哎—!”我深深地嘆了口氣轉身從讓開的學生中走向一樓:今天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從二樓到一樓原本只需要幾十秒,我硬生生地拖延了幾分鐘,要不是身後那羣學生跟着,我真想就這樣直接逃跑。
等我趕騾子上馬來到廣場,充當裁判的中年教師看了我一眼無力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舉起手張開比試專用結界。
“那個!”我小跑到裁判身邊小聲向他問道:“我這情況你也看到了,難道真的沒有任何挽回餘地了?”
“如果你有侍從的話!”裁判聳了聳肩:“到是可以讓他幫你上場,可從你的情況來看.....”裁判意味深長地笑了一聲,拍了拍我的肩膀:“你也不用太擔心,就算是氣頭上的艾米,也知道知道分寸的,所以等會我給你爭取點時間,你儘量做好各種準備!”
“這有用麼?”
“這.....”裁判面無表情地“呵呵”一聲:“至少能讓你說出“我認輸”三個字之前,不至於被艾米打到連話都說不出來!”裁判說完這些連安慰都算不上的話向我擺了擺手:“好了,好了,回去吧!決鬥時間快到了!”
裁判說完話自顧自地走到中場說道:“經過一系列證明,這場比賽.....”
裁判如同剛纔和我說的那樣,說了一大堆可有可無的話,期間他還用眼神示意我快點行動。
而我當然沒有辜負他的一番好意,在他和我分開時我就開始爲自己瘋狂地施加起了輔助法術,在裁判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他再次看向了我,我對着他點了點頭,他清了清嗓子:“我宣佈這場決鬥有效,勝者將自由支配敗者一天,現在比試正式開始!”中場的裁判宣佈比賽開始後他立刻退出了結界。
這時我以爲對面的少女會直接攻過來,但沒想到她竟沒有做出任何動作,依然還是雙手扶劍地姿勢。
見叫艾米的少女沒有進攻的意識,我在心裡疑問一聲:這情況是不是.....
我心裡的話還沒落下,自己方纔施加的中級防禦結界突然亮了起來,緊接着“蹦”得一聲如同玻璃破碎的清脆聲傳來,我立刻感覺自己正在向後飛去。
這一下別說看見對手了,我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她這一下不僅僅廢掉了我的防禦結界,還通過結界的反饋把我震了個頭暈眼花。
在空中飛了一秒左右摔倒在地滾了幾圈,等我緩過神站起來,除了腦袋有點暈外身體竟然連皮都沒擦破。此時我看向艾米,她還是剛纔那持劍姿勢,就像是根本就沒有動過一樣。
可我知道她絕對向我發動了攻擊,因爲防禦結界不會無緣無故破碎,那衝擊也很真實,可她到底是如何攻擊我的?
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時圍觀的學生中有人喊道:“快,快認輸,艾米大人認真了,她鐵了心地要教訓你,剛纔那一下要放在平常你已經輸了,她卻只是讓你難受,在不認輸的話估計就沒有機會了!”
聽到有好心人幫我分析情況,我轉頭看向人羣,很快就找到是哪位好心人,這時他再次提醒道:“快認輸啊!你還愣着幹什麼?難道你是個抖M麼?”
再次聽他勸我認輸,我陷入了沉思:現在這情況除了認輸這一條路,貌似真的無路可走了,打是肯定打不過的,拖延時間.....那根本就是自討苦吃,看樣子只能認輸了。
決定了這事情,我纔開口說出一個“我”字,剛纔那種感覺再次來襲,這樣的攻擊雖然不會對我造成傷害,但這就像是坐上了極快的搖搖車,那種連腦子都在顫抖的感覺與不適感.....
等這種感覺消退,我看向對面的艾米,她果然還保持着雙手扶劍地姿勢,而剛纔那與我解說的人繼續向我喊道:“你完蛋了,艾米大人不準備讓你出聲了,神速的艾米,憑你肉眼是根本看不清的,你嘴還沒張開,她地攻擊就會先一步到達的!”
經歷了兩次這樣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這結果,但我還是向他投了一個感激地眼神,現在儘管知道了對手地攻擊方式,可這對於我目前的處境並沒有任何幫助。
不過這種事情就像是加減法一樣,既然防禦不行,攻擊那肯定也是沒用的,一種方法否定了另一種方法,得出的結果就是尋找第三種方法,攻擊防禦都沒有,我就不信陷阱對你也沒用。
因此我偷偷地在周圍佈置了一個沼澤術,又在沼澤上施加了油膩術,並在空中釋放一個觸發型的中級雷擊,只要有生物攪動空氣,雷擊就會發動。最後我又將周圍的重力稍微改變了一些。
做完這一系列陷阱,剩下的就是“餌”了,於是我開口道:“別......”
“果然.....果然,那種感覺又來了,又來了。”我強忍住眩暈感心中充滿了無奈:果然沒用麼!不過也對,那種超越了極限地速度就算在水面上估計也如履平地,小小的沼澤與油膩術怎麼可能奏效,空中的閃電雖然觸發了,可它根本就沒有擊中目標。
等我再一次緩過來後對着艾米苦笑一聲,但沒想到就算是這笑聲都遭到了艾米那無情地瞬擊。捱上這一次後我算是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不管如何掙扎,結果都已是註定,既然如此....
我起身盤腿坐在了地上,左手放在腿上支撐着臉頰,喘着粗氣怒火沖天地瞪着對面少女。
艾米見我如此依然沒有任何動作,我們就這樣互相瞪着,幾十秒過後我們誰也沒有做出半個動作,更不用說出聲了,而結界外面的學生也意外地安靜了下來。
不過這樣的結果可能觸犯了比試的規定,於是剛纔退出去的裁判再次走進了結界:“如果你們雙方都沒有任何動作,十秒之後我將宣佈本次決鬥爲平局!”
裁判說完話就開始倒數了起來,他數出來的數明顯比鐘錶快上了很多,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盯着艾米在心裡祈禱着:別動,別動,我求求你了,別動,千萬別動!”
眼看裁判的倒數已經到了“二”,我下意識地露出了微笑。可所謂的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在裁判的“一”落下地瞬間艾米動了起來,她先是把雙手從劍柄的頂端擡了起來,接着面無表情地向我走來,裁判看到有一方開始行動立刻退出了結界。
當艾米走到場地中間時她脫掉了雙臂上的護手,擡手向着頸部摸去,兩秒之後身上的盔甲應聲落地。可那盔甲落地時卻把我驚了一番,如果現在有人手裡有燈泡,我想他能很輕鬆地把它塞進我的嘴裡。那看試輕薄閃亮的盔甲在沒有任何外力地自由落體下,竟硬生生地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小坑。
要知道我們現在所在的場地,可是一層層大理石鋪築而成的,那盔甲要是能在這上面砸出一個坑,那它的重量.....。
而在我驚訝那盔甲重量時,剛纔好心提醒我的學生又開始喊了起來:“快,快點雙手抱頭,防....
他的話還沒說完,幾米之外的艾米突然從我眼前消失,隨即玻璃破碎得聲音再次迴盪在我耳邊,修復好的中級結界一破碎,我立刻就感覺到天旋地轉。
接着又是一次結界破碎得聲響,初級防禦結界也被打碎了,與此同時我的臉遭到了有生以來最疼地一次攻擊。這突如其來的痛感讓我瞬間理清了自己的處境。此刻我橫着飛在空中,腳上頭下如果不做任何動作,幾秒之後我的頭部估計就要和大理石地面來一次親密接觸。
於是我雙手交叉在腦袋前準備應對衝擊,可就在這時我的臉頰再次感覺激烈地疼痛,緊接着我朝上飛了起來,幾秒之後被施加的力道消減,在我快要落下時一個響亮地巴掌打來,我的視線開始快速旋轉了起來,原來動畫片真的不是騙人的,“人”是真的能被當成風車。
有句古話叫“泥菩薩也有三分火”,被這樣玩弄蹂躪就算是最溫順的生物,估計也要急眼咬人。
在又一次被打飛後忍着疼痛與已經差不多適應的眩暈感,強行集中精力釋放出了“閃電鞭”在空中胡亂地揮舞着。
這反擊效果不可謂不好,至少讓我避免了再次被攻擊,可沒有了艾米地外力,我立刻就被狠狠地摔到了大理石地面上。
等我緩過神來才發現周圍已經被我手中閃電抽地千瘡百孔,空中更是揚起了大量粉塵,不過這層粉塵卻很好地充當了煙幕的作用。
趁着揚起的煙霧阻擋視線,我爬起來摸了摸臉頰,這一碰才發現自己的臉已如僵硬的法棍,而且一碰就火辣辣地疼。
知道自己被人打成了豬頭,我的心情可以說是糟糕到了極點,可就在我準備與她殊死一搏時肚子卻猛然一疼,力道依然是在我的承受之內,不會讓我受太重的傷,卻能讓我疼到如同窒息一般。
“呵呵,嘿嘿,哈哈!”經過這一拳我閉上眼睛瘋笑幾聲:打不到又怎麼樣,抓不住你又怎麼樣?我就不信你不會有任何失誤。
左手火焰、右手冰霜、頭頂雷擊、腳下地刺,面前狂風.....如此胡亂地丟下疊加的初級魔法。可結果依然沒有如我願,面對如此衆多地無差別攻擊,我的身體還是在不斷地遭受着傷害,就連實體鏡像都不能阻上她片刻。
一邊被攻擊,一邊瘋狂地放出大量魔法,如此重負下我發現自己竟然還能堅持的住,這要是換成一個月前的我,別說吃了這麼多攻擊還能站起來釋放魔法,就算是站起來估計都是不可能的了。
當我再次丟出一個火球,疼徹心扉地感覺又一次爬上我麻木地大腦,這一下讓感覺格外的疼痛,肋骨好像都被打碎了一般。感受到如此的疼痛,我的腳終於站不住了,踉蹌一番“噗通”一聲,我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