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一把推開我的手,指着縮卷一圈的蜜柑反向我吼道:“正是因爲是我自己的技能,我才最清楚!凡是被我周身閃電所碰生物,都會被閃電入侵,我稱它爲“麻痹之光”。這技能起先無任何症狀,它潛伏在宿主體內以空氣中的魔力爲食壯大自己,直到成長爲一種特殊靜電。
這種靜電最開始只是弱弱的一絲,但隨着在宿主體內停留的時間越長,它們就會成長的越大其威力也會強大,最終的結果就是現在這樣!”
“這.....這....”看着縮成一團已經意識模糊的蜜柑,我再次吼了回去:“既然是電,那肯定有解決的方法,這鬼東西能持續多久!”
“根據個體的不同,持續時間不同,不過最長不超過兩個小時!”狼人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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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頓時抓狂道:“你開什麼國際玩笑?”
“你當我現在有心情和你開玩笑?現在“種子”已經在她身體內生根發芽,如果她在比試結束後不強行壓制,我那時候就能發現並及時幫她清除!”狼人指着蜜柑:“但這臭小鬼非要逞強,現在她的全身充滿了電流,我根本就感覺不到那該死的種子在哪!”
“種子?”我急忙向蜜柑看去:“什麼種子?什麼樣的?”
狼人:“你問這幹啥?”
“廢話那麼多幹什麼!”我忍着觸電的痛苦強行把蜜柑縮卷的身體稍稍擺平:“如果我說我能找到種子,那你能不能把它清楚掉?”
“什麼?你能找到?”狼人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我。
“這個你就別管了,先告訴我那種子到底是什麼樣的!”我看着雙手緊握牙關緊閉臉色煞白地蜜柑不耐煩道。
接着就見那狼人在我面前豎起食指,上面形成一顆如同蝌蚪般的閃電,而且它的周身還有許多如同觸手般的雷絲:“大概就是這樣的,不過它周身的那些雷電觸鬚應該已經擴散到她的全身,而且這東西還會在宿主體內移動,想要找到核心....”狼人把手中蝌蚪收回堅定道:“如果你真能找到它,我到是有百分百把握能把它拉出來!”
“等着!”我鬆開蜜柑釋放咒語,解放了一直處於封印狀態的雙眼,不過這到底有沒有用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雖然我能看到很多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但現在這情況卻不比以前。
抱着不安地心情慢慢睜開雙眼,當我看到蜜柑身上那密密麻麻如同觸鬚一般的細小閃電盤踞在她的體內,心裡頓時鬆了口氣立刻對旁邊狼人說道:“看到了,不過現在不能準確找到,能幫我把她伸直麼?”
狼人聽到我的話急忙蹲下,不過他卻沒有去碰蜜柑的身體,而是打開了剛纔讓我抱着的白色箱子,隨即就見裡面竟然裝了一整箱醫療用品,狼人從裡面拿出一副爲他量身定做的橡膠手套帶了上去。
此時我滿臉疑惑地看着他,而他卻給了我一個十分正經地理由:“觸碰患者之前必須佩帶隔離手套,這是對患者的尊重!”
狼人說完話手法嫺熟地伸展開了蜜柑的身體,我看着面目痛苦滿頭大汗地蜜柑,上下左右仔細地觀察了一遍,可依然沒有找到那該死的種子,於是毫不猶豫地說道:“翻.....”
我話還沒說完,狼人直接抓住蜜柑的腿和手臂,咋眼之間就讓她變爲了背朝上的狀態,而我不在廢話趕緊開始尋找,這次很輕易就在蜜柑的背後脊柱下末端找到了那顆種子。
我連忙伸出手指向了那渾身連接着無數電絲的“蝌蚪”:“找到了!”
在我話音落下的瞬間,狼人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枕頭墊高了蜜柑的頭部,接着丟給我一卷白色膠帶:“雙腳、雙手,全部扎住!”
我接過繃帶對着蜜柑輕輕地說了一聲“抱歉”,馬上行動了起來。這期間雖然被她身上的靜電給波及了無數次,但我的動作依然沒有停下,直到我的手差不多沒有了感覺,才終於將蜜柑固定好,這時那狼人也做好了準備。
他換了一身白大褂帶上了口罩和帽子,還在我們周圍開了一個小型結界,此時他舉起了手中的手術刀:“準確位置!”
我急忙伸手爲他指路,他把手中刀舉起並沒有急着下刀,而是等了一會在我的手跟着那“蝌蚪”移動了幾釐米,在它的前方開了一個細小的口子。
從他流利地手法上來看,他的外科技術應該很精湛,那個口子被切開後竟然沒有流出半滴鮮血。
狼人醫生切開表面皮膚讓手術刀漂浮在自己面前,開始等待着那隻蝌蚪向着傷口處移動,可出乎意料的是那傢伙就像是知道前方有陷阱一樣,竟在傷口前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改變了方向,這讓剛纔開的口子完全失去了意義。
看到這種情況我頓時無比地惱火,但這時那狼人卻平靜地安慰我:“冷靜,我知道你想什麼,但是不能直接切,如果直接切的話很可能觸碰到它,到時候要是讓它一分爲二就更麻煩了!”
聽到狼人的勸解,我做了一次深呼吸,手指再次跟着那“蝌蚪”慢慢移動。
如此反覆進行了三四次,那蝌蚪就像是一個狡詐的獵物,每次都能躲開老獵人的陷阱,而狼人則一直不停地安慰我:“別急,總會抓住它,這些口子都是使用特殊手法切出來的,它們很淺不會在你的朋友身上留下任何傷疤!”
“嗯!”我重重地點了點頭讓自己保持冷靜,隨後狼人又切了兩個?大概也可能是三個....那狡猾的小東西最終還是忍不住露出了馬腳,終於從切出來的口子內探出了一點點身體,而那狼人也是眼疾手快在它才露出一點點時手上猛然冒出電光,那些電光直撲向蜜柑身上那隻“蝌蚪”。
片刻之間一條如同渾身帶刺的大蛇,被狼人手中的電光從蜜柑的身體裡連根拉扯了出來,那些閃電一離開蜜柑的身體頓時化爲了虛無。
罪魁禍首解決掉,狼人再次蹲下身子在白色的箱子內翻出一個透明玻璃瓶,把裡面的粉末均勻地塗抹在了那些被切割出來的小口子上,然後拿上醫用膠布仔細地封住了傷口。
做完這一切的狼人撤銷結界脫下白衣,把身上的東西整理好放回箱子內,伸出舌頭吐出一口濁氣:“好了,那些傷口晚上就能恢復,接下來的就交給你了,我要回去了,要是讓老婆發現我半路開小差,回家省不掉又是一頓亂鍋!”
“抱歉,謝謝!”看着狼人慢慢離開的身影,我向他鞠了一躬,一是爲了對剛纔的失禮表達歉意,一是對救助蜜柑的謝意。
“客氣,這事情雖然是她自大自找的,但我也有錯,謝什麼的就算了!”狼人擺了擺手:“有緣再見吧!”
狼人走後我看着已經恢復平靜的蜜柑,輕輕解開了束縛住她的繃帶,拿出紙巾清理了一下她額頭上的汗水,脫掉自己的外套把她包起抱在了懷裡。
看着睡相甜美地蜜柑,我無奈地搖了搖頭飛上天空朝着比試場而去。不過到了地方,我才發現這邊圍觀的羣衆已經開始四散離開,爲了避免在空中撞到人的尷尬事情,我抱着蜜柑慢慢落到地面。
步行來到比試場地就見美玲正在東張西望,她發現我後立刻向我招了招手滿臉微笑地跑了過來。
我單手抱着蜜柑迴應了一聲,接着美玲到我身邊看到蜜柑的樣子,臉上的喜悅瞬間化爲了擔憂:“蜜柑怎麼了?”
“剛纔和那隻狼人對戰時留下了後遺症,這小傻瓜怕影響你的發揮一直在硬抗!”我一臉無奈地解釋道:“不過也託那狼人的福,現在已經沒事了。到是你,學姐!剛纔那麼高興,是不是贏了?”
“結界不是可以解除任何傷害和負面效果麼?”美玲並沒有在意自己的輸贏,先是擔心起了蜜柑:“爲什麼....”
“這東西前期沒有任何症狀,也不屬於負面效果!”我看着遠處被黑色狼人欺負的灰色狼人無奈地笑了一聲:“所以結界纔沒有檢查出來!不過現在已經....”我指着正被揪着耳朵還被臭罵的灰色狼人:“被他給治好了!”
說完話我掀開包在蜜柑身上的衣服一角,就見蜜柑正如嬰兒般吃着手指楠楠地說着聽不清地夢話,不過從那幸福的小臉上就可以看出應該是一個美夢。
此時美玲與我見到蜜柑的表情皆是露出了無奈地微笑,我再次把蜜柑蓋好,美玲轉身向着被黑狼人欺負成狗的灰色狼人跑去,隨即對他說了些什麼,然後彎腰表達了謝意。
做完這一切的美玲跑了回來,等她到我面前我苦笑一聲:“你這是真心致謝,還是故意的?”
“嗯?”美玲疑問一聲:“什麼意識?”
我沒有回答她,而是指向了那灰色的狼人,此時他正在被那黑色狼人狂扁着,美玲見到這情況竟然還想跑過去解釋,幸虧我先一步攔住了她:“我相信你沒惡意,但現在最好還是別過去給人家小兩口添亂比較好,相信我,他能擺平的!”
當我用一隻手拉住美玲後,不遠處的灰色狼人貌似向我投來了一個感激地眼睛,接着又是一平底鍋“鏘”得一聲,不得不說那真的是一口好鍋。
隨後灰色狼人就在這樣的拍打下,手舞足蹈地與着自己老婆解釋着向着遠處走去。
狼人夫妻走後,美玲疑問地向我問道:“爲什麼不讓我去解釋呢?”
“有些事情,並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我笑了笑:“我想以他們的感情,就算你不去解釋也是能化解的!”此時我把話題轉移到了蜜柑身上:“比起他們,我們還是先把蜜柑送回寢室吧,這樣可是很容易着涼的!”
美玲聽到蜜柑後果然不在糾結剛纔的事情了,接着她向我伸出雙手,我同時意會準備把蜜柑放到美玲懷裡,可還沒遞過去就發現蜜柑的小手正在緊緊地抓着我的衣服,見到這情況我看一眼美玲,她思考了一會:“坤,等會沒事情吧?”
“上午到是沒什麼安排了!”
美玲:“那能不能....”
“如果她和你其她的室友不介意的話!”我嘿嘿一笑指着懷裡的蜜柑!
“不介意,不介意!”美玲急忙揮手:“我們住的是雙人宿舍,我想蜜柑絕對不會介意的!”
“既然如此的話!”我在心裡樂了一樂:“那走吧!”
我說完話,美玲點了點頭,我們開始向着前方慢慢走去。
路上美玲把我借她的那把傳送匕首還給了我,並向我解釋了一下當時的情況,還拿出了身份卡把剛纔的比賽過程展現到了我面前。
“坤!”美玲向我說道:“這次能贏可全是那把匕首的功勞!”
“此話怎講?”
“你看看!”美玲指着身份卡投影在我們面前的錄像,我們稍微減緩了一點速度。
接着就見比試一開始那黑色狼人就採用了與蜜柑同樣的戰術,大量閃電魔法如同機關槍一般朝着美玲丟去,以至於打的她毫無喘息之力。
而更厲害的是她還能一邊釋放閃電魔法,一邊用閃電魔法的餘威在空中編織成一張張閃電網,這更是增加了美玲躲避的難度。
不過美玲也不是白給的,她發現躲避已經很困難後就立刻改變了策略,變爲了用手中的盾牌強行突破。美玲在開打時肯定做好了各種功課,那盾牌應該是某種導電金屬製成。美玲把盾牌直接插入地面幾公分,推着盾牌在混泥土地面上畫出一道溝渠,頂着黑色狼人大量閃電魔法飛奔而去。
還好這時錄像切換到了高空視角,要不然就只能看到一條灰塵組成的巨龍衝向黑色狼人了。
美玲這應對方法顯然很有效,那些閃電魔法很厲害,但盾牌把大部分閃電導入了地面,美玲並沒有受到多少傷害。可就在美玲快要抵達到黑色狼人身邊時,她卻不知爲何丟棄了手中盾牌,直接擡起手斧對着頭頂大網就是一劃,不顧電網帶來的威脅強行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