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種種情況,那身穿制服之人的身份呼之欲出,他就是七大師。所以,阿擼你的美好願望是不能實現的……”
啪!啪啪!
就在這時,房門被打開,鄧財拍着手掌進來,“黃大師分析得非常精彩。”
“謝謝誇獎。”黃琉看了看門外,發現的確只有鄧財一人,“七大師呢,爲什麼不叫上一起交談交談。”
“黃大師的目的不只是交談這樣簡單吧,如果叫上他,局面恐怕要被黃大師弄得胡亂起來。”鄧財道。
果然被鄧財看穿了,黃琉心中一沉,“鄧先生,你與衣伯父博弈,恐怕是因爲查清了七彩日暈的下落,但我不解你爲什麼將這個信息隱瞞了七大師?”黃琉先將這一點說明,七大師在就能起到離間的作用;不在,也能解開心中疑團,試探他們的關係。
“理由很簡單,我舉個例子,黃大師與程醫生都是衣先生請來幫忙的,但是你們卻並不友好,甚至還發生過爭執,你們也不會完全共享信息。”鄧財道,“所以說你這種離間小計,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黃琉還想開口,但鄧財卻搶先一步,“我也有一個問題,在黃大師的房間,你可以確定七大師是個徹底的死人,你又是憑什麼認爲七大師只是假死。”
“因爲這樣不符合你們的利……”說到這裡,黃琉閉嘴,把要說的話吞回肚子,因爲他突然發現自己忽略了重要的信息。
第一,鄧財已經表達了他與七大師的關係並不友好;第二,鄧財已經知道七彩日暈的下落;第三,鄧財他們一直視自己爲眼中釘。
結合這三點,可推斷出,在鄧財眼中七大師作用不大,黃琉的作用同樣也不大,因爲他不需要黃琉口中的消息,所以鄧財真有可能將七大師弄掉來除掉黃琉。
黃琉的心急速下沉,玄術子的心狠手辣歷歷在目,人以類聚,他不相信鄧財是心慈手軟的人。
“看來黃大師已經有所察覺,所以我們都應該爲七大師哀默三分鐘。”說完,鄧財真的默哀了足足三分鐘。
在這三分鐘內,黃琉腦海急速思索,念頭飛閃,但是始終有道坎過不去,“鄧先生,你真準備依法辦理?”
“當然要這樣,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鄧財道。
黃琉想了想後,說了句經典的話,“我是無辜的。”
“我知道。”鄧財道。
“那你這樣做又是爲了什麼?”黃琉道。
“這是命案,就算你是無辜,但所有程序走完後,也要經過不少時間,這段時間內,黃大師就怪怪呆在學校裡,等着錄口供。”鄧財道。
黃琉瞪大了眼睛,“犧牲了七大師一命,難道就爲了拖住我,這樣的交換不等價,你應該想辦法除掉我。”
“這一點我非常清楚,但我更清楚除掉了並不容易。我的任務是讓你不要再搗亂,既然可以達到目標,我爲什麼不用舒服點的方法。”鄧財道。
“而且能夠弄掉七大師,我已經心滿意足,做人不能夠太貪心。”
“其實鄧先生你也暗中嘗試過除掉我,只是方法選錯了,導致效果不佳。”黃琉道,“食物中應該下了藥物,不然我不會熟睡到那種程度。”
“食物中的確下了毒,不過效果並不好。”鄧財直接承認。
黃琉暗呼了一口氣,幸好每天都吃了一小截綠頭來解毒,不然早就一命嗚呼了。與這種人打交道,不得不處處警惕,連自己人都能下毒手,還有什麼方法使用不出來。
“鄧先生,我還有一個問題。”
“不要問了,我是不會提供給你更多的信息,讓問題爛在肚子裡。”鄧財猛然打斷了黃琉的話,兩人之間和睦的氛圍頓時消失。
鄧財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裡面全是鮮血,打開蓋子全部倒落地面上,然後將瓶子扔向了黃琉。
黃琉輕易地閃身躲避,同時踏步還擊。鄧財往後退去,並不停地拿起房間內的東西扔向黃琉。攻擊毫無章法可言,就像是小混混在耍賴。
黃琉輕易近身,一拳打在了鄧財的手臂上。鄧財身體往後倒去,啪的一聲摔倒在地,他並不像會功夫,只是一個普通的中年人。
眼前的情況出乎黃琉意料,在他的印象中,鄧財應該是武林高手,怎麼可能是一個普通的中年人。
砰!
門被打開了,身穿制服的人走進來,喝道,“小子你這是做什麼,殺人滅口!證據確鑿!”說完走過來將黃琉捉住了。
黃琉沒有掙扎,現在還是聽話一點好。他被關進了另外一個房間之內,自己之所以還在這裡,一定是鄧財的主意。
“這個人會不會是冒充的?”左手道。
“很有可能,但我不想冒險,我可不想落下個拒捕的罪名。”黃琉道。
“打電話給岳父大人,讓他想辦法。”左手提議。
“事情還沒有弄清楚,最好先不要打擾他。”黃琉道。
“鄧財費了這麼大的勁,他到底想要幹什麼?”左手道。
“我認爲他的目標不單是我。”黃琉道,“我最後一個問題是想得知鬼胎的信息。鄧財也一定猜到了我要詢問的事情,但是他想也沒想就拒絕了,甚至立即翻臉,對於鬼胎他非常顧忌,其中一定隱藏着不少秘密。
我甚至覺得,七大師之所以喪命,可能就與鬼胎有關。”
就在黃琉思索之際,門又被打開了,這一次進來了兩個身穿制服的人,直接將黃琉帶出了房間,路過走廊的時候,黃琉瞳孔收縮,因爲他剛剛所處的房間非常特殊,正好被鄧大先生的房間,以及術後修養的房間夾在中間。這絕對是鄧財特意安排的,他到底有什麼用意。
他的問題還沒有得到解答,新的問題又來了,這一次,他直接被帶出了別墅,被押上一輛警車,明着笛一路開出了別墅。
這一次居然來真的,黃琉後悔沒有事先給衣伯父打個電話。